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错只好问道:“那怎么办?从修路的人开始查起。”
“嗯。”闫儒玉歪了歪脑袋,显然对被人打扰了打盹不太满意。
有了案子,吴错哪儿还顾得上他的情绪,继续追问道:“你还有什么想法,就别藏着掖着了,跟我们说说呗,权当路上解闷儿。”
“您真当我是算命的了,不给线索愣要推理啊?……别跟我说话啊,喝完你的假酒正难受呢,等会儿我再吐车里,你们受得了啊?”
吴错被他怼得没话说,明辉倒是乐了,“组长还敢给您灌假酒呢?不怕回家跪键盘啊?”
“跪坏俩了。”闫儒玉没心没肺道。
一听他这话,明辉眼睛里都要冒桃心了。
“我说什么来着,相什么亲啊,就你们俩最有爱了。”
闫儒玉有气无力道:“姑奶奶,我已经尽力配合,满足你这颗腐女之心了,让我消停会儿行不?”
“行行行。”明辉也陪着笑,她是真怕这位爷吐在车上。
凌晨时分,路上没车,一路十分畅通,可是到了通天县地界,因为到处都在修路,很多地方的公路被挖得跟月球表面似的。
越野车还成,几人乘坐的小破轿车硬要开过去,肯定得卡底盘,明辉只能绕路,这一路七拐八绕,导航也没用,甚是颠簸,闫儒玉脸色白得吓人。
吴错从后伸手拍拍他,想问问他的情况,闫儒玉也不理他,只管自顾自闭目。
两个半小时后,终于到了案发现场。
那果然是一截刚刚修过的路,乌黑的沥青一看就是刚浇筑的,正在晾着,尚不允许车辆通行。
车辆在一旁的土路上凑合,每过一辆车都会扬起一阵黄土,在现场值守的三名当地片警跟泥猴子似的,可见夜里过了不少车。
闫儒玉一下车就先在路边吐了起来,吴错帮他拍着后背,又焦灼地四处找水给他漱口。
三名片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住了。
难道……这位市厅重案组来的刑警是第一次出现场?反应这么强烈?那要是见了尸体可怎么办?
不过,三人只敢以眼神交流想法,并没有真的说出来。
闫儒玉刚吐完,正觉得胃里寡得难受,就有一辆警车停在了附近。
警车上下来两个人,手里都提着早点。油饼和杯装的豆浆。
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的的男人热情地自我介绍道:“我是通天县公安局局长,姓王,王乐东。
市厅的同志们来了,我想着这个时间你们肯定来不及吃早饭,就给你们带过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油条豆浆递了出去。
吴错等人也不跟他客气,那起来就吃,那三名片警也一起吃着早饭。
吴错一边吃一边道:“京北市周边的县城就数通天县治安最好,从没出过恶性案件,我记得,从我参加工作一来就没来过通天县,别的重案组好像也没来过吧?”
“可不是嘛,”王乐东垂头丧气道:“明年我就该退休了,本想安安稳稳落地,以后跟人吹牛,就说我管辖的地方没出过一件大事儿,这下可好……哎,都是修路闹的!外来人口,肯定是外来人口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