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在以为他愿意放她一马之际,后脑勺被施压,她的唇更加贴紧他的,然他反客为主,又啃又咬那条滑腻的小舌,作势要把她的舌当成是好吃的东西吞进肚子里去。
正担心舌头会否被吃掉之际,薄唇离开了她的,她掩唇,用力的喘气,有点看不起这个总是被他的热吻弄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自己。
一手扣着她的腕门,承天傲拉着她到储物柜前,迳自在里头拿出一个黑色的运动型袋子,便锁上柜门,一眼都不施舍给那个站在旁边的高窕女郎,完全当她是透明人。通道里没有其它人,而且女郎的衣着鲜艳夺目,要人注意不到几乎是不可能的。眯起的水眸,蒙胧间瞧见一个应该是曲发、穿着都蛮时髦的大美女那边,有哀怨的目光飘过。但她收起了眼镜,所以看不清楚那个女生的面容,眼睛还没抓得及她的轮廓,她又被那个姓承的家伙拖着走出通道。
走了。tt
承、承天傲,你拉我去哪她有点跟不上他的步伐,他人高腿长,她要用小跑步才勉强跟上他的。
回家。
赫回什么家她大惑不解,是她漏听几句,还是理解能力过低,不然她怎么会追不上他的思维模式
回我的家。t他理所当然得不容置疑,说话时,唇边还噙着笑。
赫为什么要回你的家眼睛睁得圆极了,惊吓程度达至九十九点九个巴仙,她完完全全反应不过来。
但今晚十二时是期限,实验室必然座无虚席。
细心嘴馋他的话,的确如他所言,每逢是最后限期的那天,不只实验室、电脑室、图书馆都会有很多人死霸住电脑不放有些人甚至会跷课,而待在那儿整整一天。
虽然他的话挺有道理,但与生俱来的女性直觉却在响着警号,害她有种不慎闯进贼窝的恐怖感觉。
你的手提电脑不在吗
我忘了带回来,所以赶着回家交功课。
为什么不存放在网络上t
不安全。
但你明天不用上课吗
这几天有点累,不想上。果然是高材生,经常性不上课,成绩都可以高成这样子,每份功课都是满分,说他是神人也不失为过。
总觉得有点不妥,但要她说出哪儿奇怪,她又说不出个所以来,结果就是跟他走着走着走出学校大堂,来到离开学校小径去。
回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她从未试过与承天傲并肩走过这段路,现下的感觉颇怪异的。
自立下约定的那天起,他们都注定留在原地兜圈。
永无休止的oog。
他在她身上取得乐趣,她仗赖他非人的才干。两人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她安于现状,他乐此不疲,谁也没先说厌倦,然他们的关系继续下去。
oog,这生活重复着,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直到其中一方解除约定。
由约定生效开始那一刻起,他们像是一个错误的oog指令般,一直都绕着学校打转,也不晓得是巧合还是双方都具有相同的想法,谁也不曾想过要走出校外。她不清楚他是怎样看待这关系,不过她觉得他们是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这里是两处地方的交界点,唯一一个相连的平台,只要脚一踏出校园,就意味着他们该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去。
现在,兼容的地方似乎在逐步扩展,她有预感,以往的相处模式会渐渐改变,然而随遇而安的她会慢慢接受改变,过渡期过后,她会安之若素的继续过着有他在的生活。
关系依然不变,无波无浪,安然渡过,就这样子维持到她毕业的那天。
下午毒辣的日光映照在石铺成的小路,洒下金光既眩目又刺眼,每一道光芒都蕴含高温,多待一会,她铁定变成人干。
她的皮肤教常人敏感脆弱,黑色素过少,虽然肤色不会变黑,但禁不起与日光长时间正面接触,只要伫立在阳光充足的地方,不消一刻钟,肌肤泛红,超过半小时就会是烫伤后的红晕,再严重些甚至会脱皮。
她低首,本能地走在他的影子下,欲将他高大的身躯利用个彻底,充当阻挡日光的人墙,却因被牵着的关系而妨碍了她的行动,做不到整个人躲到那长长的黑影去,右半身仍遭到日光的侵扰。
承天傲,其实你犯不着拉着我,我自己会跟着走。只要他放开她,她就可顺利成章尾随在他背后。
说实话,她很讨厌这条小径,没遮掩的,一到中午,炽烈的日光几乎可以烤熟她。要不是短程路,她才不会选它呢。
有时为了不想变成熟透的虾子,她会在学校待着直至黄昏。
你想我走在前头脑细胞还没因过高的热力而起突变,大脑尚能作出正确判断,她闻出他话中的肯定成份占了许多。
她的小阴谋被发现了么心一凛,她没答腔,乖巧的任他牵着走。
就知你走得慢。
还以为他看穿了她的小秘密,调皮地吐一吐舌,他才不会这么神通广大呢。
接着,不晓得他是不是有心达成她利已损人的小愿望,还是牵她牵过久觉累,他松开右手,左掌接手牵着她的左手,而她终于得偿所愿,整具男性身躯充当临时屏障,为她挡去烫死人不偿命的光芒。
也许是日光太猛烈,也许是天气太闷热,她的胸口微微发烫,像是有股暖流凑巧流入心坎一般。
尔后,两人没有再交谈,他继续牵着她走,而走在后头的她眯眼盯着他宽厚的背许久、许久,视线都不肯挪开半分。粉嫩的脸颊更浮上了两朵不知道是日光间接造成,抑或是她心跳失序所致的红云。
明知是无心之举,心扉却莫名悸动。
烧坏了,烧坏了,天气太热,热到大概连脑袋都给一并烧坏了。
偌大的卧房,以黑色为主调,单调泛味,差不多所有摆设都是采用黑色系的,床是黑色的、书柜是黑色的、电脑是黑色的,连带主人当下的衣着都是黑色的,整个空间欠了点生气,死气沉沉,但却无损一人一狗玩乐的好兴致。
百无聊赖,季小菱慵慵然的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瘦小的下颚抵着藕臂,另一只手则忙着逗小狗。
那只端正坐在她眼前,显然受过训练的犬只,是一只棕色玩具贵宾狗,具光泽的毛发细密且微卷,配上那双如两粒波子的黑色眼珠儿,像是一个可爱的狗狗布娃娃喽。
她原是听命坐在床缘,不过时间一久,腰板再也挺不直了,索性大刺刺的伏在黑色床铺上。反正他在忙,无暇察看她有否弄乱他的地方。
五只纤指搔痒着承小狗的下颚,一挑一挑的逗弄它。
承小狗发出满意的吁鸣,易起两粒像珠子的小眼睛,享受着季小菱的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