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听松院里的每个大人都只能把自己的宝贝好了,有些不常用的就锁了起来、常用的都放进了高柜子里原本住进来时,听松院没什么高柜子的,如今靠墙摆满了高柜子。
听松院的小仆们每天提心吊胆,唯恐自家主子的宝贝没来得及好。如今,院子里即使不是专门照看娃娃的小仆,也都分了班次,轮班跟在娃娃身边,一步也不敢离,一眼也不敢错。
在一院子大人的看顾下,娃娃们总算安稳了些其实是娃娃们将院子里都探索了一遍,发现还是玩具更吸引人。
为了分散孩子们的力,小乙带着几个手巧的仆从,鼓捣出了新的小玩具车、小摇床、打着玩的玻璃珠子、跳棋、小水车、小木船等一众新玩具。小仆们也修补好了小布娃娃,摔碎的泥捏动物也重新捏了些新的小猫儿小狗儿小兔子。独孤三郎、田有产几个还找了些花花绿绿的布、亮闪闪的铜铃铛,楚秋山还直接从铺子里弄了一批小号的胭脂香粉小妆奁,给娃娃做玩具玩可别再祸害他们的好衣裳、好首饰、好香粉了!
就算这样,每夜哄娃娃们睡觉仍然是件难事!
新玩具太好玩了!
没有娃娃愿意早睡!
糯糯和橇橇都墩实,实在太皮还能揍一揍,圆月长得瘦弱,总是能过。
除了楚秋山了解自己亲女,一眼看穿,其他所有人都觉得圆月一向乖巧安静,皮得都是糯糯/橇橇!
楚秋山这时才觉得,他当时就不该生女儿!应该生个乖巧的儿子才对,眼前这个看着瘦弱,实则是个一肚子主意的小人!
这不,明明夜深了,娃娃们都该睡了,偏她们房里又唱起了三重奏!
小乙原本在洗澡,连忙随便一擦,就去哄孩子了没办法,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疼!三郎和阿笠脾气都太暴躁,哄两下还哄不停,就是一顿暴揍了。而阿秋脾气又太好,只盯着圆月的错处,总没圆月喜欢的玩具,偏偏他总是宽容地答应糯糯和橇橇的小要求。至于田有产,那是个没原则又偏心的,糯糯想要什么他都给,想玩到多晚都行,对圆月和橇橇则是一张凶脸,直接塞进小被窝。
小乙湿着头发过去一看,果然三个娃娃都在玩具堆里,和各自的爹亲僵持不下。
糯糯扯着块赤色绣金色大团花的布,非要用来做个小围嘴因为她的小围嘴上没有那么多的花花!三郎这叫一个气哦!那块布是皇帝过年时的赏赐,小乙没什么用,就给三郎了。三郎得了好衣料,还没舍得用,就被小磨人讨走了!
橇橇站在旁边,抱着她的玩具小车,死死捂在怀里头,坚持要“再玩一会儿”,说什么都不肯放。阿笠已经快没耐心了因为刚刚橇橇已经再玩了好几会儿了!
圆月则手藏在背后,不说话,也不肯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小乙远远一看,小圆月手心里托着的,赫然是只新抓到的小毛虫,鼓踊鼓踊的在她手心里爬楚秋山最不喜欢这种肉乎乎的虫子了!
小乙扶额,觉得实在是头大。
先帝曾有诗云,
“见人初语解呕哑,
不肯归眠恋小车,
一夜娇啼缘底事,
为嫌衣少缕金华。”【1】
真真是当下写照!
就在府中诸人都被熊孩子困扰时,清爹爹小课堂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终于开课了不少亲兵家眷都跟瞧见了活菩萨一样!家家都忙不迭的送来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