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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2 / 2)

“ok暴龙一票。你们意下如何啊”


“应该无伤大雅,我也投赞成票。”


“棒鹰枭一票,就剩下红鹤你喽。”


“好呀,反正闲闲美黛子,两岸没战祸,股票跌得惨不啦几的,你和追欢就来个假结婚吧,我当伴娘。”


“好,拍案定下了。”


“你们是不是应该问一下我的意见”殷追欢双手扭绞,忍不住脸红的道:“毕竟我是女主角是不是”


“四票对一票,你的意见不算数。”荫孟云摆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可是我不”暴龙不耐烦的道:“追欢追愁小美人,你就等著当假新娘,哪这么多的废话。”女人这种动物很喜欢啰哩巴唆耶,还是他的童善善比较让他疼入心坎。


“喂,各位,我要回我的堂口去抱我的女人了,你们慢慢研究,婚礼那天再通知我一声。”和他们几个搅和,实在是浪费时间,回堂口玩亲亲才是正经事。


“犀狼不知道会不会被我们陷害成功哦”两男一女的头颅紧紧相抵,热烈的讨论不容阻断。


殷追欢只能呆立一旁,求助无援。


其实她也十分好奇,犀狼究竟以什么心待她


“爱情这种玩意真的是挺奇妙的,我也没法控制我自己的骚动。哎,情不自禁。”荫孟云顺便爬爬一头银亮的少年白发,以表现夺人所好的内疚。


“她呢”声音怎么这么冷淡飘扬的凤眼怎么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不过,至少不是一句恭喜,还有希望。


先是故意长长的叹息了声,才道:“她的心里藏著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不爱她,除了嫁给我以外,她也别无选择了。你知道的,她的爸妈都到天上做神仙眷属去了。


“而她才十八岁,高中学业也还没完成,她的身上连一毛钱也没有,只好答应我的求婚。最重要的是她的zǐ_gōng 被拿掉了,这辈子再也没办法生育,除了我之外,大概没有男人能够不介意,所以我只好担起接收的责任。”咦,怎么不吭半点儿气似乎要再加油添醋一番,好生刺激一下才行。


“犀狼,真的很抱歉,好歹她曾经是你的女人,还怀过你的种,但是谁叫我动了贪念动了色心,你知道的嘛,医生和病人之间是最容易引爆爱情火花的。”犀狼依然默不作声,荫孟云只好继续加油添醋下去。


“况且追欢人美身材又辣,很少男人能够不为所动,加上那个时候的她被一个冷酷的男人欺负得很惨很可怜,唉,身为男人的我自然不自觉的涌出怜悯疼惜的感情。”哇冷酷男居然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他这个夺人所爱的烂角色难道扮演得不够逼真


再加把劲


于是荫孟云苦著一张脸,硬是挤出几滴珍贵无比的男儿泪,泣道:“犀狼,你砍我吧,或是揍我一顿,随你要剐要刺都行,是我没义气在先。”犀狼依旧没半点反应。


“你至少给一句话吧,否则我和追欢的婚期延后好了,女人重要,兄弟也很重要,犀狼”


“恭喜。”


“恭呃,你恭喜我和追欢的的呃”他的舌头打结了。


“结婚是好事。”犀狼的褐眸冷沉无光,看不出任何波动的情绪。


荫孟云傻眼了,眉头皱成一团。是犀狼够冷够狠,或是他真的是一只薄情寡恩的动物


第 10 章


婚礼如期举行。


大理石块和花岗岩砌成的平屋外头挂著喜气洋洋的红布帘,帘上写著「荫殷联姻”四个斗大的字。


“荫殷呵呵呵,我还阳肠咧,干脆来个荫阳调和。”暴龙怪叫嗤笑。


“幸好鬼医不是真的有情于殷追欢,否则荫殷成婚真的满好笑的。”一身黑色凡塞斯,混身上下皆散发出贵族气味的鹰枭也忍不住勾起一朵俊笑。


唯有新即倌笑不出来,他的不满眼光扫向暴龙,轻斥道:“今天好歹是本人的假结婚,你应该穿上礼服和皮鞋,装扮一下仪容。”暴龙低头瞧瞧自己的球鞋和t恤,扮了个鬼脸,笑斥回去,“我是假宾客”,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倒是你这个假新郎,居然穿著唐山装和破功夫鞋,你才不敬业。”


