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没有了,而她什么都有。
本来她今日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她凌云舒的,她凌云舒才应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所以,她凌初夏休想幸福,有她在,她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幸福。
凌云舒的手死死地攥了攥手机,眼睛不经意般地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她不知道何时,竟把潇沉的照片换了上去。
那是她在美国替潇沉拍的,他一身白衣袍子,鼻梁上驾着金丝框眼睛,长身而立,斯文俊秀。
此时他正在帮一个病人做心理辅导,微微低着头,认真询问着病人的情况。
她那个时候,恰恰好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怎么的,心念一动,就拿着手机偷拍了这张照片。
咔嚓的一个声响,引得潇沉的注意,他愕然抬眼,见着是她,唇角轻扬,眸底全然是宠溺的温和的光芒。
那个时候,大抵是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也是她在美国三年,比较开心的时光。
近日来,她频频地想念起她和潇沉在美国时候的事情,越是轻松开心,她对时澈和凌初夏的恨,就越是多了一层。
她生命力所有的美好,都被他们给毁了,她也要毁掉他们的所有,让他们尝尝和她一样的滋味。
凌云舒的手慢慢地抚上了屏幕上潇沉的脸庞,她轻声笑了笑,声音低低的,异常的平静,也异常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