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余仕瞧了瞧门口罗列的黑大衣,窗户边还有几个枪手,只要周美吟稍微一动,肯定被射成麻花,周美吟很得唐父的喜爱,另外他现在也不排斥,还有总觉得周美吟不能就这么死了
“美吟,你这是干什么安先生和周先生是好盆友,肯定会帮你的。再说你只是误杀了为民,就是到了警察厅也不会定什么罪。”说着话,走到人旁边,撸掉东西解围道:“这个东西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要碰,我先帮你收着。”
周美吟当然不是真的想再次杀人,同样安先生现在也不能把对方就地枪毙。既然有人做了和事老,那么事情也好办
周美吟顺驴下坡,给自己一个台阶。恢复女人本色窝在来人怀里,用在场人都能听的到的音量,矫揉造作
“徒,我好怕”
余仕对这个女人的转变之快颇为汗颜,演技过硬方法得到审时度势,好一个千金小姐
身在闺中无人识,这句话恐怕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周美吟的身上
余仕不由的想如果他是男主角一定会爱上这位莫测高深的周小姐
“把枪都收起来”安先生命令道
就像电视里黑暗势力隐匿在主人后面的死士,这些黑大衣斜眼歪嘴看着就不像好人。
安先生的手下都是这样的人
俗话说相由心生,这些人绝对不会好心到哪去
余仕细细回想和周先生为数不多的四次会面,他只是凭借对方说的话做推断,没有在表情肢体上过多观察,事实上他也没有这个能耐,但是此刻余仕却从黑大衣身上找到周扒皮的影子,令人奇怪
余仕觉得他对最初始的判断有些怀疑:安先生和周先生是好朋友到底怎么好法如果周先生是个反派份子,那么这位安先生又是什么角色
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的简单就一个周美吟已经让余仕真假难辨,对于一点都不了解的安先生就更加不明所以,姓安的这对夫妇奇怪的相处方式也很值得让人推究
。
这些事情都不是余仕现在所能明白,然而作为一个游戏测试员,一旦发现问题那么就应该尽职跟随思绪去做接下来的事
在第一时间里,余仕决定从周美吟身上下手
“安先生,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晚饭就别准备了,我们回去吃也一样”
一群乌鸦从众人头上飞过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诧:地上还躺着一个死人,你居然在想吃饭的事情
余仕也就随口一说,这都是从现代养成的习惯性客套,显然时机不对,挺尴尬的
“那什么,我们就先走了”
安先生到是什么话也没说,反倒是手下的黑大衣看不下去
“杀了人就想安然无恙的离开你们想的太美了吧”
余仕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这个长成汉奸模样的黑大衣,拉着人就往外走
显然汉奸人员不同意,后面上来好几个黑大衣站成一排堵住在门口,一副拿人示众的架势
要说狗腿子为什么永远都比主子有气势,估计就在于狗仗人势上。很显然这些嚣张的小人物都是在主人平日骄纵唆使下已经习惯了,嫣然一副理所当然
“让他们离开”
安先生在这里充当一位好心人好长辈好朋友的身份。不仅让情有所原的杀人犯回家,还偷偷派人跟随,并命人严格保护凶手的人身安全,天底下就没有像安先生这样的好人
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如果说周家已经破败,那么这辆汽车算是周家唯一值钱的东西。周美吟还有些头脑,最起码现在还没有卖掉,不管以后怎么样最起码这玩意还能值不少钱。实在不行最后卖了也能过上小活。
“徒,把东西交给伯父”
余仕明白周美吟说的东西是什么,表示不开心,别说余仕垃圾,事实上救周美吟一半心思都是为了这把小手枪,别的不说,就是为了正义事业他也需要一把,如果可以余仕真想试一试打枪是什么感觉。
“你还有吗”
周美吟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别跟我装糊涂,这个”拍了拍裤口袋里的东西
“你想要”
废话不想要能问吗对于旁边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余仕表示鄙视不屑
“就说有没有”
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我就这一个”
余仕觉得他把周美吟想高了,然后就想怎么样把裤袋里的东西据为已有,然而被人洞察到
“你先把东西给伯父看,然后它就是你的了”
“真的”
“当然”非常自信的说道:“放心,以后你要是想要,我还可以帮你弄到比这更好的”
“行”