“我可是委屈我自己充当假新郎耶。”“好啦,别吵,新娘子来喽。”远远地,身穿纯白小礼服的红鹤大喊。


三名大男人依言望去。


噢美艳极了。


暴龙吹起响亮的口哨赞叹。


一身半露酥胸的新娘婚纱和雅柔的淡妆,衬得殷追欢犹如天仙下凡,纯真无邪的气质之中又透出绝艳的亮辨。


冷眼觑睨,荫孟云不禁打趣道:“我的假新娘身材很棒吧,哪像你的童善善是有名的平胸公王。暴龙先生,有没有心痒痒的,或是想移个情别个恋呢”


“拜托,我是爱善善的人,又不是爱她的胸部,难道十年二十年后善善长了十条皱纹我就不爱她了吗何况那也不过是两团肥肉嘛,要摸不会去摸猪肉。”


“原来是专情的痴心汉,失敬失敬。”


“原谅你啦,看在你是假新郎的份上。”天,这两个男人还有心情斗嘴。红鹤的莲花指分别戳上两人的嘴唇,没好气的骂道:“你们以为在扮家家酒呀,喜帖上的良辰吉时已经到了,犀狼人呢你们居然一点点忧虑都没有。”


“对喔。”暴龙的脸撇向荫孟云,闲闲的问:“假新郎,你不是说犀狼一定会,在婚礼当中劫持新娘子吗他的人影咧”


“唉,可能是塞车吧,等会儿应该就会来闹场了。”


“鬼医,你和追欢的结婚相片拿给犀狼瞧了没”红鹤怀疑的问。


“三天前我亲手将喜帖和结婚相簿拿给犀狼。”鹰枭回答。


红鹤著急的问:“那么犀狼的反应呢”


“没反应。”


“没反应什么意思”


“就是看了两秒钟,便继续忙他的事品他的香茗。”


“没有不悦没有冷冷的微笑”


“没。”


“啊”众人惊呼。


红鹤推测,“会不会你和追欢的结婚相片拍摄得太假了,被犀狼看出破绽他可是会读心术的可怕人物。”


“哼,我和小欢的新婚照拍得可恩爱了,很有爱情的张力,连摄影师和化妆师都一直赞美我们是十分登对的一对璧人。说真格的,没结成婚还真是暴殄天物;女的美,男的俊,比电影明星还要令人羡慕。”


“会不会是你们的假结婚照太有感情了,所以犀狼认为你们心心相印,因此忍痛割爱”对于红鹤的质疑,众人的脸上皆出现呆滞的神色。


“可能的原因是他毫不在乎,我的生死他都可以无所谓了,怎么可能为了我要婚嫁的事而伤心呢”手捧一束白色郁金香的殷追欢凄然一笑,心碎成片片。


“追欢,你别难过好不好婚礼还没结束呀,也许在千钧一发之际犀狼会现身,然后来个抢婚哦。”红鹤眨眨左眼,又眨眨右眼,希望惹佳人笑一个。


殷追欢勉强轻扬唇色,可是她的笑容看起来楚楚可怜,叫人不忍心。


“咳,红鹤,你这家伙很不敬业耶,伴娘礼服之下居然是一双滑板布鞋”荫孟云为了转移殷追欢为情伤痛的注意力,故意扯出这件事。


红鹤很不淑女的把裙摆撩高,露出修长的小腿肚,非常不以为然的驳道:“我穿上高跟鞋走路会跌倒耶,何况谁规定当新娘伴娘一定得穿高跟鞋”


“你结婚的时候呢一生才一次哦,当然啦,前提是你没有离婚再婚。”


“臭鬼次医等你要娶老婆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个面子,穿上高跟鞋喝喜酒,ok”她才不会想不开,没事结什么婚拿石头砸自己呀。


