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仓促要离开呢”
“我相信您有自己的苦衷,布琳斯小姐。”
塔西娅不自然地清清嗓子,“关于我的薪水,我希望”
“当然,”南格斯太太有点尴尬,“看起来主人认为既然您不能留到月底,那么也不能付您薪水。”
塔西娅因惊讶和愤怒而脸涨红,“一个月就差几天而已您的意思是他连几先令都不愿支付”
女管家的目光离开,“恐怕事实如此。”
混蛋吝啬自大卑鄙言而无信的混蛋他打算就这么弃她如敝履,塔西娅心里暗骂了好阵子,最后谨慎地开口,“好吧。我这就走,再见,南格斯太太,麻烦您转告 布伦特太太毕德和其他人,我希望他们都”
“好的,”女管家上前,友善地轻拍她的肩,“我们都会想你的,亲爱的。再见。我得尽快把这些蜡给弄好还有大片的地板等着上蜡呢。”
塔西娅目送她匆匆离开,困惑南格斯太太先前的表情。可能斯柯赫斯特在她房里过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在这儿没有秘密,否则没有其他原因可以解释女管家的无礼她想要 塔西娅走,越快越好。
她羞愧地想着,慢慢地走到前门。西蒙和以前一样待她彬彬有礼,但她在询问马车时仍不敢面对他的眼。她在想他是否也知道了她和斯柯赫斯特爵爷的事。或许她的表情就出卖了一切,任何人都能看出她脸上的罪恶感。她是个堕落的女人,这又是项加在自己身上的新罪孽。
“小姐,您想去哪儿” 西蒙问。
“阿姆谢郡,谢谢。”那是一个有很多旅馆的小村子。她计划先在那里过夜,卖掉祖母的金链子,然后雇个当地人带她到英国的西部。那里有很多乡镇和古老的村庄,她可以在那里藏身,以陪伴或女仆的工作为生。
车夫利落地打开车门,帮她把行李安置好。
“谢谢”,塔西娅低声说,上车后从窗户中探头,看向西蒙。
西蒙露出拘谨的微笑,“再见,布琳斯小姐,祝您好运,”对他而言,这是破天荒的流露情感的表示了。
“也祝您好。” 她轻快地告别,随着马车的启动缓缓远离圣盖特堡,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塔西娅过了好几分钟才意识到马车正往一个陌生的方向行驶。她心里开始模模糊糊地不安猜测起来,毕竟,她对英格兰的地形不太熟,只知道 圣盖特的西面是阿姆谢。可是马车不走大道,驶入旁边的小路,路面上的砾石震的车很颠簸。除非他们是穿近道越过森林,否则这绝不是通往阿姆谢的方向。 塔西娅焦虑地扣敲车板想引起车夫的注意。但他正高兴地吹着口哨,没搭理她。他们进入林深处,经过一片草地和池塘。最后停留在一幢爬满常青藤的两层小楼前。
塔西娅惊愕地下马车,车夫帮她卸下行李,“我们怎么来这儿” 她问。车夫笑笑,不说话,只是指指前方出现的一个高大身影。
卢克微笑的蓝眸与她的目光相遇,他以温柔又略带责备的语气开口,“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放你走吧”
第六章
塔西娅紧闭嘴巴,内心涌过愤怒。虽然她已一无所有,但她仍有自己做主的权利,没人能随便操控她。他以为他设计她,算计她后,还指望她感激地投入他的怀里简直太自大。
马车沿着原路离开,留下她单独和斯柯赫斯特在此。大多数女人会因此感到幸运。今天的斯柯赫斯特看起来分外英俊,他身着浅褐色长裤,上身是宽松的白衬衣,黑发蓬松散开。他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明显的爱慕和一种她所不知道的情愫。