这个场景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有点类似女主角泡男几号的意思想到这里余仕浑身不自在。还好已经到家,摆脱周美吟是余仕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哪个男人都不想让自己罩在女人光环下
“少爷回来”
“吴妈还没睡呢”
“马上就睡了,少爷怎么回来这么晚,吃饭了吗我给你去准备”
“谢谢吴妈”
要说这个吴妈真是一个好人,不辞劳苦不说每次都想的这么周到。
唐父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睡,可能还在书房。踩在上了年头的木地板上,有些木头已经不好了的地方就是人一走动,经些失修的木头就会发出声音,但有个好处:能防小偷。
“谁在外面”自己贼余仕说我p你
“爸,是我”
“这么晚有事进来”
书房的门估计是使用的太频繁,贴墙转轴都磨出缝隙,而且人一开门就唧唧作响,那声音就像破旧风箱发出的撕扯,要多难听就多难听,余仕一般没事不会来这里
“爸,您就不能找个木匠把门修一修吗”儿子,你为什么不能替爸爸找人修
唐父有个习惯,对于家里的东西只要还能用绝对不会扔,能凑合就完事,就是破的不能用的家什敲敲钉钉还能用一段时间。
基本上这里的东西原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只有用坏的东西,例如这扇门;没有添置过新东西,除了客厅落地大摆钟;其它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连客厅布艺沙发听说都是周先生送的。
如果说寒酸,小木楼古典韵味十足,好像连地板都值得考究;要说有钱,余仕也信,别的不说就他房间书桌暗格里的金条就有不少;如果唐父没有顾忌自己儿子,估计见天青菜豆腐。
瞧瞧有多节省节省成什么样
“不用了,这些东西都是死物,住一天我们还是主人,说不定哪天就换了人,到时候自有人管”唐父想的很开
对于唐父奇怪的想法,余仕摸不着头脑,话里不难听出些许伤感,走过去原话叙述
“哦,美吟叫我把这个东西给您,说是您看了就会明白”
在房间里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如果有人想从门轴承缝隙里往里看可以全览房间一切,唯有一个角落看不到,正是唐父和余仕所站的地方,从缝隙里只能看到重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不能看清他们具体的动作,就连话都听不到,这个很巧妙。
唐父并没有接过东西,却已经明白意思
“我知道了,你先收着,它还会有用处”
余仕很高兴,总归东西是的他了。唐父和周美吟好像能够心意相通,居然凭一个东西就能明白对方表达的意思,真有意思
“少爷,饭好了”
唐父抿着嘴,眼神变的有些不太好,朝门口看了一眼
“去吧”
怎么说呢,如果有人抱着一个冰凉的东西还睡的这么香的,那么这个人就是余仕。
应该说男人天生就好斗,还是说男人就是一个好战份子余仕对于这把小手枪的热爱,不亚于约炮。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他现在身处模拟仿真年代,这里动荡不安,会发生随时可能受到来自外界的威胁。
余仕按照事情发展的顺序往下走,既然得到手枪那么就说明接下来身边很可能发生不好的事情,作为一个充满正义能量的有为青年,他理所应当拿起手中武器对抗恶势力。
根据故事梗概,手枪当然不离身,就连睡觉也要警惕。余仕完全进入角色,充分发挥男主的职责。
然而这个美梦只持续了十个小时,因为余仕入戏太深,导致晚上严重失眠,约莫凌晨23点才睡着。
周先生被人暗杀,女儿为父报仇杀了凶手,结局应该很美好:邪不胜正。就在昨天一切还很平静,没想到过了一夜,竟然发生天壤之别
“什么”
“周师傅亲口说的”
周师傅是周家御用司机,在周小姐裁员下人后,周师傅是唯一留下的男人。
“周美吟被抓进大牢”
“是,周师傅在外等着,少爷去还是不去,我好回话”
这个消息无亚于给周美吟判了死刑,现在周先生已死,周为民也死了,只剩下周太太和周美吟,如今指望一个妇人救女儿,表示这条路没指望。
“不用,我现在就去”
“等等”
“爸”
“我送你”
余仕不知道去探监还需要人送,又不是他去坐牢。
父子俩人站在车边,吴妈在门口目送。唐父在弯腰替儿子关车门的时候,悄声说了一句余仕特别不爱听的话
“记得把东西还给周小姐”
顺着唐父的眼神,余仕捂着口袋,虽然心有不甘还是乖乖回道:“知道了”
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现在的心情,经过一晚上的相处,余仕明显和小手枪擦出火花,发生了不该有的感情,所以万般不舍在心头。
即使这样他还是要听话的交出心爱之物,因为他没有权利私自占有。
吴妈对自家少爷倒是很关心,特地跑到打着火的车身边,伏在车窗上:“少爷,我给你留饭,早点回来”
不等余仕回答,车已经蹭出老远。
