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最牛逼的两个网站,一个是【新第三书包网】,一个是非【新第三书包网】!!
眼神,她道:“若说没有定是骗你,可若说有……此情早已不复当年。况且,这个答案对你而言无关紧要,你应该问你自己喜欢的是什么,爱的是何人……转身萧郎便成故人,相逢陌路。我与你,再不相干。”
晏知听了冷笑两声,讽道:“你说得没错,你不仅自欺欺人,你还自以为是!就凭一盒胭脂,你就断定我不是真心?你我朝夕相对三年,你到底都在干些什么?!你真是连个瞎子也不如!看不到便罢了,连感觉也没有么!”
他勃然大怒,指着玉卿意一通数落狂吼。
世上怎么就有这样的女人?固执得像一块顽石,火烧不化,水浇不软,脾气坏心肠硬……可他就是心甘情愿被她折磨!
“你以为我是受了那胭脂的迷惑?笑话!你大错特错!玉卿意我告诉你,其实我……”
晏知声音猝然高提,满脸通红,激动不已地正要说话。这时却见牢头匆匆跑来。
“来人了来人了!公子快随小的走!被他们看见就糟了!”
牢头赶紧把晏知拽出牢房,三两下快手锁上牢门,连推带搡地催他离开。
晏知极不情愿地出去,咽下方才的话,咬牙对玉卿意说道:“你给我等着!出来以后我们再好好算这笔账!”
晏知前脚刚走,玉卿意还兀自沉浸在恍惚之中,牢外已走近四五人,清一色的圆领紫衣,纱冠皂靴,腰间挂着禁宫令牌。
为首者脸净无须,他说话时眼睛只看地面,声音平平:“胭脂夫人?”
玉卿意眼梢微抬瞥他一眼,答:“正是。”
此人扬指示意随从打开牢门,随即他摊掌一迎:“我家主人传召,夫人请。”
玉卿意被这身份神秘的几人带出大牢,还未出府衙就进了一顶毫不起眼的软轿。之后轿子抬着她出了衙门,一路平快,低调地进到一处宅子里。
途中,玉卿意只听得到轿身摇晃的细微咯吱声,其余脚步声说话声嘲杂声一概消失。她这时才发现这顶轿子没有轿窗,轿门也被关得死死,轿中四壁还蒙上了厚实的青布,伸手探摸,发觉下边软软的,垫了棉絮。
看不到听不到,她被囚禁在这方小小密室,不知前往何方。
玉卿意心中有数,遂抽出花夔给的那张配方,一点点把纸撕碎,揉烂,捏在掌心。
该来的,终是要来了。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轿子停了,外面的人打开轿门,把玉卿意请了出来。玉卿意不问不闹,只是在此人带领下规规矩矩地走,视线低放,毫不乱看。
幽暗陈旧的古宅,朴素中又透出几分精致。亭路弯曲,芳草掩径。玉卿意默默走着,路经一处池塘时,略微停滞一瞬。
带路之人察觉,回首问:“怎么了?”
玉卿意摇摇头:“无事。一粒石子硌了脚。”
这人不觉有他,道:“那便快走罢。”
终于来到一处厅前,只见厅门窗户紧闭,不像是有人在里面的样子,可又听见自内传出低低的争执声。
“你来干什么?!”
男子略带怒气的不满责问声传进耳朵,玉卿意听出这是沈灏的声音。
须臾,一女子不急不缓地道:“奔丧。”
“少给我猫哭耗子!你奔什么丧?那老毒妇死了你笑都来不及!”沈灏有些气急败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我说了这里不用你插手,趁还没有人发现,你快给我回去!”
这女子声音依旧淡淡的:“景然,你莫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害你家破人亡的老贱人已经死了,而我想要的东西还未得手。难道我就来不得催不得?”
沈灏沉默片刻,口气软了下来:“我自会守信兑现承诺。人我已经弄来了,过段日子肯定能从她口中套出话来,你有点耐性,等一等。阿姐,你回京去罢。”
“呵呵,这么多年你只叫过我三次阿姐。”女子干笑两声,欷歔道:“第一次是你想去看那疯子,来央求我;第二次是我入京前和你达成协议的时候;第三次,就是方才。景然,你为何那么怕我在此?嗯?”
“我不是怕。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突然过来,会打乱我的全盘计划。”
“你错了。我来不是为了打搅你,我来,是促你早日成事。”
这女子说完,突然对着外面问:“人带来了么?”
带着玉卿意来此的人恭敬回道:“禀主人,带来了。”
“让她进来。”
玉卿意进到屋内,身后的门立马被人从外带上。她抬眼望去,只见梨木官帽太师椅上坐了个女子,穿着身浅黄衣衫,二十五六的年纪,华贵天成。沈灏则站立在她身边,双眼直看玉卿意,目光复杂。
此女浑身一种久居高位的气势,昂着下巴傲然说道:“胭脂夫人名满天下,今日一见,果真有几分姿色。”
玉卿意看着她一对琥珀色的瞳子,道:“能得贵妃娘娘金口称赞,是民女的荣幸。”
“嗯。长得不赖,又有几分聪慧,难怪我这清心寡欲的弟弟也要为你神魂颠倒了。”
沈妃掩嘴一笑,扔了个戏谑的眼神给沈灏,刻意打趣道:“景然,长姐如母,不如今日我就在这里做个见证,看着你们成亲好不好?”
沈灏警告地瞥她一眼:“少管闲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明知故问。”沈妃站起来,莲步轻移走向玉卿意,站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勾唇道:“胭脂夫人在此,自然是要讨些胭脂来用了。”
长长的指甲在玉卿意脸上轻轻划过,已经留下道道红痕。玉卿意抬眼望进沈妃的眸子,察觉到了丝丝莫名的怨恨,抑或是,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