儿从外头的窑子里弄的药下到茶里,迷混了大姨娘,扒光了衣裳交给兴儿糟蹋。
兴儿如今才知这女人的好处,大姨娘多年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自然不是花姑子跟兴儿家里的老婆能比的,年纪也不算大,细皮嫩肉的,加上,一想到是大老爷的女人,虽说心里有些惧怕,却也有股子说不出的刺激,加上有药助兴儿,硬是折腾了大半日。
等药劲儿过去,大姨娘清醒过来,一瞧兴儿跟花姑子,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中了两人合谋的奸计,暗暗咬牙,想不到,自己竟让兴儿这么个奴才脏了身子。
兴儿什么德行,她哪会不知,就花姑子如今的样儿,不定什么都跟这畜生说了,自己想摆脱他,来硬的肯定不行,只能来软的。
大姨娘在安府这么多年,手段自是不差,也知道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故此,决定暂时顺着兴儿,以图脱身之计。
不想,这小子却越发贪得无厌,得了自己的身子,还要银子,拿了银子也不去找正经营生,反倒去赌坊寻乐子。
大姨娘手里的存项虽多,可也禁不住这么折腾,一来二去的,没几个月就折腾了光,把大姨娘恨得不行。
偏这时候安然生了,头胎便得了贵子,安嘉慕高兴的不行,传话下去,所有的安记酒楼连着摆三天的流水席,以贺安府得子。
冀州作为安家的大本营,更是热闹非常,不管是伙计还是管事,这几天没有不乐的,大老爷一高兴,可不只是让酒楼摆下流水席,还有赏钱呢,只要是安家当差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了赏,能不高兴吗。
而安然,这会儿却过的不算很舒坦,因胎养的好,生孩子的时候,倒是没怎么劲儿,而且,是林杏儿亲自给自己接生,让安然颇为安心。
林杏儿虽家传中医,却主修的临床医学,对于产科自然不陌生,只不过,能请得动林神医亲自接生,且全程照料的,大概也只有安然一个了。
只不过,让林杏儿亲自照顾最不好的就是,她会事事都从专业角度要求,一提专业,林杏儿是没有丝毫人情可讲的,哪怕对安然也一样。
当然,安然知道她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天天除了生化汤就是红枣茶,要不就是麻油鸡,谁受得了,如今她只要一闻见这几种月子餐的味儿,就犯恶心,比刚怀孕害喜的时候还厉害呢。
见她又端了红枣茶来,安然忍不住抗议:“我能不能不喝这个啊,哪怕喝白水也行啊,如今我一闻见这个枣味儿,就恶心。”
安嘉慕心疼的道:“好,好,咱不喝这个,我给你倒水去。”
刚要去,就听林杏儿道:“你要是敢喝水,看我以后还管不管你,你当我乐意给你熬这个啊,别以为这红枣茶简单,这可是我林家祖传的秘方,月子中心想花大价钱买,都被我拒绝了,你看看你如今的脸色,红亮有光泽,都是这红枣茶的功劳,这东西当水喝,补气又补脸色,最适宜产妇。”
安嘉慕看了小媳妇儿一眼,的确,这月子才做了七天,他媳妇儿就恢复的飞快,脸色也格外红润,乍一看,都不大像个刚生了孩子的。
便知林杏儿说的不错,虽不满林杏儿霸道的把照顾安然的活儿揽在了身上,却也明白,有林杏儿在,他媳妇儿才能最好最快的恢复。
安然见林杏儿的脸色,只得乖乖的接过红枣茶喝了下去,林杏儿这才笑了,坐在床边儿给她诊了诊脉:“嗯,恢复的不错,明天开始生化汤可以换成杜仲粉,麻油鸡也换成炒腰子,而且,这次再让我发现你推给你男人吃,就加倍。”说着一指安嘉慕。
安嘉慕颇有些尴尬,他也不想吃媳妇儿的月子餐啊,那个难吃劲儿,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尤其,那个什么生化汤,真不知是用什么熬得,难吃的一想都恶心,可他媳妇儿那可怜巴巴的样儿,又实在舍不得,所以才帮他媳妇儿吃了几回,却不知这死太监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