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越像。
南平伯气极:“冯大人,我敬你同朝为官,可也不是任由你如此羞辱的,你今日如果不将话说清楚,休怪我伯府不依不饶。”
“好了,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干什么,你们要是坏了殿试和陛下的大事,谁也帮不了你们。”旁边的安国公出面充当和事佬。
南平伯给安国公面子,不与这粗人一般见识,否则必定当场与他分说,哪怕闹到陛下前面他也不怕。
冯义亮是个混不吝的,对南平伯府的行事作派丝毫瞧不上眼,在他看来,这一家子专会装模作样,满不在乎地低声嘀咕:“谁知道是不是自己府里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丑事,指不定鱼目混珠,真正的血脉让人给弄出府去了。”
南平伯在朝堂上也不是一言之堂,总有看不顺眼想看南平伯府笑话的,拉住冯义亮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冯义亮当然不会藏着不说,弄得好几人心里痒痒,想要去见一见冯义亮口中长得像南平伯私生子的人,南平伯见姓冯的并没有消停下来,气得个倒仰。
冯义亮咧嘴道:“你们还愁见不到新科进士的机会?下次我专门指给你们看看。”
“好。”
南平伯虽然气恼不已,可冯义亮的话多少也进了他的心里,居然有人生得像他?他倒看看究竟是何人,让他平白遭受姓冯的粗人的羞辱。
简爹一直到出了大殿也没再见有人来寻他,心里松了口气。
南平伯府,外人都知道虽然伯夫人是顾氏,然而顾氏因为身体的缘故并不理伯府大小小事务,一心只在后院中理佛养身,掌管后院的乃是南平伯的贵妾陈氏,如今的南平伯世子姜亭辉便是出自她腹中,虽是作为嫡子记在了顾氏名下,姜亭辉对顾氏也向来敬重,然而他的生母是陈氏是府内外皆知的事实,别说伯府由她掌家,便是冲着世子的身份,也没谁敢小看了这位陈氏“夫人,“陈氏身边的心腹高妈妈从外面走进来,给陈氏行了一礼了朝两边使了个眼神,陈氏身边侍候的下人立即退了出去,然后走到陈氏身边附耳说,“老奴已经将人安排妥当了。”
陈氏多年的修身养性使得她看上去慈眉善目,府内外谁不赞一声陈夫人好的,只是此刻听到高妈妈报来的消息,眼里闪过一丝厉色,面容刹那间变得阴狠起来:“没想到居然让他们找过来了,当初不是没让他们知道是哪个府里的吗?那边安排好的人也没把人给盯紧了?”
高妈妈忍不住眉心跳了跳,别人说陈夫人心善,可作为陈氏的心腹又岂会不知她真正是什么样的人,连忙低声恭敬回道:“是时间太长久了,老奴对那边的事就松懈下来了,老奴去查了下,当年那边的县令犯了事,全家都被流放了,至于那家子为何知道是我们南平伯府,也许就是当初那县令透的口风。”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陈氏眼里闪过不悦之色,高妈妈知道,这已经是对自己的警告了,如果这件事她处理不好,那她接下来能不能留在陈氏身边都难说了,甚至性命都未必能保住,陈氏怎可能放任知道她全部秘密的人不在她控制之中。
因而高妈妈扑嗵一声跪了下来,低着脑袋根本不敢为自己狡辩,陈氏转动手里的佛珠半垂着眼眸,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才睁开眼,亲手将高妈妈扶起来:“行了,夫人我也知道这事怪不得你,不说你,连我也将那小贱种给忘在脑后了,毕竟一眨眼,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啊。”
“谢谢主子,主子心善,否则哪有那小贱种活命的机会。”高妈妈后心一片凉,觉得自己死里逃生了一回。
“是啊,不是我当初心软,哪有这三十多年可活的时间,活了三十多年也够了,云珠,这回你就安排人再跑一趟吧,不用再留着了。”当年她顾忌顾家,现在则不必了,顾家出了那么个哥儿,让一众权贵和皇室都盯上了,地位又早不如三十年前,她还有什么好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