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这秋后算账的日子也太久了,几百年的旧账也要翻出来清算。
“那帮我把那双鞋捡起来。”雾浓浓用下巴指了指她那双华丽镶水钻的漂亮高跟鞋。
“这种中看不中用的鞋你还要”宁墨将那双鞋拾了起来。
雾浓浓爱娇地瞪了宁墨一眼,“你不是说它像我一样吗,我当然要捡回来啊。”
宁墨将雾浓浓打横抱起,她咬了咬他的耳朵,“呵呵,吃饭,约会吗”
宁墨心里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这星期的福利,直接从七天减成了三天,这便是雾浓浓中看不中用的来历,实在是承受不了宁墨的热情。
宁墨私底下总骂她绣花枕头。
雾浓浓一向是记恨的。她可能记不住宁墨对她好的时刻,但是对她坏的时刻,那一定是印象深刻的。
所以宁墨老说她中看不中用,因为雾浓浓总是在拒绝宁墨的禽兽行为。
这一晚,宁墨讨好地吻着雾浓浓的耳垂,手指顺着睡衣的领口翻山越岭。
一切都很美好,雾浓浓经常说宁墨有一双具有魔力的手。
可惜,魔力遇上“记恨”的时候,经常不管用。
宁墨情到酣处的时候,雾浓浓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啊,灵感忽然来了,我想起那个艺术家工作室该怎么设计了。”
宁墨万分挫败地揉了揉头发,“非要在这个时候”
“或者,你应该去求身材更好的海伦小姐。”雾浓浓皮笑肉不笑地道。
宁墨哀叹一声,“嗳,我就知道是为了这个。”
雾浓浓耸耸肩,也不否认。
“浓浓,你知道那不是真话,我当时只是想”宁墨可不敢接着往下讲。
“想伤害我”雾浓浓帮他接下去,“伤害我,让你很有快感吗”雾浓浓一语双关地瞅了瞅宁墨的下半身。
宁墨觉得或者他应该去支持大学团队对“后悔药”的研发。
当你无法回答一个问题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所以宁墨搂住雾浓浓,嗅了嗅她的头发,“浓儿,我的意思是你身材比海伦好多了。”
这是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连最私密的称呼,“浓儿”都用上了,雾浓浓受不了肉麻地抖了抖。然后在床头拿起一本书,将书本翻到有书签的那一页。
那一页纸上,有雾浓浓用萤光笔划出的一句话,她的指尖点着那句话,笑嘻嘻地瞅了宁墨一眼,示意他读出来。
宁墨很无奈,只能机械地读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出自女性如何变得更性感。
“这种书是怎么通过出版审查的满纸都是谎话。”宁墨认真地看着雾浓浓,想让他的论点显得更可信。
“其实我也觉得海伦的身材比我好,至少她胸比我大不是吗”雾浓浓跪爬在床上,腰向下蹋,一对雪峰从性感的紫色蕾丝睡衣里呼之欲出,宁墨的眼睛几乎都看直了,有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呼吸。
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雾浓浓久久等不到宁墨的回答,不得不掐了他一把,才让他魂兮归位。
雾浓浓“哼”了声,示意宁墨说话,可惜难得宁墨居然词穷了。
雾浓浓不得不提醒他,“这时候,你是不是应该说,虽然她的很大,可却是注水猪肉,摸起来一点儿也不坚实”雾浓浓这是在打击情敌。
宁墨摊了摊手,“我从没摸过,无从评判。”
雾浓浓坐直身子,“没摸过”显然是不信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宁墨感激道“对天发誓,如果我所言有虚,罚我不得”
雾浓浓的食指在正确的时间摸了正确的地点,宁墨的嘴唇,示意他停止,雾浓浓摇了摇食指,“不,用我的性命发誓。”
这是杀手。
“以雾浓浓的生命发誓,我宁墨,绝没有和海伦做过。”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雾浓浓不能不满意,“好,算你狠。”
宁墨摸了摸脑门子上的汗,真是幸亏当年他能对自己那么狠,也或者他早就料到了有这么秋后算账的一天,也或者他真的没有那个冲动。
宁墨轻轻搂过雾浓浓,吻上的唇,打算把这一夜忽悠过去。
可惜雾浓浓的自制力一点儿不必宁墨差,即使气喘吁吁,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依然能及时喊停。
宁墨挫败地吼了一声。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我,搔首弄姿难看极了”
宁墨真是恨不得有时光飞机可坐,回到过去,把自己的嘴巴给粘起来。
“亲爱的,你根本不需要搔首弄姿,你什么也不用做,便已经美得要我的命了。有时候你只是需要看看我,我就会你懂的。”宁墨挤了挤眼睛。
这倒是真的,雾浓浓深有体会。宁墨猴急得仿佛要把失去的那么多年的空虚的光阴给补起来,所以总是争分夺秒。
“那你的意思是,我搔首弄姿真的很难看”雾浓浓大约是读懂了宁墨的潜台词。
这一次可没被他高明的转移话题技巧给糊弄过去。
“哼,你自己解决吧。”雾浓浓一把将宁墨推倒在床上,然后套上睡袍,把一身春色掩盖得严严实实的,走出门去。
门外十步之外都能听到宁墨的惨呼。
雾浓浓不得不忍住笑意。
从哪里失败的就从哪里爬起来,雾浓浓可不承认她自己搔首弄姿很难看。
偶尔翻看经典的美剧,里面那一份不怎么普通的职业给了雾浓浓不少启迪。
刚下班,宁墨就收到了一份快件,里面是一张磁盘。
当宁墨把磁盘放入电脑时,上面的画面来自宁墨非常熟悉的地方。
那个他和雾浓浓偶尔共度二人世界,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装饰得很有情调的公寓。
宁墨不记得他请的那个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大妈有画面上的那个女人那般性感撩人。
经典款黑色蕾丝镂空睡衣。
经典款白色布质围裙,漫画里的小女佣专用。
经典款黑色漆皮十寸鱼嘴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