周小姐虽然身处它处,环境不堪,却没有出现过多慌乱,尽可能保持镇定。对于一个不满二十的女孩来说,这份状态十分珍贵
房间几乎密闭只有墙壁高出一个小窗户,很明显它不是用来看风景,只有一个功能:让里面的人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房顶没有大梁,别想着撕了衣服上吊;四面墙用草和着泥巴糊成,撞墙肯定也不行的;门是木头的,不好寻死;割腕的话,粗瓷大碗很厚实,碗片比较钝,需要几十下才能拉断血管。
那么这里也没有野兽为什么要死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那是你还没有搞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是一个带着小窗口的小黑屋,一开始住进来的人不会觉得怎么样。
如果让你带上几个月几年会怎么样或是小窗户砌上泥巴封掉的话,彻底黑暗,住上一段时间又会怎么样或者别人选择时不时来虐虐你,你还能保持来时的心明眼亮吗怕是早疯了吧
杀人不过头点低。比死更加恐惧的是无尽无休的折磨,折磨你的身,折磨你的精神,折磨你的意志,折磨所有你拥有的直到你已经不在是你自己,而你又成为不了别人,那你该怎么选择
连死都是奢侈
余仕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所看到的场景:周美吟安静的坐在泥床拐角地方,睁着一双灰暗的眼睛,本来是一副明亮的,现在变了;衣服还算干净,很明显里面样么经常有人住,样么就是有人经常打扫,余仕觉得第一种可能比较靠谱;
脸上原本红润颜色,短短一晚上加个几小时已经苍白,嘴唇干裂;好看的富家小姐发髻是烫的最新式的波浪卷,余仕想到少年方世玉里方世玉给他老妈拿烧的通红的铁钳烫头发场景,貌似周小姐的要比那好的太多,余仕更加好奇走近看去,原来黑黝黝的卷发是假的
“美吟”
“你来了”
干涸的嘴唇轻启,显得那么无力机械,余仕有些动容,在他心里周美吟是一个野蛮放肆聪明又无礼的女孩子,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女人,处在花儿初绽放阶段,美好又扎手
“我带你回家”
这是余仕来到这里说的最真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周美吟的处境让他不忍旁观,女人是柔软的需要呵护的,不管余仕以前对周小姐的印象如何,此刻他只想随着心意去做。
那么问题来了,你可以随心但是人家配合不配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再说外面三步两岗一个警察,他们同意吗
“不,我现在走不了”
是了,余仕很清楚凭他是带不走周美吟,心里不免有些难过:是哪个这么坏心眼让我来的
“你不是在家吗,怎么会在这里”
对的,这个地方余仕有印象,上次他和周美吟就来这里赎周为民,那时他俩从外面经过这个房间,然后才到周为民关押的地方。
当时周美吟还讽刺过周为民,没想到现在轮到她自己。三个人变两个人,两个人变成一个人。现在余仕一个人来探望周美吟,那么接下来是不是没多久就轮到他住进来,那时又会有谁来看他或许就唐父一个人吧。按照这样的发展,余仕到不希望以后自己住牢房有人来探他的监,因为那样预示着下一个进班房的就是这个要遭殃的探监好心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哼呵,家那里不是我的家”
周小姐苍白的脸色变的更加不好,她说到家字好像很痛恨,又很悔恨,十分矛盾。
“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余仕觉得昨天夜里或是今天白天一定发生过什么,然而周美吟接下来的话让余仕很费解
“你觉得周太太怎么样”
余仕莫名其妙,这是女儿称呼母亲的别样方式不能吧
“很好,很疼你”余仕说的是实话,周太太把女儿疼在心里的模样是人都看的出来
“哈哈”周小姐好像是发疯了般,笑的眼泪流不止:“都被骗了,都被骗了”
余仕瞅着半发癫的人,并不觉得可怕,反而从对方的眼泪中读到了悲伤痛苦还有绝望,这明显是受了什么严重打击后的表现,周美吟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至于这样吗
“被谁骗了”
周小姐并没有及时回答,变的灰暗的双眼,此刻充满了力量,憎恨的力量坚定的力量仇恨的力量
“周先生不是我杀的”平静的陈述道
余仕心说,这事大家都知道,周先生不是被他亲外甥周为民杀的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再说你都给周先生报完了仇,现在牢也坐上了,事情不都结束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我以为是我杀的。本来是我和周为民商量好的事情,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周为民早就和她是一丘之貉,而我却傻傻的认为爸爸才是卖国求荣的那个人,我真笨,真可笑”
