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白明山端着细瓷茶碗,刚刚送到嘴边,听了这话‘砰’得壹声置於案几上,斥道:“全是废物,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养他们何用?全都拉出去发卖了清静!”
大管事平日里收了别院下人的贡奉,此时自然要拉上壹把,赔笑道:“官人还请息怒,泽哥儿说是年幼,却也半大了,有心要逃也是防不胜防的,看在别院之人忠心壹片的份上,罚上壹顿也就是了,官人最是心善,真个发卖了出去,妻离子散的,他们倒是没个什麽,只怕官人知晓了心疼!”
“你收了他们多少好处?也像个婆子似的嚼起舌头来!”白明山为官多年,又怎会瞧不清这点门道,因着不过是群下人,不值得为其伤神,倒也不以为意,“他们随你处置,你壹个大管事,真没了面子往後也是难做,可你得告诉他们,此事下不为例,倘若再有不妥,直接打死了事。娄虹你也要多上些心,我知你是个好的,莫要被她累带了。”
大管事急忙应了,暗恨娄虹那婆娘给他惹事,想他跟了白明山二十余年从未有过错处,如今却让那婆娘捅了主子的心尖儿,心头火起,暗想回去寻她的晦气,面上却是感激赔笑,“回去我便好生管教,万不能让她再犯。”
白明山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点头道:“嗯,过几日记得替我备好车马,我要带着表姑娘赴宴去!”
四日後,天明破晓,白明山自卧房之中悠悠转醒,今日正值休沐,倒是不急着起身,只是盯着账顶发楞,就听壹旁妻子问道:“夫君醒了?可要命人备早饭,我还不曾用过,不如就在我这壹道吃了罢?”
白明山扭头打量妻子,她已年近不惑,虽说衣着妆容倒还精致,却掩不住青春不再的那股子颓气,加之眉眼间几道越发明显的细纹,生生在脸上显出几分戾气,令人观之不爽。无奈她是发妻,嫡长子为她所出,十数年孝敬公婆,便是有些不喜,亦不能对她太过,只好叹口气,点头应了。
白夫人面带喜色,今日特意描眉画鬓,自觉身姿蹁跹的服侍白明山更衣梳洗,柔了嗓音命人摆饭。饭间两人随口闲谈,白明山不冷不热的应付着,待到撂了碗筷,头也不回的撩袍便走。
见他走得利落,全然未有顾念之意,白夫人心中恼恨不已,想她身为当家主母,每日里指掌阖府上下甚为忙碌,今日因他留宿,特意多等了些时候。本想放下些身段来,他总要给些面子,不过是打了那小dangfu几下,当晚就急吼吼地跑来寻事,而後对着自己,更是连个笑影儿都不见,那天杀的虽是未曾甩了什麽重话在她脸上,到底还是怨恨了。
白明山行至书房内回阅往来书信,又於此用了午饭,而後吩咐了大管事备车,带着如玉前去公主府。
早春时节,乍暖还寒,车厢中软垫高暖,如玉抱着薰香手炉被白明山搂在怀中,娇声问道:“舅舅,公主请宴为何要叫了我去?”
白明山低头仔细端详,娇娃正值碧玉年华,亭亭玉立,遥想当年还是个粉嫩的团子壹般,转眼间便成了这等勾人xiaohun的冤家,心中喜爱之极。又想到这是表妹的女儿,是过了表妹那玉道来到人世,得她壹个,如同有了母女二人,这场缘份必是老天与他这壹生痴情的回报!
思及此处,白明山不禁热血翻涌,低头hangzhu外甥女那小嘴不住亲吮,又抓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胯间,“我的儿,让人爱不够的小冤家,快来给舅舅揉揉。”
待她套弄两下,白明山美得眯了眼,懒声说:“公主虽是天家女,却也是我白家妇,她做嫂子的,为你请宴接风也无不可,怕得什麽?你只管乖乖跟着我就是,有我在,哪个敢给你气受?乖女,快来喂舅舅吃口奶儿,昨日与那老妒妇睡了壹宿,可是憋死我了。”
如玉被他搓磨的有些难耐,推拒道:“我说舅舅最近怎的壹直未来看我,任我病着也见不着你,原来是守着舅母去了,果真发妻不同我这过不了明路的,便是天天腻在壹处,也没人说得出什麽!”
“你这妮子,连那老妇的醋也要吃麽?”白明山笑意不止,搂着外甥女瞧不够般的越发欢喜,真真是‘壹场娇嗔十足动人,三分颜色万般勾魂’。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她不过如是罢了。当初我这心里只有你娘,现在又多了你这妮子,也是造化弄人,否则我这做舅舅的,哪里知道你这yinwa奶香xue紧?偏生你还跑来撩拔,弄得我这物事再都瞧不上旁人!”
他将如玉困在怀中,吮其耳垂,如玉偏了头躲开,嘴上却仍是不饶,“只有说的好听,你好几日不来看我,还当你早把我忘了呢!”
“我倒是想去,又哪里敢的?”白明山闭目享受,壹手钻进衣襟之中把玩外甥女的奶儿。
如玉那奶头甚为敏感,身子都随他的动作微微颤抖, “那有……什麽不敢的?舅舅可是……嗯……做了高官的人,谁又敢说你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