塔西娅最终找到话题,并在开口时保持冷静的声调,“你的做法和尼可拉斯。安基洛夫斯基找到我时没什么两样,他也不允许我有其他选择,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你和他一样,你们俩都会扫清阻碍你们的绊脚石。”
她满意地看到斯柯赫斯特皱紧眉头。他双臂交叉在胸前,注视她走近前面的小木屋。
房子的门口装饰着圣盖特堡的特殊标记鹰和玫瑰的徽章,还有烙刻的“w”,因2个世纪的岁月雕蚀而开始浅显,但仍可清晰辨认。房子得到精心照看,部分木料是刚换上去的,缝隙里夹带着白色黏土。要不是她此刻如此困惑和愤怒,她或许会彻底被这童话般的小屋迷倒,因岁月而班驳的屋子外貌平添了一份浪漫的味道。
“威廉。斯柯赫斯特爵士,” 卢克在她进门时开口,“是我的祖先。他在16世纪为自己的情妇建造了这座房子,以便让她更接近 圣盖特堡。”
“那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塔西娅面无表情,“你也想纳我做情妇”
他看来对这个问题很认真,塔西娅感觉他在严谨地措辞,这个认知令她更为恼火。她不想他插手,只想要他离她远点。
“我想和你独处一段时间,” 他终于开诚布公,“过去几天发生了那么多事,而我们还没谈过。”
“我们从来没谈过。”
他同意地点头,“现在可以谈了。”
她恼怒地摔开门,走到屋子外面正在吃草的马旁边停下,马儿的耳朵警惕地竖起,头转过来热切地看着她。她听到他紧跟其后的脚步,紧握拳头,转身面对他,“带我回村子去。”
“不行,” 他轻柔拒绝,锁住她的视线。
“那我自己走过去。”
“塔西娅,” 他走近她,手掌包容住她的粉拳,“留在这儿,一两天就好。” 他握紧她挣扎的动作,“我不会命令你,如果你不想要,我也不会碰你,只要和你说话就行。你不用再担心安基洛夫斯基会找到你,塔西娅。。。你没必要再奔波地度过余生,相信我,我们能找出更好的办法。”
“为什么”她问,怒气略微消失。他柔和的嗓音平息了她的怒气,以前他从未这样和她说过话,“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意识到保持沉默会更好。他缓缓拉她入怀,心跳如雷。塔西娅慢慢地松开手指,抚上他的胸膛。
因为我爱你,卢克内心无声呐喊。除了爱玛,我爱你胜过生命中的一切,你不用回报我,你不用回爱我。我只想帮助你,只想要你平安。但她还没准备好接受他的话,她会吓坏了,会逃得远远的。
“因为你只有我可信赖,”他说,“除了艾许伯恩夫妇以外。如果我是你,我会接受帮助。”
她挣脱开,瞪着他,用俄语说了些什么但绝不是赞同然后走进木屋。门砰地关上。
卢克发出如释重负的叹息,虽然她不情愿留下来。。。可至少她现在留下了。
塔西娅换上了原先在乡间舞会上的红衬衣和裙子,把头发放下来自然垂到腰际。除了斯柯赫斯特,没有人看到过她这副样子,所以她会感觉比较舒服。说实在的,这所房子可不是囚禁的最佳住所。她一间间房间地看过来,总能发现让她喜悦不已的宝贝:珍本藏书还有估计是根据 斯柯赫斯特祖先样子临摹做成的雕像。
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不是崭新的,但很舒适。墙上挂满了褪色的织锦画和油画,家具老式而又笨重,舒适又丝密。。。不难想象威廉。斯柯赫斯特在这儿,在爱人的臂弯里与世隔绝。