余仕糊涂了,这说的都是哪跟哪,怎么他一点都听不明白。
“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定要杀你了,替死去的同胞报仇”赌咒道
余仕现在有点害怕发狂的周美吟,又同情她的苦命,母亲改嫁,原本以为可以有个完整的家庭,谁曾想到养父是坏蛋,在仇恨之下和外亲策划了杀人事件,到头来一切都是亲生母亲设的局
好戏剧好跳跃好精彩
“你是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最疼爱我的好母亲拜周太太所赐”
“什么周太太”
这个消息太劲爆杀了丈夫,陷害女儿这等事情,简直太坏了一想到周太太给余仕的印象温婉端庄柔和,甚至还有受气,就无法接受,这个转变未免也太大了。
“没错就是她别说你不信,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
“也许她有什么苦衷”
刚说出口,余仕就意识到犯了错,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鄙视
“对,她有苦衷她的苦衷就是不能让人知道她的秘密但凡知道的都要死,当然也包括我”
余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浑身发冷,夫妻关系,母女关系处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愿上天安错了缘分。
“你”余仕不知道怎么说
周小姐好像憋了好久,不把心里的话吐一吐不为快,又好像是寄托
“我和你说过,在十岁之前我生活在另一个地方,就在昨天晚上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她开近十年之久,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余仕现在充当一个完美的倾听者,带着感情带着几分真情带着戏份又带几分认真
“我是她生下后就仍下的,爷爷奶奶不忍心把我抱回家,抚养我教育我,他们告诉我母亲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去做,到了一定时候她会来接我。没错她是来了,爷爷奶奶却没了,我带着爷爷奶奶的希望和她一起生活,周先生虽然不怎么喜欢我,好在对我还算不错”
周小姐的思绪好像飘到远处,停顿好一会功夫才回过神来,余仕觉得周美吟这应该是在向以前的生活告别
“在十年间她可以是别人的情人可以是小老婆可以是别家孩子的母亲还可以是风姿卓越的交际官;可以有很多身份很多角色;甚至有不同的名字,这要根据每次身份变化。呵呵,只是没想到年纪越大到是越本事。想必周先生是她跟的时间最长的一个男人了吧”
余仕听着话,想到一些两个字的组词:特务漂亮风骚红唇旗袍皮鞭手枪长腿跳舞上床
“女特务”吐口而出
“没错她就是一个女特务是个阴险毒辣蛇蝎的女特务”字字带着血,周小姐咬牙切齿道
“怎么可能”余仕简直不敢相信,他怎么都不能把周太太和女特务联系起来。完全不符合脑子里形象设定
“原来我也不相信,可她就是爷爷奶奶也一定是她杀的”
周小姐眼里充满了仇恨,滔天的愤恨化作一条毒蛇盘旋在她心口,漫天的恨意可以点燃整个人。
余仕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爱的人被身边最亲的杀害,自己又被陷害入狱,接下来还可能会被枪毙,不管周太太做了什么,最起码大家不知道,但是周美吟所做的事就完全不一样。
只要周太太指认那么周美吟必要受栽,就像现在;枪杀周为民就更不用说了,目击证人有一群,自己就是其中一个,要给周美吟定罪足够死几次
现在余仕也不想着贪图便宜了,摸出东西还给原主,希望这个小东西可以多少启到一点作用,有了它周美吟多少应该会好过些
“你带来了”周小姐明显很高兴,惊喜的问道:“你不是很喜欢吗”
“显然你现在更需要它,出去后一定给我弄一把,记住了”
周小姐噗嗤一笑,好爽的应道:“放心好了,我向来是说到做到”
气氛稍微缓和一些,一时间两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在外人看来这是小青年之间为难表现。但也有人不这么想
“有人去看周小姐”
“谁不是让任何人都不允许探监吗”
“这,这,我也不知道”
“混蛋”
等安先生站在牢房门外时,就看到一幅男女深情对视画面,按理说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躲在一边,或是退居二线,或是干脆转身走人
