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一言不发,冷着脸立在当地,浑身的杀气渐渐浓郁,包围萦绕在她四周,硬生生逼着上前的两个带刀侍卫不敢上前。
两人对视一眼,朝皇上看去。
太后怒道:“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等她将这里也烧了吗?”
皇上转头,满目复杂看了太后一眼,“母后息怒,还是等朕问清楚的好。”
太后绷着脸,“皇上若是想要姑息包庇,怕是群臣不服!”
这就是太后叫来众臣的理由。
无数双眼睛看着皇上,让他没有机会包庇。
皇上到底深吸一口气,看向苏清,“你有何话说?”
苏清满目肃然,“儿臣无话可说,儿臣奉命进宫给大家展示战车的威力,却没想到一桩好事竟然闹到这种地步,既然皇祖母一口咬定儿臣是纵火凶手,儿臣百口莫辩,只求父皇一件事。”
皇上眼角微动,“说!”
“父皇要押解儿臣也好,严刑逼供也罢,请再等半柱香,半柱香之后,父皇如何处置作恶之人,儿臣绝无异议。”
“你休要拖延时间,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太后冷哼。
苏清直视太后,“清者自清,只是,等到一会真相大白,也希望皇祖母能用对待孙媳妇的态度对待真正的歹人。”
这话说得,中气十足。
太后当时就心虚的眼睛一闪,朝德妃看去。
德妃倒是一脸镇定,朝太后递了个眼色。
太后阴测测看着苏清,“哀家就给你这半柱香的时间,免得你说哀家待你苛责!”
皇上沉默坐在座位上,无人能看懂他的心情。
除了福公公。
福公公立在一侧,默默眼珠上翻。
摊上这么个主子,他也很无奈啊!
半柱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静默的现场落针可闻,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哪怕是眨眨眼都有人担心会闹出声音祸及自己。
为了表示公允,太后甚至命人点了半柱香在苏清身侧。
大家的目光就在那炷香和苏清身上,来回游移。
就在半柱香快要烧到底的时候,一个御书房侍奉的小內侍急吼吼的提着个花篮奔了过来。
走到席位末端时,一顿步,深吸一口气,一叠小碎步走上前,在苏清身侧跪下,把手中花篮高高举起,“启禀陛下,太后娘娘,九王妃发射出去的花瓣奴才已经全数捡回。”
这话一出,全场懵了。
太后显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惊愕的看着小內侍,一脸问好。
苏清接过小內侍举起的花篮,伸手抓出一把花瓣扬手甩出。
顿时,轻风微浮,艳红的玫瑰花瓣从她头上洋洋洒洒落下,她一身月白长袍立在花瓣雨中,昂首挺胸,飒飒英姿。
容恒看着看着就看失了神。
花瓣洒出,苏清又从花篮里捏出一块黑布,“父皇明察,这块黑布就是方才包裹花瓣的黑布,也就是发射之时大家看到的黑糊糊的东西。”
众人……
苏清发射的是花瓣?
不是huo yào?
顿时,现场的气氛就诡异起来了,并且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往死里诡异。
太后一口咬定,苏清纵火烧了华清宫。
结果人家发射出去的压根就不是huo yào而是花瓣!
谁家花瓣这么牛气,直接把树给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