“不用委屈你自己,你这个小富婆只要包上大红包来祝贺就行了,礼到人不到没关系,我是很有度量的人。但是红包不能太小,否则会弄污你小富婆的名号。”


“死爱钱,死没良心。”红鹤咕哝道。


“喂,我肚子在抗议了,别管犀狼来不来抢婚,我们先饱餐一顿再说,今天的自助式喜宴,菜色看起来满可口的。”说著,暴龙先行坐在大草坪上吃喝起来。


“好吧,大伙先顾一下肠胃,等犀狼来抢新娘子的时候才有力气演戏。”荫孟云说道。


无人有异议。


于是大家各自进行祭五脏庙的工程。


只有殷追欢黯然的躲到一旁。


她心凄凄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蕾丝花边美丽婚纱,欲哭无泪的自怜著,仿佛是个乏人问津的洋娃娃。


圆圆的橙橘太阳下山了,一下子便消失在地平线上。


荫殷联姻的结婚进行曲早已完毕,但是大家苦苦等候的犀狼依旧没出现。


众人瘫在大客厅的沙发里,疲倦极了。


暴龙第一个跳起来发难,“戏没得唱了,我们散会吧,都已经晚上了,犀狼还是没出现,我们白白干耗个鬼。”


“难道是我们错估了如果犀狼有一些些动情,他怎么会任由他的女人投入他人的怀抱”鹰枭也困惑了。


“现在是鬼医和追欢追愁的洞房花烛夜耶,犀狼竟然完全没感觉,我们别苦等了,他不会出现的。”要是他的童善善和别的男人共度良莦,哼,他不砍对方十刀八刀,他就不叫暴龙。


“犀狼根本不会爱人的,你们要浪费时间那是你们的自由,本人恕不奉陪,我要回家去和我的女人玩亲亲,拜拜。”简直是闹剧嘛。


“暴龙的话有八分可信度,倘若犀狼对殷追欢情有所钟,他怎么能够忍受鬼医和殷追欢耳鬓厮磨于情于理都不合。”鹰枭扯了扯银色领带,不得不先告退,他说:“我的飞机是明早九点,我必须先回饭店。”而且他的木美还等著他买宵夜回去。


不消片刻走了两个人,大客厅里只剩下荫孟云殷追欢和红鹤。


他们三个人仿佛陷入恍惚的状态,久久不语。


壁上的古董大挂钟响起十二声响,三人一时惊心。


红鹤颇为难受的安慰道:“追欢,你先回房歇一下,别想太多,也许是犀狼记错日期了,他以为明天才是婚礼。”


“撑著层层的婚纱礼服,她一定累了,而且你一口食物也没吃。”荫孟云感到非常尴尬,不知应该如何劝慰小美人受伤的心灵。


都是他的错,错得彻底。


自以为聪明的搞什么假结婚嘛,犀狼不但没有上勾,表明爱的心迹,而且还冷绝到极点。


他的金头脑这回踢到铁板了。


“鬼医先生,我先回房了。”殷追欢忙起身离开,深恐盈眶的泪水即将不受控制的滑出。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脆弱而使得关心她的鬼医和红鹤也跟著她不好过。


目送白纱曳地的背影,红鹤也红了眼眶。


“早知道犀狼这么无情无变,我们不该弄个假婚礼,没有逼出他的真情意不打紧,反而伤害了追欢,她一定难堪极了。”


“是我闯的祸。”荫孟云爬爬银白亮发,懊恼不已。


他认逾了,真的败给犀狼。


凌晨四时,天蒙蒙亮。


卸下粉妆,换上红鹤为她准备的浪漫睡衣,殷追欢坐在化妆台前一夜了。


她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已经没力气再掉下一颗泪珠。


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弃妇。


可是犀狼从未要过她最初的那夜不算她连一个弃妇也称不上,是不


房门被旋开,她忙回身,是鬼医先生。


“见你房里的灯光一直亮著,我想你一定是一夜无眠到天明,所以到厨房煮了碗面,你努力吃一些吧。”他很歉疚不安。


“谢谢。”她感激的点点头。


荫孟云将餐盘置于化妆台上,已换上休闲服的他似乎也是一夜未阖眼。


“红鹤在你隔壁房歇著,如果你有什么事,比如想找个人说说话,或是哭一哭”哎,他真是不知所云。


“我以为你在犀狼心中是特别的,应该占了一些位置才是”呸呸他说什么鬼话,他是要安慰被伤的芳心,而不是火上加油的惹得佳人心神俱裂。


看著殷追欢苦笑的哀戚小脸,他忙不迭将她拥入怀中,像个大哥哥的拍拍轻颤的她,安慰道:“别为他哭了,就当是作了一场恶梦,梦醒了,重新开始,你还这么小:::”骤地一阵冷风袭入,两人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


