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玉珠儿欢喜的去了。
雪雁转头,透过纱窗看了一眼屋内,叹息一声。王妃这嘴硬的小毛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
酉时三刻,陆迢晔终于回了。
苏锦萝正坐在庭院里头看月亮。
皎月悬挂高空,毫无纤尘,滟滟飞云,稀松点星,衬在遮天的黑幕里。树影重重,风露梢静。
小妇人摇着脑袋,纤细脖颈拉长,看的痴痴的。今晚的月亮尤其的亮,还有几日便是中秋,那日的月亮定然更加好看。
雪雁远远瞧见廊下,陆迢晔回了,便赶紧吩咐小厨房上菜。
一碗冰湃凉果子,里边攒就八细巧果菜,并一个炖炖的烂烂的大猪头,还有一碗螃蟹鲜;一盘酥皮月饼,一碗切成莲花状的西瓜;一小银素儿葡萄酒,两个小金莲蓬钟儿,两双玉箸儿,安放石桌上。
陆迢晔从屋内洗漱出来,入眼就见石桌上那个大大的猪蹄,烧的稀烂。
“你回了?”小妇人撑着秀气下颚扭头看向自己,声音软糯。
陆迢晔大步向前,撩袍坐到石墩子上,然后执起玉箸儿敲了敲面前的那个大猪头。
“五日未见,王妃便是如此欢迎我的?”
“我体恤你辛苦,特意让小厨房给你炖了猪头,你竟还不领情。”苏锦萝朝陆迢晔眨了眨眼,神色俏皮。
陆迢晔敛眉,竟真的夹了一块猪头肉。
猪头肉烧的烂熟,入口即融。
“滋味甚是不错。”陆迢晔吃罢,又用小金莲蓬钟儿饮葡萄酒。
葡萄酒色呈宝石红,偏石榴色,混杂着酒香与果香,入口微涩,后觉醇厚圆润。
苏锦萝夹了一口螃蟹鲜,喜滋滋的抿一口葡萄酒。
螃蟹鲜是用几十个大螃蟹剔剥净了,在里头酿着肉,外头用椒料、姜蒜米儿、团粉裹了,再用香油炸,酱油酿造,最是香喷酥脆好食。
“这是我的。”见陆迢晔将玉箸伸过来,苏锦萝赶紧捂住那盘螃蟹鲜,一双眼黑乌乌的瞪得极大。
“王妃又忘了。这王府是本王的,里头的物件是本王的,就连王妃你,也是本王的。”话罢,陆迢晔突然用手中玉箸照着苏锦萝的手背敲了一下。
苏锦萝吃痛,陆迢晔趁机夹一块螃蟹鲜,笑盈盈的入了口。
苏锦萝气得鼓起脸,使劲揉着被敲红的手背,发出哼唧的抗议声。
其实陆迢晔用的力气不大,但奈何苏锦萝皮嫩,平日里磕着碰着不说,划伤一点痕都要肿起来老高。
陆迢晔抿唇,笑道:“外头受了气,总往我这处撒,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若不是因着你,我怎么会受气。”苏锦萝瞪向陆迢晔,在看到那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原本高高仰起的小脑袋一瘪,支支吾吾道:“那王氏,听说近几日也在宫里头伺候,你,你们……”
“我们如何?”陆迢晔一副没听懂话的模样,慢条斯理的吃酒夹菜。
“还能如何,她那天,都那样了!”苏锦萝举起双臂,照着自己胸前猛地一划。王氏身型丰满却不胖,纤腰翘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