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刘胤的原计划,是不准备在城内多讨扰的,不过马邈很是热情周到,刘胤也就没有拒绝,何况江油关的防守在整个计划中还是占据着重要的一环,刘胤决定在江油关盘桓一两日,了解一下马邈的真实情况。
禀报军情的守城的队率,他也搞不清是什么状况,一进门就被马邈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吓得脸色煞白,手足无措。
刘胤倒是气定神闲,不急不躁,守城门的队率已然进去禀报了,相信马邈应该会很快现身的。果不其然,没有多大的工夫,从江油关中出来一人,左右随从成群,看架式,应该就是江油关守将马邈无疑。
马邈微微地一怔,中尉右丞主管的是京城的治安,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到江油关来,而且还带着大队的人马,难不成是要去增援剑阁的?可马邈想想也不对,中尉府例来与军方互无隶属,朝廷就算是派兵增援,也只能是派一位将军极别的统兵前去,中尉右丞带兵去剑阁,这又算怎么一回事?
半晌,那管事偷眼看了马邈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还继续吗?”
队率道:“大约百人的样子,不过看装束并非是朝廷的jūn_duì ,倒象是某些豪门望族的私兵,至于去哪儿,那位大人并没有说,小的也不敢相问,只能是先行禀报大人。”
歌姬和管事慌忙垂首而立,耷拉着脑袋再也不敢看马邈。
马邈被她唾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不禁是气急败坏,却又不敢发怒,用手一抹,瞧着那两个歌姬和管事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又不禁是怒火中烧,怒骂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私兵?”马邈更糊涂了,刘胤带着这么多的私兵这要去那儿,支援剑阁前线估计是不可能,还没听说那个豪门大族把自己看家护院的家兵派出去替朝廷打仗,何况区区有几百个人,到了大军云集的剑阁也是无所做为的。
马邈骂完之后,才发现底下的人并不是他的管事,而是守城的队率,显然是骂错了人,不过骂就骂了,以马邈的地位,当然是懒得解释,更遑论道歉了,扫了他一眼,缓缓地道:“有何事禀报?”
马邈想不通归想不通,不过人家的官职比自己大,又是皇室宗亲,马邈可不敢轻易地得罪,立刻起身,亲自出城去迎接。
“他带了多少人马?可曾说要去哪儿吗?”
历史上的马邈给刘胤留下了极坏的印象,贪生怕死,屈膝变节,让这样的人来守江油重镇,刘胤的确有些不放心。可现在刘胤手中没有能撤换马邈的权力,马邈再差劲也是朝廷任命的官员,自己只能言语提醒,让他多加防备,至于有没有效果,刘胤还真的没有把握。
李氏性情刚烈,闻言勃然大怒,唾了马邈一脸,骂道:“呸!好歹你也堂堂七尺男儿,拿着朝廷的俸禄,却怀着不忠不义之心。也不知当初我如何瞎了眼,竟然嫁给你这等卑劣无耻之徒,哼!”李氏一跺脚,拂袖而去。
刚喝了两口,下面又有人禀报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