安先生到很新式,不但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很感兴趣
“小唐来看周小姐”
是个人应该都能看出这是在探监吧余仕对于这位安先生的关系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情人吧太勉强朋友算不上敌人从何说起难道因为有一吻关系的两个男人都喜欢同一个女人吗应该不是吧。最起码余仕这边不是
“安先生”平常的语气招呼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人足够客气了,显然对方对于这么冷淡的表现不是很满意
“都出去”跟着的黑大衣恭敬站在门外,幸好没带上门,不然屋里一女两男的局势不好解释
安先生性味的打量牢房,好像他是第一次来这里,貌似挺感兴趣的。在余仕看来除了最近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吧,和安先生抽风般的撕扯,他见过不一样的安先生。然后这个人始终是一副温和的模样示众,不骄不躁,但是余仕知道藏在眼皮下的那双勾魂眼,随时会要人性命。
别想歪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周小姐在这里住的还习惯”
黑色手套下的手应该是长年捂着,苍白修长,余仕觉得安先生身上充满危险,却又忍不住想去探索,可是简短一句话,不难猜出周美吟现在狼狈模样和这位安先生脱不开关系,果然:
“不习惯,安先生会放我出去”
“ ,当然不能”
“既然安先生不能高抬贵手,又何必来假惺惺。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余仕又对周小姐再次刮目相看人在牢房,在对方众多保镖情况下,还敢盛气凌人,挺好换做是他,他也敢,大不了一死
往往看戏的人都会出乎常人般英勇,如果事情真的临到自己头上,哼哼,那就肯定不一定了
“周小姐现在对于周太太的做法一定很心寒”
“这不是安先生安排的好戏怎么对于演出来的戏份不满意吗”
安先生平静的脸色终于有稍微丝许动摇,不过还是微笑,只是象征性的露出笑意,这个含义似乎太深,又太过于简单,让人猜不透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小姐,我想你一定误会了周太太。她所做的都是为你好”
周小姐的确听了好笑的事情,不然不会这么开心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早就勾结在一起”转了个身,醒悟道:“她和你是一伙的吧还是她其实就是你的属下”
安先生平静的嘴角没有改变,连温和的脸色都没有出现一点异样,惟有那双危险的眼睛,就像时刻准备好的红外线,紧密的来回变化。
余仕终于意识到他和一个有蛇一般阴狠的男人接过吻想到自己曾经有过把人压在身下的冲动,就浑身发冷,别怪他没出息,而是对方的气场太阴冷。
周美吟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从她从容不变的态度就能看出。周小姐的地位在余仕心里再次得到提升,如果周小姐知道自己在未婚夫心里不断上升的好感,应该会很开心,也许她还可以得到更多,也许
“周小姐,周太太是位好母亲,你不要辜负她对你的期望”
“期望辜负她让我继承她的老本行,做一个合格的女特务吗”
“周小姐”喝斥道
安先生现在很生气,连温和的态度都发生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余仕插不上话,好像现在没有他的戏份。不由的想如果现在坐牢的是他,那会不会是他在演对手戏可惜现实没有那么多如果
周美吟越来越冷静,大有一种事情越乱人越理智的架势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来人一身军装,皮靴手套挽好的发髻,这是制服诱惑吗余仕觉得之前那个柔弱的周太太已经一去不返,面前是一个全新的女人,准备的来讲是一个英姿飒爽的风韵犹存的女jūn_rén 。
看起来和安先生很般配的样子,这是余仕的想法,至于其他人显然不是这么认为
“周太太是来看我有没有自杀吗”看了看四面墙,劝慰道:“放心,这里很安全,想死都难你可以放心了。”
嘶女儿用这种语气态度和母亲说话,实在令人伤心。很明显周太太就被伤到了
“你,你还小有些事还分不明白”
“我不明白是我不明白不明白你和周为民为什么能走到一起”
“这”
“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应该比我明白吧”
周太太现在的心情是: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刺痛我的心你说的话像是冰锥刺入我心底妈妈真的很受伤
