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解释说这是入法金针,和上次与我说过的入金针类似,不过这种法针是经过五毒油浸泡过的,入主人体皮肤表层之后,不仅可以感应吉凶,还可以感应到阴气。
之后马良又说干这一行肯定会遇上不少灵异事件,而在很多时候,我们需要感应出阴气的深浅,才能够在如履薄冰的情况下全身而退,说等我正式成为阿赞古登的弟子之后,他同样会帮助我入这样一枚法针,到时候我也可以感应到阴气的强弱以及阴灵是否存在。
说实话我一直对入金针这玩意有些排斥,因为我很害怕它会游到我的血管或者内脏里面,不过在今天见识到这神奇的一幕之后,我反而变得有些期待起来。
当天晚上我们吃过饭,便去了阿赞古登那里,在给阿赞古登说明情况之后,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要接这单生意,而是先让我们打听清楚,是否先前帮助颂猜洗符的那名阿赞真不能够帮他们洗掉阴符,这其中会不会有特殊的因果,如果那名阿赞大师是另有原因才不愿意替颂猜洗符,那么阿赞古登是绝对不会接这一单生意的,因为这很有可能会让他与另外一名黑衣阿赞结仇,严重的,甚至会惹上一群黑衣阿赞。
对于这一点,和东南亚的降头师很像,如果一名降头师替人落降,而另外一名降头师替人解降,就间接性的促成了这两名降头师之间的斗法,解降成功后,落降的降头师就会容易遭到反噬,因此两名降头师便会因此结仇,最后甚至会衍生出派系的争端,那绝对是得不偿失,所以阿赞古登不得不格外的小心。
回来之后,我和马良第一时间找芘雅夫妻了解清楚了这些事情,最后在确定这并不会引起阿赞师父之间的恩怨之后,阿赞古登才答应接下了这门生意。
阿赞古登要价八万泰铢,这与我们一开始预料的价格相差不远,之后马良则是给芘雅他们报价十二万泰铢,这个价格再次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感觉马良报价有点太高了。
马良说你刚入这行不久,很多事情还需要学,做生意要懂得慧眼识珠,不同的人报不同的价,该赚的得狠狠的赚,不然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
让我意外的是芘雅夫妇对这个价格并没有丝毫的讨价还价,现在在他们看来,命自然比钱要重要得多。
第二天上午一早我就去了阿赞古登那里,与他交流了一些关于《佛说》里面的内容,而马良则是中午的时候才和颂猜他们一起过来的。
那个时候我正与阿赞古登在屋里面讨论刺符中油刺和墨刺的学问,就在这个时候,阿赞古登突然皱起了眉头,我急忙问他怎么了,他回答说好大的怨力。
我下意识的走到了门口,正好看到马良和芘雅扶着颂猜走了进来,我不得不感叹阿赞古登的法力,居然这人还未到,就已经感应出来了。
和昨天比起来,颂猜今天的面色看起来更加的难看了,简单的说他那一张脸苍白的就好像死人的脸一样,而且就算他裹着厚厚的大衣,我也隐约间能够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而且他后背上那个人脸肉瘤,似乎看起来更大了。
在芘雅先付了两万泰铢的定金之后,阿赞古登便让我们把颂猜扶到屋内,里面早已经由他的小徒弟们布好了法坛,而阿赞古登则是换了一身虎皮装扮,然后命我们帮助颂猜脱下衣服,给他戴上了鲁士帽,打算先给他做一个鲁士灌顶,阿赞古登的法力自然比马良要高,做完鲁士灌顶之后颂猜身上的痛苦也减轻了不少。
之后阿赞古登则需要给颂猜做一场法事,看能否洗掉他身上的阴符,而我和马良实在受不了屋内那种难闻的气味,所以纷纷跑了出来。
我们在外面大概待了有半个小时左右,突然屋内传来一声很痛苦的惨叫,紧接着我便看到阿赞古登满头大汗的从屋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