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再说话,屋内静得可怕,朱厚照向前顶了顶,乐琰就往后缩了缩,只觉得大腿上那块地方烫得厉害,却也不敢再动,唯恐朱厚照真的做出什么事情,自己这辈子也就不用再嫁别人了。因朱厚照手上力道又是渐松,连忙喘了几口气,轻声道,“好,不说了,不说了,你先让我起来。”
朱厚照点点头,却不松开她,眸色暗沉,也不知在计较什么,半晌才拿起手,乐琰心下一松,连忙要挣扎起身时,不料他又压了过来,在乐琰肩颈处又是啃又是咬的,渐渐的那儿又有了动静。手也不曾抽出亵衣,早已四处游走了起来,乐琰心慌意乱,狠狠咬了咬舌尖,催促道,“快点,师父要回来了!”
“快什么?”朱厚照含糊地一笑,又顶了顶乐琰,乐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半晌才嘟囔道,“快点起来啦!压得我背疼。”
想着沈琼莲也要下值了,朱厚照也只得松手扶起乐琰,乐琰却不就走,靠在朱厚照肩上喘息了一会儿,才埋怨道,“我的衣服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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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帮我穿……”
当下,两人自然又是一番浓情蜜意,朱厚照得意非凡,却也不敢再提起选侍的事儿,打点起精神为乐琰归拢衣裳,梳弄头发,直到外头传来几声咳嗽,这才道,“我该走了。”大有依依不舍之态。
乐琰垂着头将他送到屋子外头,朱厚照要走时,又翻身问道,“我的表呢?”乐琰横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拿去玩几天再还你,不成吗?”
“不成。”朱厚照疑心又起,斩钉截铁地道,“等你日后过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现下却得还给我。”说着,打开茄袋把棋子塞给乐琰,茄袋却留下了。
乐琰不甘不愿地接过棋子,忽地惊呼道,“啊,师父来啦!”朱厚照一时不查,扭头望去时,却不见人影。身后吱呀呀一声,再回头时,乐琰的脸已变作了两扇合得死紧的门板,朱厚照又惊又怒,不由恨道,“泼妇!真是泼妇!”
像是还气他不够似的,窗户被打开了一丝缝儿,乐琰的脸在后头一闪而过,随后,一枚棋子被丢到了朱厚照脚边,乐琰在窗户后头轻笑道。
“你也太好骗了吧,太、子、爷。”
啪地一声,窗户被狠狠合上,朱厚照呆立院中,半晌才大叫起来,狠狠地踢倒了台阶边的花盆。瓦片顿时碎了一地,原本开得极漂亮的菊花,也歪向了一边。
先不说朱厚照是如何生气,乐琰在屋内也是心潮汹涌,只是她生性倔强,不愿被沈琼莲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便也就把思绪压下,匆匆收拾了一遍房间,打开屋门,准备好了文房四宝,沈琼莲进屋时,一切均已如常,只是乐琰的眼眶还有些红。她心里有数,却不点破,也没道别来辛苦,而是兀自开始考察乐琰这三年间的自学情况,说实话,乐琰三年来又有多少时间是放在学习这些东西上?沈琼莲的眉头是越皱越紧,半晌才道,“你令我失望了。”
乐琰早就羞愧起来,更兼之前的那点事儿,此时心情极端恶劣,默不做声离座跪下,垂头道,“是徒儿不好,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
沈琼莲眉头又紧了几分,斥道,“怎么一脸颓唐样子,站起来!别叫人以为我沈琼莲的徒儿,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
乐琰也被激起了几分血性,只是今时今日,她实在是心灰意冷,却并不起身,垂首道,“徒儿注定让老师失望……徒儿……徒儿……”
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委婉地表示自己对太子妃之位已无兴趣,半日才道,“徒儿性子粗野,实在不配师父的教导。”
沈琼莲听出了乐琰的言外之意,也不由面露踌躇之色,半日才叹了口气,道,“也不怪你……只是命运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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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乐琰顿首道,“日后相见之时无多,徒儿恨不能在师父膝前尽孝,还请师父不要介怀。”说着,起身强笑道,“师父将来若是出宫,必定要派人告诉徒儿知道,到时候,我们师徒再秉烛夜谈。”
沈琼莲已是琢磨出了乐琰话里的意思,一时也是百感交集,难得地点头道,“好,你也是个有骨气的。”说着,扫了眼屋外,从那碎花盆也就大致推测出了事态为何急转直下,又叹了口气,却也不乏骄傲,叮嘱了乐琰几句,便道,“今后自己小心,别招惹上了是非,让人想帮你也帮不上。”亲自送乐琰出门,又叫了个小太监将她送到宫门处,便也罢了。
乐琰也无心计较沈琼莲的态度,一路上不言不语,到得家中,婉玉本来是喜气洋洋地等在屋子里,却不料乐琰脸色阴沉,进了门便叹了口气,心知事情有变,当下也不敢问什么,而是上前端茶倒水,服侍着乐琰换下了外出衣裳,又小心翼翼地道,“姑娘,是要读书练字,还是绣花弹琴?”
“心正乱着呢,读什么书,写什么字。”乐琰没好气,但她到底是现代人的灵魂,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