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除了孩子,你便没话跟爷说了么?”
“说就说,我就是假贤惠真妒忌怎么了?我就是烦她、恼她、不喜她,怎么了?她想抢我男人,还想让我牵桥搭线,这世上哪有这么美的事,我就是个小心眼,没度量,学不来皇后姐姐的贤惠大方,也学不来高姐姐的善解人意,反正就是这样了,学也学不来,装也装不像。”
说完,被子一拉,兜头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孩子气十足,弘历却在她将自个埋进被子里是,笑了,连人带被子的搂进怀里,头挨着她的,慢慢的朝被窝里拱着,进去后,脸贴脸,“都是做额娘的人,怎么还这么爱哭鼻子,容嬷嬷没说过么,月子里不能哭的,会落下病根的。”
没有人大副,室友温热的水珠扑打在他脸上,心里一荡,从脸颊一路吻上她的唇,也不掀开被子,就这么将两人一同埋在里面。“宝儿······宝儿······”伴随着这两声近乎于喃喃自语的轻唤声,湿润火热的舌尖儿顶开她的唇瓣儿,抵入她嘴里,贪婪的探索者她的每一个角落,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津液,狂肆的逗弄着、追索着她想避开、躲闪的舌尖儿,逼得她不得不跟他纠缠不清。
清楚的感觉到她轻颤的身子,感受她香软甜腻的呼吸,双臂收的更紧些,把她牢牢地圈在身下,霸道却又不是温柔的将她圈牢、圈紧,此时此刻,才真正的感受到,她是活生生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她的唇齿间撤离,恐将她闷坏,被子也是打开的,人躺在她身侧,指着身子,捏着她的下巴,一点点的帮她擦拭脸上的水儿,“你说我看她看的眼睛都直了,你怎就没瞧见我看你看的心都痛了。”
喜宝抽噎这,不说话,只拿一双雾腾腾的眼眸看着他,弘历轻叹一声,将她朝上抱了抱,问,“你看她是,有没有觉得面善?”
“我瞧着漂亮的女子都面善。”这话酸,酸得很。
弘历低低的笑了起来,勾了下她鼻尖,在她唇间落了个浅吻,“朕可是听说,那瓜尔佳氏·裳儿跟你还是表姐妹关系?”
喜宝吸吸鼻子,很是没好气的说,“八竿子亲戚,好像能打着那么一点。”
“宫里人都在传,那瓜尔佳氏·裳儿跟贵妃娘年有五分相像,朕就像瞧瞧,你们到底哪儿像了。
“瞧出来了没?”
“就是没瞧出来,才多瞧了几眼。”
“她长的还是挺好看的,你就真没一点想法?”话是这么说,可弯弯的嘴角却说明了,她对弘历的话儿还是很欢喜的,眼角微微上勾,带了几分媚意,让弘历瞧着心痒的不行,偏生又不能干什么,自己不爽利,便想逗逗她。
“便是有想法现在也晚了,朕总不能跟奴才抢女人吧。“
“哼······”
“呵呵,真是个醋包儿。”
59 醋包儿
喜宝醒来的事当晚便传遍了整个后宫,皇后知道这个消息后,折断了一根护甲,冷声说,“这娴贵妃倒是个命大的,”一条腿都进了阎王殿,居然还能活过来。
手一挥,将搁在手边的一只水洗天青官窑茶盏立时拂在地上,跌个粉碎,看着床上瘦了好几圈的二阿哥,满目凄冷,“本宫倒要看看,皇上能护你到几时,”
储秀宫里,高氏坐在黄花梨掐金丝的华贵梳妆台前,笑的几柔美地说,“富察氏啊富察氏,你龌龊事做尽,这回想不脏自个儿的手还能坐收渔翁之利,瞧瞧,连老天都不帮着你,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忍到几时,”
对镜轻一下慢一下地梳着头,眼里噙着泪花儿,“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恩,”抬手将宝掐丝珐琅缠枝莲纹象首饰盒摔到地上。
皇上,皇上,你怎可如此薄幸!
偏殿正在做瑜伽的颖嫔倒是看不出悲喜,只是收了伸展的手脚,盘腿坐在地上,托着腮,望着窗外,眉头微微蹙着,看皇上那日的情形,倒像是对那位动了真情,活人好斗,死人难胜。
若真的那么死了,只怕弘历的心里永远忘不了她,她爱的男人必须从身到心都是她的,情有独钟,就贵在一个独字,便是那人真是她的老乡,也不能分享,更何况这是与不是,还有待验证。
永和宫,纯妃的面色隐晦不明,倒是她的心腹嬷嬷比她想的透彻,“娘娘,娴贵妃活着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至少四阿哥……”
“本宫知道,只是……”不甘心而已。
“娘娘还年轻,总会还有阿哥的,”
纯妃覆上自己的小腹,“如今本宫被皇上禁足,看皇上那样,只怕是对本宫生厌了,”她语调里带着哽咽,只因当日,她主张保子,便被皇上视为蛇蝎、毒妇,虽未直接出声开骂,那眼神却是森冷、厌烦的,若非太后、皇后也是主张保子的,只怕她这纯妃也当不成了。
皇上是个记仇,终还是寻了个由头,罚了她一年的俸禄,罚抄三百篇经文,一起受罚的还有高氏,皇上如此做法,是明晃晃地告诉大家,他心里深爱着娴贵妃。
“来日方长,那日保子可是太后主张的,咱们不过是替太后承了怒气而已,太后便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让皇上因此冷了您,咱皇上是个大孝子,当日不过是在气头上,如今娴贵妃醒了,他的气也该散了,”
纯妃紧捏拳头覆在腹间,孩子,孩子,孩子……
慈宁宫,太后抚着盖在身上绣着凤穿牡丹图的绣金银线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