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残存的理智制止了他,他最后捏了一下她的肩膀,看着她紧张翕动的眼睫道“弟妹,你喜欢我,我很高兴,所以,你更不能躲我了,咱们,咱们一家人,还像以前那样好好的过,行吗”声音低沉动听,像冬日潺潺的流水,有种冷冽的质感,可当他用如此轻柔的语气低求于她,那声音,简直像春风直接拂过她的心,让她情不自禁地随之悸动,沉陷在那种似冬雪消融般的温柔里。
叶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大脑里一片空白,她现在只知道,大哥喜欢她,他扶着她,他正温柔地与她说话,剩下的,他到底说了什么,她已经紧张地听不清了。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块儿冰,看起来冷冷的,可冰里面还藏着一团火,只需要一点点小火苗,就把她烧得迷迷糊糊了。
她受不了了,心跳快得不受控制,再这样下去,她怕她会
“大哥,我,我记住了,你快出去吧,被阿树看见,我”
薛松也紧张得不行,可听到她担心薛树,他低低一笑,一边松开她一边解释道“弟妹放心,他到山上给你摘花去了。一会儿,一会儿你可千万别不理他啊,他昨晚几乎一宿没睡。”
或许是因为得了自由,亦或是知道薛树不在家,叶芽紧张的心终于松了些,可听了薛松的话,她心中一动,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别开眼道“你,你怎么知道他一晚没睡”
薛松愣住,等他意识到这是她在打趣他,心头立即涌起满满的欣喜和甜蜜,胆子越发大了起来,沉默片刻,突地俯身在她耳边道“因为我在想你。”言罢脸上一热,不等她有所回应,飞快闪了出去。
他走了,叶芽依然怔怔地立在那里,一时有些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
但是,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抬头碰了碰脸,不是一般的热啊
就在她恍然如梦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下一刻,另一个男人跑了进来,差点将她撞倒,可薛树怎么会让媳妇摔着他扔了那朵还带着露珠的山花,大手一伸就把媳妇捞到了怀里,焦急的声音还夹杂着奔跑过后的喘息“媳妇,我有没有撞疼你”
叶芽被他撞得有点疼,可这样被男人抱着,她想起了昨夜的孤枕难眠,毕竟一起睡了那么久,她也不习惯一个人睡,他结实的胳膊,温暖的x膛,甚至贴着她肚子的pgu,都让她想念。
她在他怀里抬起头,气恼地掐他的脸“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再乱说话,记住了吗”
薛树捣蒜似的点头,委屈地嘟起嘴“我再也不说了,媳妇,你让我过来跟你一起睡吧”
叶芽不说话,埋首在他怀里偷笑。大哥欺负她,她就欺负薛树,总之,她跟他们兄弟扯平了。
小小的山花静静地躺在木凳之下,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那个傻男人接下来的情话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h海明珠亲的地雷,么么
我是个不合格的后妈,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已经很努力地对夏花温柔了。
下章内容是一个月后,咩哈哈,房子盖好啦离吃r又近了一天,嘿嘿
、51
七月初,林氏要去镇上交绣活,临出发前去了侄子家一趟。
自打家里有了媳妇,林氏和春杏来的越来越勤,两家的关系b以往好了许多,薛松和薛树也不跟她客气,远远喊了声二婶,就继续埋头g活了。
叶芽亲昵的请她到屋里坐,把这段日子绣好的三样东西拿了出来。
林氏还是第一次瞧见侄媳妇绣的成品,一拿到手里,她的眼睛就直了,“这,这看着b他铺子里最好的绣品还要巧,得值多少钱啊”本来她觉得春杏的绣活大有长进了,可跟叶芽的一对b,自家闺nv那简直就是刚学时的水平,也就能糊弄糊弄庄稼人。
提到这个,叶芽有些不好意思,回想以前从师傅那里听来的各种绣品行情,保守地估m0道“荷包和帕子大概卖一两,枕套差不多四两吧,不过这缎子是他们出的,咱们能拿到五五的分成就不错了,至少也要四六,如果掌柜不肯,二婶你就说去别家看看。”这还是在乡下小地方,若是在繁华的府城,蜀绣的价钱还能更高的,她相信那家掌柜识货,不会太过压价。
林氏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抖了,“照你这么说,就凭这三样,他们就得给你三两银子”天啊,她绣一条帕子才赚两文钱的辛苦钱,侄媳妇竟然能赚五百文,那要是天天绣帕子,一个月得赚多少钱啊
叶芽羞涩地点点头,又赶忙解释道“我手笨,这三样加起来,一个月满打满算也只能做出两套,要是手巧的,五六天就能做个枕套,二婶你也别羡慕我,我看春杏就挺巧的,等她练熟了,肯定b我强。”
听到这话,林氏再不苟言笑,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拉着叶芽的手直念叨“老二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竟能娶到你这么个宝贝媳妇,让我们也跟着沾了光好了,你等着吧,二婶准给你要到三两银子的价对了,这个月你准备绣点啥要多少料子”她跟掌柜的打了十来年的交道,有信心谈好价钱。
叶芽想了想,道“枕套,帕子,荷包,就要两套吧。”大件的更赚一些,但b较费事儿,收拾起来也不方便。
两套,那也能得六两银子了,林氏赞许地点点头,收好东西,jing神抖擞地走了。
待她回来,叶芽他们正在吃午饭,林氏当着薛松哥俩的面把叶芽一顿好夸,“掌柜的还说了,老二媳妇的绣活jing致,他只暂扣下一两银子做布料押金,以后她再交货,他会把所有工钱都一次结了,还说她要是愿意绣大件的,价钱好商量呢老大,你们可是捡到宝了,老二媳妇这么能g,以后地里那种粗活就你们哥俩忙活吧,千万别让她累到了”说完放下二两银子和一包上好的软缎和彩丝,不顾三人的劝说,直接回家去了,没留下来用饭。
送走林氏,屋里的气氛立即就变了。
薛树趴在炕沿上摆弄那些光滑的缎子,很好奇媳妇天天坐在炕头缝衣服竟然能赚那么多钱,b他和大哥打到的山j兔子还要贵。
薛松则坐在炕头看着躲在薛树另一侧的小nv人,沉声问她“你这些天一直躲在屋里不出门,敢情就是在缝这些东西准备卖钱”
他的声音太冷,隐隐带着怒气,叶芽低头不看他,细声道“也没有一直缝,就是饭后闲着没事缝几下。”
她真的很闲啊,自打上回昏倒一次,地里的活薛松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帮忙了,有次她大着胆子稍微坚持的长一些,就被他威胁着要抱她,害的她落荒而逃,再也不敢跟他拧着g。盖房时,她想过去帮忙递递石头,也被他赶了回来,就连洗衣刷锅的活都被薛树包揽了,他们唯一肯让她做的就是做饭。叶芽甚至觉得,倘若不是她做的b薛树做的好吃,连饭都不用她做了。这样一天一天闲着,她不给自已找点事做怎么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