在参观完地下酒窖和贮藏室后,塔西娅决定到屋外走走,外面有个池塘还有一小块菜地。虽然她不清楚斯柯赫斯特去哪儿了,但她能感到,他对她的举动了如指掌。让她单独溜达以消消怒气的确是他明智的选择。
下午时分,她在马厩旁找到他,他正在训练一匹种马如何绕圈。斯柯赫斯特对待动物很有耐心。种马有着轻盈稳健的步伐身姿优美的仿如舞者。它驯养良好,但从它偶尔表现出的犹豫来看,它的内心还是有几分不羁。
“它讨厌独处,”卢克说,早就注意到塔西娅的出现,“2岁大的马都这样。” 他们接着练习,直到十全十美。塔西娅静默地仰畏他们俩,一个经验丰富的骑手和一匹感官敏锐的良驹。斯柯赫斯特耐心地指导着马儿的步伐,一直到正确完成所有的练习步骤,马儿得到了丰厚的奖赏。
卢克牵引马儿向塔西娅走来,
“康斯坦,来见见安娜斯塔西娅女士吧。”
塔西娅伸手碰触到马儿软滑的鼻子,康斯坦优美地研究着她的手掌。它突然低下头推推她的肩,让她倒退一两步。塔西娅惊讶地笑起来,“它想干吗”
卢克皱眉,低声训斥,嘴角露出无可奈何的笑,“爱玛用糖把它给宠坏了,刚才它是问你要糖吃,这习惯改不了了。”
“贪心鬼,”塔西娅轻笑着拍拍它的颈,康斯坦转过一边,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她。
她微笑着转向斯柯赫斯特,他的呼吸因用力摈气而加快,晒黑的脸庞和喉部因汗水而发亮。白色衬衣紧贴身体,勾勒出肌肉的线条。他的阳刚和原始,都是以前在俄国时没有碰触到的,那里的男子都裹着紧紧的扣子古龙香水发油和精心策划的激情。
塔西娅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个舞会,围着她转的那些贵胄。冬宫,拥有超过1000个以上的房间,摆满了外面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宝,这些珍宝足以把整个黑夜都照亮。走廊里站着列队的卫兵,空气里飘散着香水味。当她闭上双眼,仍能回忆起那些充满异国情调的芳香。男人和女人,在金色吊灯下打情骂俏。她的母亲,是公认的美人之一,光滑的黑发上装饰着以金线和钻石做成的发网,雪白的胸脯半掩在低胸的礼服下,脖子里挂着珍珠和翡翠做成的项链。
她会在旁人的注目下翩翩起舞,品尝盛在金盘中的美味鱼子酱,鹌鹑蛋,奶油制成的点心卷。俄罗斯贵族们生活的奢侈程度远非世界上的其他任何国家所能媲美。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而现在这些都是过去,她穿着乡间的衬衣站在种马旁边,这是另一个世界,她正经历着一种极度接近幸福但却危险的生活。
“你在回忆过去,”斯柯赫斯特说,让她惊讶于他的一语中地,“你一定很怀念。”
塔西娅摇摇头,“事实上,我不是怀念。过去的日子是有趣的回忆,可是。。现在我明白我已不属于那里。即使有朝一日我恢复自由,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往何方。”
“塔西娅。。。”
她看到他的眼光里有着全然的关心,令她没来由地心中悸动。两人之间一阵沉寂,塔西娅终于打破,“我有点饿了,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她松开放在马厩栏杆上的双手。
“布伦特太太送了点冷食过来,鸡肉,面包,水果”
“布伦特太太都知道”
他瞬间换上一脸无辜,“知道什么”
