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说,我其实不适合……结婚。”时照对自己能否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仍怀有疑虑。
“那你答应和我交往,是在玩弄我?”安格斯放下戒指盒,两手交叉置于桌面,他的脸色十分严肃,看向时照的眼神俨然就像看到了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时照:“……”这是不是哪里不对?
“在你看来,谈恋爱是不用承担责任的行为?我是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你呢?”安格斯问道。
时照一阵心虚,“就……就恋爱啊。”
“但我想结婚。”安格斯沉声道:“我想和你结婚!”
时照快要跪了,不是说国外人的婚姻观都很开放么,很多人都不想被婚姻束缚,大部分人把同居当做结婚,有的即使是生下了几个孩子都不领结婚证……像他们这种同性情侣,真结婚的少的可怜。
安格斯会对婚姻这么向往,是时照没想到的事。
“安格斯,不是我不愿意和你结婚,”时照诚心诚意地说道:“是我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进入婚姻,如果我真的答应了你,才是对你的不负责。”
“医生说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神也很稳定。这些日子,你的那个人格并没有出现不是么?”安格斯道。
“这段时间确实没什么问题,但谁都不能保证以后不会有问题。”时照认为自己这次必须对安格斯说清楚x的危险性,不然安格斯永远不会打消要和他结婚的念头。
“你别拉了,下去吧。”身边一直有个bgm伴奏,时照很难静下心和安格斯谈话。
被安格斯请来的小提琴家很是委屈,会在他一曲没结束期间就打断他的,这还是他遇见的第一个人。他停下了动作,望向了自己的老板。
安格斯挥挥手,高价请来的小提琴家便安安静静地退下了。
等身边没了别人,时照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并不了解,我身体里的那个人格有多么得危险。”
安格斯没有回话,他在安静地倾听。
“我称呼他为‘x先生’,他是在我小时候遭遇绑架时……诞生出来的人格。”被时照藏在心底的秘密,在这一刻有了倾诉的方向,就像是揭开一个始终没有愈合的伤疤,内里的腐肉全都血淋淋地呈现在了眼前。
“那个绑架案,你应该会有印象。查尔斯克拉夫特,他的弟弟泽维尔就是案件的受害者,我没有告诉你的是,那时我和他都被‘游戏小丑’绑架了……”
时照平静地叙述了绑架案中发生的事,在提到泽维尔为了帮助他而自我牺牲时,他那克制了许久的情绪差点没崩住,好在如今的时照要比过去坚强的多,他只花了一点时间就平复好了心情。
“最后只留下了我一个人的时候,x他出现了。”
时照垂下眼,两只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救了我,是的,我得承认,他救了我,哪怕用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