“放开她。”犀狼的声音


荫孟云应声放手,呆呆的转身面对突然闯入的犀狼。


“呃你”且慢,脑中灵光一闪,荫孟云在心底暗暗地鬼笑。他故意恼怒的斥吼,“你这不速之客犀狼,请你自重,现在是半夜,是我们新婚夫妻的恩爱时光,你要送贺礼应该白天送,现在不是该打扰的时候。”哼,不整整犀狼不爽。


他一把又将殷追欢揽入怀中,并且亲密的以爱怜的眼光凝视她。


“请你离开,我们夫妻俩还要恩爱。”


“你为什么把她弄哭了”


“咦她是我的水某,她的哭或笑由我决定,你无权干涉吧,是你自己放弃她的。”犀狼的手顿时扣上荫孟云“不轨”的右手腕,使力一转。


“眭放手啦。”妈的,他的手腕骨断了。


犀狼的手放了,但他的另一手劈向荫孟云的肩膀,一个急速动作之下,他将殷追欢的身子抓到自己怀里。


“她是我的”狠厉的噬血微笑勾勒而起。


“我们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没人性的犀狼,竟然重色轻友。


“名副其实”犀狼的冷眸里泛起一丝杀意。


“呃没:::我诳你的,真真的,我们是集体密谋这桩婚事,以成全你和殷追欢的孽呃是良缘啦。”妈的,犀狼似乎想杀了他这个大媒人,糟


“集体密谋”犀狼低下头,眯著褐眸冷睨怀里的殷追欢的蕾丝睡衣。“你和她共居一室”他近乎吃味的控诉。


“鬼医先生是端面给我吃。”殷追欢也慌了,犀狼的神情犹如地狱死神。


“喂喂,好歹我们兄弟一场,女人嘛,要多少没有呢。”他是倒楣蛋,弄个假结婚害惨自己。


也许今天就是他告别人间的冥日,天不长眼哪。


荫孟云快吓破胆了,他大叫,“犀狼,你别动手哦,我的手断了,你不能乘人之危。”闻声赶来救援的红鹤一见犀狼铁青的面色也骇住了。


“大掌堂,你怎么忽然跑来了你不是无所谓的吗”


“你们一起算计我很好”他从齿缝里迸出的寒声使得红鹤和荫孟云同时头皮发麻。


如果可以,他们好想脚底抹油,走为上策,保命要紧哪。


冷眸一扫,犀狼宣告道:“殷追欢是我的专属,无论这个婚礼是真是假。”半晌,在红鹤和荫孟云的发抖之中,犀狼拥著殷追欢飘然而去。


“呵”深沉的叹息声由红鹤和荫孟云的嘴里同时发出。


“好恐怖,犀狼的样子好像真的动气了,我以为他真的要杀死你。”


“我的手被他扭断,痛毙了。”他的帅脸扭曲成一团。


他可怜的哀悼著受创的右手。


“鬼医。”红鹤也觉得他好无辜。


“借我一点温暖,我对人性很失望。”他凄惨的道。


“别难过,将来犀狼一定会感激你的。”看在荫孟云受到无妄之灾,以及她是善良天使的份上,她暂时出借一下肩膀让他靠一靠。


“想哭就到我怀里哭。”她忽而轻喃。


他依言遵行,轻偎进她的怀里,一阵甜香沁入他的呼吸里。


他不禁吃吃的笑著,“你很有料耶。”


“啊”


“你的胸部啊,很软很丰腴,靠起来很舒服。”


