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想起和沈云磬走在一起的突厥人,心中大惊。
如此看来,太子果然是想要借助突厥人登基了。
可是沈云磬为什么没有和她提起此事呢,是他不愿意把朝中之事讲给她还是沈云磬根本就不知道这样机密的事情。
如果是前者,玲珑倒是无所谓,只要沈云磬平安就好。可如果是后者呢。汪淮海是锦衣卫总指挥,沈云磬仅仅次之,可汪淮海得了消息,沈云磬却毫不知情。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子做了手脚。
太子知道沈云磬是燕王的人,故意不让他知道。
可是沈云磬在宫中不是有自己的消息网吗,难道也被太子控制了?
还有,燕王究竟知不知道呢!
想到这些,玲珑有些坐立难安。
单氏又道:“你问问你们家那位,他当真是铁了心跟燕王了吗?”
玲珑疑惑的看向单氏,沈云磬是不是铁了心跟燕王,关汪淮海什么事。还是说,汪淮海觉得自己年幼无知,让单氏来套自己的话。
思忖着,玲珑说道:“我们爷是和燕王走的近,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吗?”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
单氏叹了口气!心中摇头,庶出的到底是要差一些。这样浅显的道理也不懂。顿时没了再和玲珑说话的兴致。
两人闲聊了几句,单氏带着那盆绯爪芙蓉离开。
玲珑立时将砚墨叫进来,吩咐道:“你快去想办法给二爷递个话,让他多留意皇上的身体和太子爷的动静。”
见玲珑神色紧张,砚墨知道事情紧急,应声跑了出去。
玲珑惴惴不安的端起茶杯,樱桃进来禀报,保宁候夫人来了。
倒忘了这码事了。
玲珑深吸几口气,调整了呼吸,在主位上坐定,保宁候夫人就进了花厅。
mǔ_zǐ 连心,无论是保宁候夫人想要见王静雪,还是王静雪想念保宁候夫人,玲珑都没有异议。只是,不要在浩然居生事就行。
保宁候夫人穿了一件紫色暗纹状花袄,下面一条马面裙,看上去端庄得体。只是容颜比上次在大佛寺见到时要苍老些,兴许是因为王静雪的婚事。毕竟嫡出的女儿给人家做小妾,哪个当娘的不心疼。
再者,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想必保宁候夫人也听了不少闲言碎语吧。
不等保宁候夫人说话,玲珑主动说道:“您来了,是来看静雪的吧,”玲珑可不会在保宁候夫人面前称王静雪王姨娘,惹怒了她,连累的是沈云磬,“静雪已经在等您了,我就不送您过去了。”大有送客的意味。
保宁候夫人倒是很意外玲珑的大度。
来的路上保宁候夫人想了无数种和这个庶女出身的正房过招的情形,肚子里也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谁成想,尽是这个样子,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不禁说道:“没想到你会这样大方。”
分明是一句好话,生生让保宁候夫人说的不伦不类的。
玲珑不想和她打机锋,既然让她来看王静雪,何必故作姿态,逼她一个堂堂侯府夫人对自己低三下四。莫说她做不到,就是她做得到,自己也觉得别扭。
玲珑笑道:“静雪只怕等急了,您还是先去看她吧。”说罢,端起茶。
保宁候夫人知道,她这是要送客了。
尽管没有受到玲珑的难为,可她心里还是难受的想哭。如果坐在上面的是静雪,自己何必受到穆氏端茶送客的待遇。
王静雪早就得了信儿,派了红烛来花厅接保宁候夫人。自己在屋里让雪穗沏了上等的大红袍,摆了瓜果点心。
出了花厅,保宁候夫人任红烛搀着,问道:“你们二爷对静雪可好?”
红烛登时红了眼圈,低头不说话。
保宁候夫人立时变了脸,“难道金桔那丫头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二爷从来没有进过静雪的门?”
红烛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点头。
保宁候夫人登时觉得胸口像是被一把带刺的利剑通了进去,疼的几乎喘不上起来。
自己从小到大当宝贝似得女儿,进了沈家的门,竟然被这样欺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