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曜肯定会有爸爸妈妈的,但是典时根本没有想到会这么毫无心理准备就看到王曜的妈妈。更关键的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没有王曜的情况下,和王曜的妈妈独处。而且他之前还有过和王曜的姐姐相处的不愉快的情况,这个时候典时就觉得更尴尬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女人才好。
他现在到底是该以一个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人呢?这是王曜的妈妈,那应该是尊重的,但是王曜的妈妈到底对他们的关系是怎么想的之类的,典时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有那么几秒,典时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失声了。
然后他听到自己结结巴巴的说道:“阿、阿姨,你好。”
王曜的妈妈笑了一下,说:“你好。”
然后典时都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是地方感受到了典时的焦躁不安,很是慈祥的说:“我们出去说吧。”
典时忙不迭的点头,然后才想起来这么黑应该看不到他,才改口道:“好,我们出去说。”
典时站起来,把身上的衣服放在了长椅上,跟着王曜的妈妈一起来到了走廊上。
病房里是一片漆黑,但是医院的走廊上好歹还是留着一些夜灯,也是方便病人晚上去上厕所,虽然光线昏暗,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能看清一些了。
典时这时候又仔细的看着王曜的妈妈。
这么仔细一看,典时终于从这个人的脸上依稀的找到了王曜那张老照片上王曜妈妈的影子了。在这个女人身上能看出来岁月的痕迹,但是这不是苍老,而是成熟。和王曜的那张老照片相比,面前的这个女人看上去绝对应该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年轻,至少不会有人想到她有王曜那么大的一个儿子。
典时礼貌的又跟王曜的妈妈打了个招呼:“阿姨好,我不知道您过来了,不好意思。”
王曜的妈妈笑着说:“没事,我也没有提前打招呼。”顿了顿,她又说道:“我听我弟弟说王曜生病了,很严重,作为母亲实在是放心不下,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过来看看他。本来只是想看一看就走,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你。”
典时不好意思的挠头:“没什么吵醒不吵醒的。”
王曜的妈妈只是温和的笑,一看就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在这样的目光下,典时反而更紧张了,简直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想了想,典时只好又硬着头皮对王曜的妈妈讲了讲王曜的情况。
“阿姨,您也不要太担心。医生说住到这里只是以防万一,毕竟是在国外感染的,想要排除一下。并不是意味着很严重。医生也说了,目前的症状就是普通的症状,今天输液以后烧也退下来了。”
王曜的妈妈笑着说:“我知道,刚刚医生也跟我说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典时坐立不安,讷讷道:“没什么好感谢我的,其实都怪我的疏忽,他从m国回来的时候身体就不太舒服,后来如果不是我们这面临时有事情,也不会让王曜那么操劳又赶回b市。回了b市我们都知道王曜在生病,但是他说没有事情,我们也就都没有坚持让王曜来看病,结果耽误了病情。”
“这不是你的问题。”王曜的妈妈和善的说:“我自己的孩子,我清楚。之所以生病拖成这样,肯定是他自己要拖的,绝对不是你们的问题。真要说有问题,他回了一趟c市,在他舅舅跟前,但是他舅舅却熟视无睹,那更有问题了。更何况,他自己也是个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没道理怪罪你,你不要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