“死鬼医,敢吃我的豆腐”红鹤猛力推开他。


她气极了,尤其看到他那一副馋嘴的色胚样。


“我憎厌人与人之间的亲近与牵扯,曾经预计四十岁后买一座小岛,遗世独立。”犀狼冰冻的星眸专注于风平浪静的大海。


殷追欢被他牢牢抓在掌心里的小手微微一颤。


他总是给他莫测高深的压迫感,难以捉摸他的真心性。


可她对他就是情不自禁啊。


“你愿意与我一块待在小岛上,与外界隔离吗”他的冰眸亮灿灿,盯向怔忡的她。


“犀狼,你”这算什么要她的誓盟


“如果你答应了,从此你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我不答应呢”她大胆的反问,心跳得好急,生怕惹他不快。


犀狼的褐眸依然如冰似雪,但是里头隐隐藏了抹誓在必得的霸爱。他轻笑,“我会将你五花大绑的捆起来,然后带到小岛上伺候我的需要。”


“需”殷追欢不禁羞得双颊染上绯红。


“你你爱我吗一点点的爱”


“不知道,也不必分析。”他要她随侍在侧即是。


“你不爱我”明知是这样残忍的答案,她怎么还自取其辱呢。


“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免得你生气烦怒。”


“或许是因为你是唯一能使我心痛的女人。自从八岁以后,我已经不知道心痛或是心喜的滋味。


“也或许是因为你宁愿死也绝不割舍胎儿的那一份勇敢无私的感情,打动了我的冷心。”他的手紧了紧,感觉到掌心中的纤小柔荑的温润滑嫩。


“可是我已经没有zǐ_gōng ,再也不能生宝宝了。”


“正好。”犀狼的冷眸渐有笑意。


“啊”殷追欢一脸迷惑不解。


“我不喜欢人。男人女人男孩女孩都不喜欢,即使是我的骨肉,我也吝啬给予亲情,所以你不能孕育正合我意。”


“可是你不曾好奇你的亲骨肉会是什么模样吗你是南家的独子”


“传延香火”犀狼不屑的勾起笑,“南家绝子绝孙又如何我说过了,我憎厌人与人之间的亲近与牵扯,即使是我的种也一样。”


“可是你把我抓在身边,也是一种亲近与牵扯。”


“总有破例。”殷追欢呆了呆,“犀狼,你会不会将来你会抛弃我吗”或是另结新欢


凝睇著她的楚楚荏弱,犀狼以右指勾起她哀愁的小脸蛋,认真的对她说道:“二分之一的可能。”


“啊”她以为他这难得一见的温暖神色是要对她说情说爱。


他真的是冷极酷极孤寡至极,连这少得可怜的爱也是冷冷的。


她可能一辈子也听不到他对她说一句甜言蜜语了。


可她不能有怨。因为他是犀狼,是她情之所系的命定男子。


“我们的最初是因为我被卖,你会不曾因此而看轻我呢”他曾经鄙贱她委身于他。


“殷追欢。”犀狼垂眉敛笑,将薄薄的爱情隐藏起,说道:“你的身子给了我,第一次是我的,未来的无数次也是我的,你是我犀狼一人专属。”他说无数次


殷追欢从头到脚全红透了,她的臊热传达到他的掌心晨曦微照的海面上拍打著点点浪花,他的褐眸依旧冷淡,然而,心窝不自觉的流过一股暖情。


“都怀过孩子了还害羞。”他将她的脸压入他的胸膛。


他不再是孤凉的一个人。


他的怀里已经有她


尾 声


晦暗脏污的小巷道内是两则低矮平房,平房的屋檐下三三两两的坐著好几个中年妇女。


她们个个浓妆艳抹,喷洒刺鼻低俗的香水。


“这儿是特种营业的茶店吗”殷追欢缩进犀狼的怀抱里。


“嗯。”犀狼一手拥紧她,一手揉搓她已及肩的乌丝。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昴起脸儿,她惶恐的抓著他的袖口,战栗道:“是不是你厌倦我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你要卖了我”


