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有什么好求她的?”
见棉花不说话,她又皱眉道:“同样是女子,你求她倒不如来求我,我哪样比她差!”
咳,这才不是争风吃醋呢,只是她天性好强,不愿意输给那些小贱人罢了。
棉花闻言,不解地转过头看向她:“你自是样样比她好百倍,为何自降身份同她作比较?”
阿荔听得愣住。
偏偏对方神色一本正经,并半点无讨好之意。
可见是发自肺腑之言。
阿荔眼中的笑再也掩饰不住,一颗心雀跃得好似要跳出来。
她原本还当他是真眼瞎呢——如今看来,眼光倒是好得过分嘛。
小姑娘判定一个人眼光好与不好的标准十分自我。
“你还没说到底求她什么呢?”阿荔此时再问起来,心情便好了许多。
见他还是不吭声,阿荔讽刺地问道:“该不会要求人家嫁你为妻罢?”
棉花无奈望天。
真的是好拙劣的激将法。
可……依旧有用。
“我义父知道我的真实身世,他在去世之前,才将此事告知了我——但并未对我说明真相,还须我帮衬着义妹寻得一门好亲事,待她稳稳妥妥地嫁为人妇之后,才会告诉我。”
若不然,他当初岂会任人宰割似得卖身葬父?
阿荔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片刻的失神之后,她只觉得愤怒不已。
“他们把你当什么了!你这样的好身手,往前在班子里应当没少帮他们赚银子吧!”
单是她知道的、看到的,他已是为了练功留下一身伤了,真不敢想幼时他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头。
可他那该死的义父,一直瞒着他真相不说,死之前竟又摆了这样一道!
这样自私歹毒的心思,他怎么不去死?
不对……已经死了!
那好——
“他埋在哪里了?你跟我说!”阿荔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
棉花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挖坟鞭|尸,挫骨扬灰了!难不成还给他烧纸吗!”
“没必要……”棉花说着,忽然笑了一声。
阿荔瞪大眼睛。
她几乎没见这狗男人笑过呢——别说,还挺好看的……
不对,重点不在这儿!
“你还笑得出来?人家都把你当驴使了!”
她骂着骂着,莫名就觉得鼻子酸极,一颗心被揪得生疼——姑娘……怎没早些将他买回来呢?
棉花说道:“也无甚要紧的,全当是历练了。且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也不会再有牵扯了。”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了?”阿荔看着他,说道:“你既有隐情,先前就该与我直说才是,咱们一起想办法就是了,又何必非要让我误会你呢——”
她这么明事理的好姑娘,难道会不理解他吗?
棉花不知该怎么说。
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是太擅长这些,更不会自作多情揣摩小姑娘的心思,也没习惯事事说给旁人听。
至于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