余仕觉得安先生和周太太现在装扮很像一类人,一种隐秘人士,反派派地下组织,就是他想到的两个字词组特务:男特务,女特务。难怪安周两人这么登对,原来是同事
哎呀,他错了,搞错了。原来周美吟是好人,周为民安先生周太太是一伙的;周先生周美吟是一伙的;那他应该属于哪边好像自己现在还没有队伍,拥有一颗爱国的心,当然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因为邪不胜正,一切反派派都是纸老虎,终将要灭亡
“周太太,周小姐对你误会很深啊,恐怕一时半会是解释不了”
周太太脸色不大好,因为说中了目前事实,她没有更好的理由消除女儿心里的仇恨。反而越解释越增加对方的反感,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好难过这不是我要的结果,结果
“小唐,来看美吟”周太太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
终于有人注意到第四个人,不辱余仕坚持,总算有识理的主。
“是”
对于未来岳母陷害未婚妻这件事,余仕现在的位置很尴尬,未来女婿要和未来丈母娘站一边,这事不好说,会乱套的;常理来说余仕肯定要和未婚妻站一头,所以现在不能叫的太亲热。
“周小姐需要安静,我看大家暂且回去”好心建议道
“安先生说的对,小唐我们先回去,也好让她自己好好想一想”
此时的周太太不在是窝在家里被丈夫养着的贵妇人,而是一名特务人员,背脊挺成一条线,整个人的线条柔朗分明,虽然不在年轻,却有独特的味道
“好吧”
余仕即使在呆几小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再说现在人家地盘上得听从主事人安排,而且他也没有打算放着舒服的床不睡陪着周美吟蹲大牢。余仕坦言:没门
无能为力,递给周美吟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枪我可还你了,是生是死,得问你妈率先第一个走出去。
“最近你父亲可好”
余仕带着礼貌又疏离的态度回话:“老样子,整日喝茶看书,挺好的”
俗话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个道理告诉我们天下的母亲都有一颗宽大的心,可以容忍自己孩子犯下的一切错误。
所以在余仕看来周美吟和周太太和好不过是时间问题,再说光凭周美吟一人供词也不能证明周太太就是坏人;当然目前周太太的穿着打扮倒是很别致,很可能是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地下工作者
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过早下结论比较好。
安先生最后一个出来,在牢房门前稍作停留,待前面两人走远后
“关在这里的人是不允许任何人探监的,难道你们不知道”
长枪把头放在地上,手握枪头,这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拿起长枪,随时射击。把门两个警察胆小回答:“是,是,安太太吩咐的,我们也不敢不放”
这个意思很明确:是你老婆,我俩得罪不起。万一回去给您吹枕边风,俺俩的差事就丢了表示最讨厌的就是上司老婆吩咐的事情,不干吧,怕罚;干了吧,万一不是上司指示,还得受罪,而且十有不是上司意思,但是你还必须干,因为枕边风伤不起
这两个把门倒霉警察肯定是让倒霉催的,才这么倒霉。
安先生是位好上司,听了下面人回报,知道俩人也是身不由己并没有过多责怪,只是吩咐:“没有同行证,任何人不能探视这个牢房里的人,包括安太太”
两个警察把脚后跟一靠,站的笔直:“是”
余仕觉得未来丈母娘似乎对唐父挺感兴趣,话里话外都是关于唐父最近身体活动人员来往,不禁纳闷:难道她对唐父有意思貌似丈夫去世没多久吧,这就急着改嫁了
嘶难道是因为周美吟发现她老妈对未来公公抛橄榄枝,恼羞成怒,mǔ_zǐ 俩闹翻了然后上演一幕母女大战
说不通,说不通。余仕对于接下来的发展有种隐隐约约预感:结果肯定不是他猜测的这么简单
“哦是周师傅送小唐来的”
“是的”
“这样也好,回去替我向你父亲问好,改日我带美吟上门拜访,顺便谈谈你俩的婚事”
余仕无语,这不是他所希望的事情,哎不过余仕现在也没胆量在安先生身上打主意,很明显人家和他不在同一个平面上。实在是:不敢高攀,高攀不起
“老周撒手人寰,留下我们mǔ_zǐ ,我希望小唐以后可以照顾美吟,这样我也放心”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此人此装,好像不适合交代临终遗言吧余仕觉得周太太有点滑稽。
作为一个好人,余仕替唐徒应下:“我会的”
“小唐”稳步走过来:“你去吧”
周太太点点头转身走了。余仕看两人态度,安先生好像是周太太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