“知道我会和你在一块”塔西娅怀疑地眯起双眼,“她知道从你的脸上可以看出来。圣盖特堡的每个人大概都知道我今天会被绑架的事,爱玛呢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她也知道,”他承认,露出绵羊般温驯的眼神。
不论出自何种良好意图,知道自己是蒙在鼓里的感觉都不好受。塔西娅只字不发,转身离开。
她一径怒气冲冲地拆开食物包袋,把东西搁到桌子上。布伦特太太准备了丰盛的大餐,烤肉,沙拉,水果起司,还有软冻小蛋糕。太阳开始落山,金色的余晖落进窗户。卢克清洗完毕后,带了两瓶酒下楼。 塔西娅漠视他,自顾自解开绑在面包袋上的亚麻绳。
卢克看来并没受她情绪影响,他坐在椅子上,把酒瓶放在膝中间,打开瓶塞。“绝好的酒瓶支架,”他开口,注意到塔西娅看过来,“我能用钩子做酒瓶架可惜我摔碎过好几瓶酒了。” 他的笑容孩子气地迷人,她似乎要融化一般。
“谁来打扫这房子和花园” 她问。
“看林人,住在后山。”
“还有谁住这儿吗”
他摇头,“没必要精心看管无人居住的房子,但我从没带其他人来过。但我喜欢把这儿当成藏身之所。”
“你没带其他女人来过”
“没有。”
“带她来过吗” 这一次,塔西娅的声音放柔了。他们都知道她指的是玛丽。
卢克沉默了好一会,然后简短地点头。
塔西娅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满足,也许还有不轻松。她意识到她在他的心中占据了重要地位,这项认知更令她陷入深深的烦恼。
“抱歉我欺骗了你,”卢克以随意的声调开口,但却达不到随意的效果,“ 因为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方法能带你到这儿来。”
塔西娅在橱边找到蜡烛点上,房间里顿时亮堂。“你可以试试邀请我。”
“你会接受”
“不知道,我想那取决于你的邀请方式。”她的嘴唇抿紧,又优雅地呼气,吹熄了蜡烛,自蒙暗的烛烟中望着他。
卢克缓缓地站起靠近她。他的眼神充满诱惑,笑容充满邪恶。“布琳斯小姐。。。我打赌你不会离开。这儿正是我梦想过要带你来的地方。掩藏在树林深处的小木屋。我们可以待在这儿,就我们俩,远离尘世,你想要多久都没问题。。。一天,一个月。。。永远。”
“就我们俩,那我们在这儿做些什么呢”
“睡它一整天,直到星星升起才醒来。品尝美酒。。。分享私密。。。月下起舞。。。”
“没音乐”
他靠近她的耳朵低语,“森林里就有音乐,但大多数人听不到,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去聆听。”
塔西娅闭上双眼,他身上有种好闻的味道,混合着香皂水湿发硬亚麻的味道。“那么,你要教我吗” 她弱弱地问。
“事实上,我希望是你来教我。”
她后退,睁开眼睛对上他。他们一起大笑起来,塔西娅也不知为何,只是那刻两人之间充斥着欢乐。
“我会考虑的,” 她说,坐上椅子,他坐在她旁边。
“来点酒”
塔西娅举起空杯以示回答。他帮她注满杯,两人无声地对杯致敬。淡金色的酒掖醇厚而微甜。塔西娅在卢克询问的眼神下轻点头,再次饮杯。她以前喝酒时总是在母亲和看护的监管下抿几口就够,而现在她可以尽情地喝个够了。
他们缓慢地享用着晚餐,直到天色完全黯淡。卢克尽职地扮演着主人的角色,他戏谑地观察着她再度空空如也的杯子,好心地提醒她小心喝得过多隔天早上会头痛。
“我不在乎,” 塔西娅回答,一边又把杯子倒满,“这是我品过的最美的酒。”
卢克爽朗大笑,“一杯比一杯好,你得慢慢品,甜心。作为绅士,在你喝醉的时候我不会乘人之危。”
