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缓慢抬起,覆在了凌初夏的手上,他仍是抬眸看着凌初夏,可他虽是坐着仰视,但那视线,却还是给人极沉重的压迫感。
他定定地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一字一字地开了口,“你退了烧,我自然会走,你没有退烧之前,我绝不离开。”
话语一落,时澈那覆在凌初夏手上的手微一个用力,一把把凌初夏的手给扯开,而后他起身,双手搭在了凌初夏的肩膀上,直接把她按坐回床-上。
凌初夏双眸赤红着,身体不住地挣扎着,时澈没有任何不耐,那幽黑的眸子垂落,盯着她的脸庞,嗓音低沉,“你若是真的不想见到我,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配合,而不是愚蠢的挣扎!”
凌初夏怎么也没有想到时澈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每次出现,只会带给她伤害和痛苦,难道她还要笑着迎上去吗?
她怎么就……怎么就爱上这么一个男人?
明明不应该哭,也不能哭,可她的眼眶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眼底热热的涨涨的,雾气上升,渐渐地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猛地就垂下了头,死死地闭上了眼睛,用力地要把那眼泪给压制回去。眼泪是要为值得的人而留,而不是为他而流!她说过,不会再因为他流半滴眼泪!
她的双手用力地攥紧了,指甲戳着手心,那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狠狠地吞了吞口水,把喉咙里的哽咽压下,可开口的声音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被她语气的冰冷所掩盖,“是不是我的烧退了,你就能走,从我的眼前消失?”
“你退了烧,我会离开。”时澈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然一字一顿,说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