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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说铁锤哥,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人家大家出身都没看出那画假在那里,偏就你看了出来,还真够稀奇的。”
李安生用手肘顶了顶正呆头呆脑的王铁锤,嬉笑着看着他。
这家伙虽然外表粗豪些,但为人是极精明的,脑子也好用,这时刻却跟个呆瓜模样,浑没了平日里的灵光。
“去,不是跟你们说了么,从今往后我便叫做王伏白,这可是我娘给我起的正经名字。”
王铁锤,哦,不,王伏白瓮声嚷道。
李安生差点笑岔了气,一本正经的施了一礼,故意文绉绉的说道:“哦,伏白兄,小弟有礼了。”
高金虎在旁算着帮中支出进项,这时也抬起头来笑道:“哟,伏白兄,感情这铁锤就不是个正经名字?”
王铁锤哼了一声,说道:“这倒不是我附庸风雅,年少时我是被母亲逼着读书读怕了的。真要说还有点墨水在肚子里,不过,最紧要的,还是我父亲当年便是造假画的高手,我常在旁帮手,岂有不知道的?”
原来王宝田当年见妻子酷爱书画,但马匪人家,毕竟家财有限,除了劫掠所得,他便挖空心思的造假。
在妻子的强大压力下,王宝田居然成了造假大师,最后别说是妻子,就连其他行家也有眼误的时候,说不定现下市面上还有他的假书画在流传。
王铁锤说起他父亲的这些往事,不无得意。
的确,王铁锤的聪明怕是遗传自他的父亲。
当听到他母亲至今还不知道家中的许多书画是出自他父亲之手的假货之后,李安生与高金虎已是笑作一团。
林虎笑着摇了摇头,大步的出去看春桃跟小雀儿洗山果来着。
他们将春桃隔壁的房子买了下来,有两进院子,与春桃的屋子打通了,便当做平日里帮众集会之地,也是他们几个的落脚之处。
听着里面几个笑闹着,他的脚步也轻快许多,也不说话,接过春桃手中的活计,闷头做了起来。
春桃擦净了手,小声的问他,“帮中兄弟都安定下来没有,都苦了这几年,别让他们再生了怨气。”
除了少部分精干弟兄还在外边活动作为一条后路,其他的大部分弟兄这次都跟林虎来了胭脂沟,部分充作护矿队,部分则让他们在胭脂沟的垦殖园务农。
这垦殖园是当年首任总办李金镛在时便开垦的,可闹老毛子兵灾后,这里便荒废了。
林虎对这次朝廷招安并不是十分信任,护矿营重建还没有眉目,显然朝廷对他多有防范。
胭脂沟是关外的一大重地,朝廷的一大财源之地,虽说偏远,但朝中还是有不少权贵与大员盯着这里的。
刘竣虽说看重他,但毕竟只是许多头面人物支使的一个棋子,做不了真正的主。
他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一些自主权,就是以防万一。
这修整垦殖园,重新开垦荒地,也是他其中之一,粮食可不能捏在朝廷手中,也不能捏在与权贵们有牵连的粮商们手中。
“我们过来这么多人,粮价已经涨了不止两成,要不是中亮大哥的商行及时清空了存粮,这粮价还得涨。驿站捏在朝廷手中,河道运输又要依赖老毛子,我们只能困守在这里。”
听提到老毛子,王铁锤想起一事,边走边说道:“对了,今日之事也有些疑点,那金立端费尽心思的在那副画上做文章,只怕是讨好老毛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画便是在那个叫做库鲁诺夫的老毛子手中。”
林虎擦了擦手上的泥巴,宽大的大手上满是老茧,还有几条不算深的伤疤,站起来说道:“我一直怀疑这次朝廷有人跟老毛子勾结,不然的话,刘大人不会这么吃力,而且,王飞雄作恶多端,朝廷居然能招安他,背后的yin谋与龌龊只怕不是一点半点。”
短短的时间,刘竣便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这是个好官,为着胭脂沟反复奔忙,甚至听取一些矿丁们的意见。
那么,是谁在背后想要破坏胭脂沟的局面呢?
或者说,是谁跟老毛子勾结,想要做出卖国求荣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