“干吗不呢喝醉或清醒,结果不是一样的吗”她一仰头,金色的掖体流过她的喉咙。“还有,你也不是什么绅士。”
他眼睛眯起,越过桌子稳住她。她咯咯地笑着,感觉房间在摇晃,自己好象保持不了平衡。当她可以稳定住脚步后,她握着杯子开始无意识地闲逛。她知道自己喝多了,但是这种感觉很棒,她不想叫停。
“那是谁” 她指着墙上一副优美的女士画像问。杯子里洒出了几滴酒,塔西娅困惑地皱眉,决定在洒出更多的酒之前,把杯里的酒一喝而尽。
“我的母亲。”卢克和她一起站在画像前,自她手中拿过杯子,“别一干而尽,甜心,你会晕晕乎乎的。”
塔西娅已经晕乎了。他怎么站得这么稳,又坚固。。。她靠着他,斜视着画像。公爵夫人,长得很美,可脸上没有一丝柔软,薄唇抿紧。她的眼睛尖锐而冰冷。“你不怎么喜欢她吧,” 她说,“除了她的鼻子。”
他笑了,“我的母亲是个意志坚定的女人,年纪增长并没有改变她一点脾气。她的头脑反应很快,所以她常说,如果哪天脑子不好使了,她也不会活下去。”
“你的父亲长什么样”
“一个老恶棍,性好渔色永不餍足。上帝知道他怎么会娶我母亲这样的女人。对她而言,半点情感的流露即使是笑也是不成体统的行为。我的父亲曾说过,除非要延续子嗣,否则她不会让他上她的床。我和姐姐出生之前,曾有过三个孩子,但年幼时就夭折了。后来,我的母亲越来越多地去教堂,任凭我的父亲随喜好地去物色其他女人。”
“他们不爱彼此吗” 塔西娅心不在焉地问。
他的胸膛传来叹息,“我不知道。仅留的记忆是他们彼此间保持着生疏的礼节。”
“真可悲。”
他耸肩,“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出于自身的各种因素,他们都不是因为爱而结合。”
塔西娅更舒适地偎紧他,享受着她背后坚实的肌肉触感。“你姐姐爱她的丈夫吗”
“是的,凯瑟琳嫁给了一个顽固的苏格兰人,脾气和她相当。他们的半数时间花在相互吼叫上,另一半的时间花费在床上。”
最后的几句话音飘荡在空气中,塔西娅记起了昨晚和他在床上度过的时光,她的脸红了。她浅促地呼吸,一边去摸索杯子。“我好渴” 她转身半对他,随即发现自己难以保持平衡。他手臂稳住她的背。突然塔西娅感到肩膀处被掖体溅到,“你把我给弄湿了,” 她惊呼,动作不稳地掸着衬衣。
“有吗” 他柔声问,“过来,我看看。” 他低头,她感觉到他温润的口气呼在自己的肌肤上。
塔西娅迷迷糊糊地感觉他们俩好象在往下倒因为地板越来越近然后她意识到卢克把她拉到地毯上。她还来不及抗拒,又感觉到微小的掖体溅落到身上,有几滴洒到了腹部。“你又把我弄湿了。”
他喃喃地道歉着,把杯子搁在一旁,解开她衬衣的系绳。略带霉味的衬衣自她肩膀处脱落。她的束腰处感到用力的拉扯,然后衬衣脱到了臀下。她困惑着看看自己,“哦,上帝。” 她说,纳闷自己的衣服怎么就被脱掉了。而斯柯赫斯特就在微笑着浏览她的全身,仿佛在欣赏自然界的奇迹。他缓缓低头,双手揉弄着她裸露的丰乳,舌头品味着双乳,并慢慢下移品尝着酒滴。 塔西娅兴奋地颤抖着,明知应该喊他停止,可他的嘴这么温暖,弄得她痒痒地好舒服。她呻吟着微摆头部,以双臂圈住他的肩,“我一定是喝多了。” 她浓重地说,“ 我以前从没喝醉过,不过我老是想着喝醉后就是这个感觉,酒。。。是哦,我一定是醉了,是吗”
“有点吧,” 他把衬衣从她身上全部脱掉。她放松地躺在地板上,抬起臀部协助他的动作,在那些累赘的衣服都拿走后发出解脱的叹息。没有了遮盖的双腿感觉如此轻松惬意。。。然后他开始脱她的其他衣服,一件又一件。
