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钱浅相反,陈氏一看钱浅没事儿人似的去洗衣服了,立刻哭得更大声,扯着村长的儿媳妇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哎呦!天赐媳妇,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样的女人还留在村里是祸害啊~!村长怎么能不管……”
陈氏拉着村长儿媳妇哭个没完,一个劲的要求村长出面为她做主,越吵声音越大,到了后来不仅仅是河边的女人们在围观,路过的其他村民也都过来看热闹。早就有人一溜烟的跑去田里报信,正在做农活的男人们听说赵全福的媳妇和村长的小儿媳拉扯起来了,也都纷纷跑来看,而真正的事主钱浅早就一溜烟去河边洗衣服了。
热闹滚滚的河边打架事件最终还是惊动了全村人,村长来了,闲着的村民也都跑来看热闹了,一看人多了,陈氏闹起来当然更起劲,再加上头一天目睹陈氏和钱浅打架的车夫也在围观行列,添油加醋的贡献了自己的八卦,因此周围人看钱浅的眼神儿就有些不对了。
赵家的赵金水和王氏夫妻俩也来了,王氏看到陈氏又挨了打在闹腾,其实心里有些舒坦,但不论怎样,陈氏总是老赵家人,钱浅这个被休出门的媳妇欺负了陈氏就是欺负她赵家,这一点王氏觉得不能容忍,因此王氏一到现场,立刻挽着袖子开始想跟陈氏一起教训钱浅,而周边的村民一看这架势,也开始七嘴八舌对钱浅这个孤立无援的独身女人跟风落井下石。
“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村长先是颇具威严地板着脸吼了一句,之后就不问青红皂白地瞪着钱浅:“姚娘子,你与赵家的事儿已经了了,当日你被休出门,该拿的也都拿到了,怎么又开始不消停的闹腾?我们武家坡民风淳朴,可容不下你这样不贤良的女人。”
“村长您瞧见了。”钱浅笑嘻嘻地将手里的木盆往前一举:“我哪里有闲工夫闹腾,这些都是太师府里的嬷嬷交代过要好好浆洗的衣裳,我赶着洗好了送回去呢。太师府里的刘嬷嬷和秦嬷嬷对我好,日常有活计总想着我,咱也要投桃报李好好做事不是?”
戏精钱浅,对于自己的语气神态拿捏得很到位,带着几分炫耀的洋洋得意,又带着几分仗势的嚣张的小人嘴脸,但她将尺度掌握得很好,并没有让村长觉得她太过分,却又精准的传达了她想要传达的信息——别觉得姐没后台。
“呦,看不出这水根媳妇倒是有本事,这么快攀上高枝了。”前婆婆王氏上下打量了钱浅两眼,语气有些酸不溜丢:“怎么,攀上高枝儿就不敬长辈了?我们老赵家的人你也敢打?还反了天了!”
“赵嫂子这话我就不明白了。”钱浅笑嘻嘻地扭头看着王氏和赵金水:“你倒是说说,你们赵家同我是什么关系?你们这姓赵的一家子,怎么就成了我的长辈了?说出来也让村长给评评,这长辈到底是怎么个说法,我倒不知道,我一个姓姚的平白多了这么些姓赵的长辈。而且,这句水根媳妇倒是在叫谁?我娘家姓姚,赵嫂子可千万莫再唤错了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