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是谢家近些年越发式微,想要保住靖国公府这门亲戚,所以才找到她头上。
可是国公爷不同意,她一个妇道人家又做不了主,便只能婉言拒绝了。
但为了不与娘家交恶,她主动提出把曦瑶接到京城来,暂住在靖国公府,将来为她找一门好亲事。
要知道曦瑶无父无母,这对很多人来说是成亲的大忌,觉得不吉利。
若是没有靖国公府给她撑腰,凭她的背景是很难找到什么好人家的。
虽然在京城也不可能给她找到像他们靖国公府这样的人家,但运道这种事情是没准儿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她嫁过去的那户人家将来就成了天子近臣呢?
就像如今的昭国公和宁大人一样。
可她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招来了一头狼!
这丫头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想赖上他们阿渊。
不然这一路怎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快到京城了再出事?
这是生怕消息传不进京城,无法让人知道吗?
可她知不知道青萝山上的那条河有多危险?看似平稳的河面下暗流汹涌,下游还有一条数丈高的瀑布,人要是掉下去了是绝对活不成的!
今日若不是他们运气好,遇到了昭国公在附近游玩,她就要害死她的阿渊了!
卫夫人在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手中念珠又拨弄几下,气愤之余又有说不出的失望。
当年她对大哥大嫂的这个女儿还是十分喜欢的,却不想数年过去,竟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谢曦瑶低垂着头,装作没有看到她的脸色,恭敬说道:“侄女前来是想和姑母说我和世子表哥落水的事情。”
卫夫人以为她是要以此来要挟自己了,却听她继续说道:“我和表哥并非自己跳进水中的,而是有人把我们推下去的,这个人就是府上的下人。”
卫夫人一怔,面色陡然一变:“什么?”
说话时声音不自觉的尖细了几分。
谢曦瑶仍旧跪在地上,道:“当时我和表哥正站在河边说话,忽然有人从后面用力将我们推了下去。”
“我力气小,没站稳,直接就被推下来了,只在落水挣扎的时候看到这人身上穿着靖国公府下人的衣裳。”
“我跟表哥是临时决定去那里说话的,刚说了没多久就被推下去了,不大可能是别人跟过去又特地打晕或杀死哪个下人后换了衣裳过来的。”
“何况后来府上的下人一个没少,所以应该就是下人中的一个没错了。”
“姑母若是不信的话,等表哥醒了可以去问问他,他当时稳了一下,没有立刻被推下去,想来应该是看到了那人的脸的。”
卫夫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半天上不来气。
“那……那你之前怎么不早说?凶手若是跑了怎么办?”
谢曦瑶闻言抬了抬头,道:“我与表哥被救起后便一直与昭国公府一行人同行,我怕当时就闹开的话于靖国公府颜面不利,就没有说。”
自己府上的下人谋杀府上的世子,传出去的确是会惹人非议。
“不过姑母放心,”谢曦瑶又道,“我一路都让随行的人注意着所有下人的动静,有异常的就立刻来告诉我。”
“路上除了一个人说肚子不舒服离开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离开了。”
“我让两个人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