“你的今生只能卖给我,只有我能养你。”她是他永不背弃的小宠“那么你为什么”殷追欢偷觑一眼,巷道旁的霓虹灯已亮,她甚至闻到腐


霉味。


“我让你见一个人。”他拥著她往前走。


“少年家仔:::”


“英俊桑来喔,来:::”几名看起来仿佛已届更年期的风骚浪妇纷纷招手,甚至有人已经掀高裙摆,频频以粗野的举止企图招徕来客。


但是当犀狼的褐色凤眼冷光一射,卖春妇和体格壮硕的三七仔不禁后退,避至角落。


于是犀狼和殷追欢仿佛如入无人之境地直直走至最里面的矮屋前。


屋前仅有一名中年妇人,她低垂著头,见到突来的名牌皮鞋,立时拔尖细嗓唤道:“董仔,来交观哦,我给你好好按捺一下:::”说笑著,还抬起头来抛记媚眼。


然而她的笑却条地僵住了。


她扯了下脸颊的肌肉,扭曲著五官骇叫,“追欢,你”


“舅妈”殷追欢的惊愕更甚于她。


面前干瘦色衰的憔悴妇人竟是张君蕙,她的亲舅妈。


浓厚的粉妆掩饰不了她的灰败气色,也添不了一丝艳美。


“你来瞧我的笑话”张君蕙摇头晃脑的狂笑。


她好想一头撞死


但是她既没撞墙,也没有拿利剪自裁,只是像臭水沟里的脏虫子任人嫌弃。


“这两坪大的木板就是我卖肉的地方,你满意了吧,这就是我的下场,哈哈哈”张君蕙悲哀的狂吼著。


殷追欢一直在犀狼的羽翼护卫之下,她有点儿害怕的看著乱叫的张君蕙。


简陋的小房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盒卫生纸和一个塑胶垃圾桶。


殷追欢不禁鼻酸了,她问:“舅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哈哈罪有应得,是老天爷给的惩罚,是因果报应啊


“两年前,我怂恿李育把你卖给吴董那个人口贩子,我是存心要糟蹋你的玉洁冰清,要你这个殷家千金女陷入水深火热的痛苦深渊,但是却应验在我的身上。天理循环啊。”


“舅舅呢他不管你吗”


“李育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猪,就是他把我抵押给高利贷的债主,他明明知道那个钱庄的负责人和酒家有挂勾,竟然还没心没肝的把自己的老婆卖了,供人玩乐”


“舅舅卖了你”天殷追欢打起寒颤。


“他不但卖了我,还来交观过一次,而且是白玩,由我代忖我的皮肉钱。”舅妈看起来好像厉鬼,又好像疯女十八年。殷追欢不禁又挨紧护卫著她的犀狼。


“李育他死了,活活被赌庄里的保镖打死了。死得好他的肉就算是喂狗,狗还嫌难吃。”张君蕙一边咒骂,一边扭曲著丑笑。


“舅舅他不是带了钱”


“你说那一笔把你卖掉的钱啊咍哈,他那个赌鬼没几下就玩光了。殷家上亿的家产都被他败完,何况是几叠钞票。是我眼瞎心瞎,自做恶的结果,竟然让自己的丈夫给卖了还赌债。”


“犀狼。”殷追欢仰起脸,恳求道:“她是我的舅妈,我们将她带离苦海好不好”真的是于心不忍啊。


但是犀狼丝毫不为所动。别人的死活与他何干


处于崩溃边缘的张君蕙这时才正眼对视高挺的犀狼。


这男子似乎很有能耐。她的眼一亮,立时趴伏在地,双手抓著他的裤管干嚎道:“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我都已经四十几岁了还要卖肉卖尊严。只要你把我赎出去,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你不是说这是你的报应,是老天爷的惩罚吗我是凡人,哪敢逆天而行。”他噙著一抹快意的笑,对趴伏在地上的她一脚踹过去。


这一踹,张君蕙跌了个四脚朝天。


她的尊严仿佛连一块钱也不值。


“犀狼”殷追欢抗议著。


但是抗议无效。


犀狼带著殷追欢离开使人作呕的花街柳巷。


跑车急速飞驰当中,殷追欢探问道:“是不是你对舅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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