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自己之前好像是试图炼化一件仙器,汲取其中的灵气,结果把自己住的那座偏殿直接给弄塌了。之后……之后他就晕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座偏殿到底塌成什么样子了。
“醒了。”偷偷抬眼看桥上那人的表情,沈云辞猜偏殿应该是全塌了。
“我看你还不够清醒。”看着在水中**的沈云辞,魔皇依旧不为所动,“就在这好好反省一下,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叫做‘量力而行’之后,再上来见我。”
“是,父亲。”沈云辞低下头去,他从小就有些怕父亲。再加上本来这次就是他犯下错,自然不敢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这时候乖乖认错领罚才是上策。
魔皇没有回话,转身离开后,留下一个在月色下尤为冷清的背影。
好冷啊,沈云辞想,不仅是包裹着他的水潭,更是父亲对他的态度。
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后来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沈云辞也没能找到答案。
……
“呵。”
那只是一声笑而已,一声冷笑而已。
沈云辞在几近混沌一片的脑海之中,反复告诫自己。但即使如此也无法阻止那一声冷笑所带来的寒意,明明那声音是熟悉无比的,但这样的笑意却很少很少听见。
仅仅那一声冷笑,就让沈云辞冰寒入骨。
他彻底放弃了,是吗?沈云辞恍恍惚惚之间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
在追问父亲那个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之后,沈云辞没能得到答案,他得到的又是一场莫名的怒火。虽然沈云辞并不知道那怒火究竟是从何而起,但毫无疑问,那怒火确实是尽数烧到他身上去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该问的。
他记得他父亲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本是暖色的瞳孔之中,即使怒火中烧也无法感受到温度。
永远是冰的,永远是冷的,永远让沈云辞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于是之后正处在叛逆期,甚至称得上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沈云辞,在不久之前策划了一场甚至已经可以被称之为“谋逆”的混乱。
只是那时候也只是刚成年的沈云辞,即使谋划再心,也不可能抵挡住他父亲那碾压性的实力。
他所谓的心策划,在短短几天之内便被发现,然后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此刻的沈云辞跪在那座他熟悉又陌生的宫殿之内,面前是他高高在上,似乎永远不会在情绪中带上些许温度的父亲。
魔皇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他手中闪着紫色光芒的诛魔鞭之上,还带着其它人的血迹。
“……”沈云辞想说什么,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所作的事情,根本无从辩解。
然后他刚刚对上父亲那双暗红色的冰冷眼睛,便见紫光一闪,身前瞬间多出一道鞭痕。
就只是这一鞭,便让沈云辞痛得仿佛要魂飞魄散了一般。
沈云辞何尝不知道,这诛魔鞭是何物,那些与他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