“你在占我便宜。”她下定结论,吃吃地笑起来。他躺下面对他。她克制不住地以手指描绘他的唇线边缘,感受到微笑的曲线,“你在引诱我”
他点头,撂回一缕落在她下颚的头发。
“我的回答是我不会受你摆布。噢,我的头好晕。” 塔西娅闭上双眼,感觉他的嘴唇覆上她的嘴,温暖又紧致,好象在她血管里点了一把火。他就在她的上方,英俊而充满诱惑,她迎向他。
“帮我把衬衣脱了,” 他低声说。
绝妙的主意。。。她想感受他坚实的胸膛,而衬衣却碍手碍脚。她欣然伸手要解开亚麻衬衣上的小扣子,可是那些小东西老是滑来滑去。她一把抓住衣襟,用力一扯,满意地听到布料撕裂声,衬衣应允而开。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欣赏他修长的身躯。他的眼睛是海水的蓝,纯净,不带一丝绿或灰。“为什么你的眼睛这么蓝” 她小心地触摸着他的脸,“多么美丽的蓝色。。。如此美丽。”
他浓密的睫毛低垂下,“上帝助我,塔西娅。如果你离开,我的一切也不复存在。”
塔西娅想要回答,但他的吻把她的话淡成了片片云烟。迷蒙中她感觉到他又拿起杯子往她身上浇了点酒,她不懂他干吗要这么做,但他叫她别动,于是她就朦胧地继续躺着,感觉到冰凉的掖体流过她的身体和两股之间。奇特的触感令她蠕动,他的嘴沿着酒迹一路吻下,以他的舌头吸取金色的掖体。他的嘴移到她敏感的肚脐,引起她的战栗。他轻柔地吸干每滴掖体,分开的双唇爱抚她的肌肤,并以舌头转圈的方式让她旋热。
塔西娅吓得呆了,她被他独特的调情游戏所震慑,也被自己身体的每寸欢愉所折服。他分开她的双腿,她顺从地照做,所有的感官焦点都集中他的嘴上,游离的压力一次次地刷过浸润着美酒的卷毛部位。他的手指拨弄着女性的开口,为自己的舌头开道。他舌头进入的部位尖锐地跳动着,她的身体也反应地牵痛。他把舌头集中攻击最敏感的尖端部位,直到她发出请求的呜咽,迎向兴奋的源泉,并发出低语,“是的,求你,就是那儿。。。” 欢愉卷成一波波越来越猛烈的浪潮,直到爆发出灿烂的火花。她尖叫着攫住他的头,将他拉近。完美的高潮到临,然后转为阵阵暖流。
塔西娅满足地伸直身体,他覆盖上她。她双腿缠绕着他的腰,手碰触他的躯体,直到达他长硬的顶端。他呻吟着推进,调整角度后深入她肿胀的女性,而她则欢迎地紧紧容纳。 塔西娅双臂紧扣他坚实的后背,将他拉近,渴望感受他沉重地压向她。
他婉拒,仍然悬挂在她上方,“我可不想压坏你,” 他喃喃地说,“你是如此纤巧轻盈。。。骨架就像只小鸟。” 他温柔地摸索着她的肋骨两端,嘴唇盖住她的双乳。“可当我感受到你的热情时。。。你把我拉近时的方式。。。我就会失去控制,所以我必须得不伤害到你。”
“你不用小心,” 她喘息着催促,迎向每次长长的冲刺,“我没那么弱不经风。”
即使是她摁压他后背与臀部的要求,即使是她因极致而在他肩上咬出牙印,也改变不了他的坚持,。高潮席卷两人,卷走脑中残留的思绪,留下他们浸润在狂喜中。
他们在一张橡木大床上待了几个小时,塔西娅因体力消耗而感到饥饿,而卢克也和她一起把晚餐风卷残云似地一扫而光。在享受完水果奶酪和蛋糕后,俩人再度回到床上。 塔西娅用力绷紧脚趾,想从床的一端碰触到另一端的床沿,但还是差了那么几寸。“这床真是大呀,” 她抱怨着,边把白色亚麻床单裹上身,对卢克微笑着,“我会在床上迷路的。”
他大笑,把她搂进怀里,“ 而我会找到你。”
她自他怀里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