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已经落座了,见她好像不舒服,起身就要跟出去。
外面却传来她干呕的声音。
徐晋第一个念头是她病了,加快脚步往外赶,手快要碰到珠帘,脚步一顿。
上个月傅容月事迟了,他叫葛川来诊脉,葛川把不出来,说有可能是月份太浅,又问傅容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其中一条孕吐。
难道……
徐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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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院。
梅香兰香两个站在外间门口,兴奋又紧张地盯着坐在傅容对面的葛川,期待在他开口前就能从他脸上看出她们想要听到的消息。
徐晋是经历过一次空欢喜的,心里明白,如果他表现得太过高兴然后等他露出失望神色时,傅容承受的将是双重打击,所以他气定神闲地坐在另一侧,好像对傅容怀孕与否并不上心,悠然等待时还给自己续了碗茶。
葛川瞄了他一眼,继续专注地给傅容把脉,然后在某一瞬,皱了皱眉。
徐晋看得清清楚楚,顿时没心情喝茶了,想骂葛川,骂他堂堂神医为何把个喜脉要用这么久,又怕吓到傅容,只得暗暗攥紧拳头忍着,心里燥火一点一点往上窜,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傅容一直盯着葛川,当然也发现他皱眉了。
她咬了咬唇,强迫自己维持嘴角的浅笑。
葛川只想捉弄徐晋一下,可没想折磨身旁这个曾经想方设法跟他求去疤药膏的小姑娘,吊了会儿胃口便起手,笑着道:“恭喜王妃,您这是喜脉,只是月份尚浅,堪堪足月,所以老夫多耽搁了会儿。”
“真的是喜脉?”傅容茫然地重复,生怕自己听错。
葛川自信地捋了捋胡须:“千真万确,王妃确实有喜了。”
傅容低头看向肚子,看了会儿,扭头看徐晋。
徐晋面上没什么表情,右手却快要将茶碗捏碎了,正要朝葛川道谢,就见傅容咬唇哭了起来,就那样呆愣愣地看着他,眼泪无声往下落。徐晋再也顾不得掩饰心中狂喜,迅速赶到傅容身前,将人按到怀里得叫旁人看见她喜极而泣的样子,这才对葛川道:“多谢先生,晚上先生不嫌弃的话,我请先生喝酒。”
葛川哼了哼,起身告辞。
梅香兰香一起出去送他,顺便就在门外守着了,让王爷夫妻俩在屋里单独说话。
“浓浓别哭了,这是喜事,你哭成这样,咱们儿子以为你不喜欢他怎么办?”徐晋已经将傅容抱到了榻上,边哄边给她擦泪,无奈又心疼。
傅容也不想哭得丑丑的给徐晋看,埋到他怀里不给他擦,只往他衣裳上抹泪。
她忍不住。
盼了两辈子,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用再担心她身体有问题,不用再担心因为不能生孩子被人指指点点受人冷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