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华好像一口血淤到了心口,想要发作,又没有立场发作。
他凭什么要在意东宫子彻玩多少人?难道他还希望东宫子彻为他守身如玉?别笑话了!
东宫子彻撤走了身体的重量,坐起身子,拉了拉浴巾的腰带,揭开餐车上的盖子。
“饿了吧小东西,过来吃。”
他早就听到宫子华的肚子在咕噜地叫了。
宫子华躺在那里,两眼望着天花板,眼神有些古怪。他开始弄不懂自己。
东宫子彻拉车了一下他的胳膊:“不想吃,想先跟我再滚一场?”
宫子华鲤鱼打挺坐起来:“滚。”
餐车上的食物全是宫子华爱吃的,他累了,昨晚被榨干了精力,不客气地狼吞虎咽。
东宫子彻捡起卷轴搬开到书桌上,坐下来又看了几份,不时抬头看一眼宫子华……他的吃相,永远让人觉得那么有食欲。
宫子华撑爆了肚子,餐车又是一片狼藉,他把筷子随便一扔,邋遢又不修边幅的样子。
他一直对别人洁癖,对自己要求无限低。
东宫子彻这才放下笔,走过来吃宫子华的残羹剩饭,动作一贯的优雅。
宫子华又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东宫子彻一眼——他一直极少跟宫子华一起吃,通常情况都要先等宫子华吃饱了,他才吃剩下的。
这么多年岁月的累积,大概都变成一个习惯了。即便现在食物丰盛,他依然习惯让宫子华先。
宫子华内心某处的弦被拨动,恶声恶气地说:“老子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