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的木寨崩塌,汉军铁骑立马改变战法,随着各部将领,直往那出缺口冲去,一些鲜卑兵卒连忙前来补救。
只是,这已经晚了,短兵相接之下,守着弹汗山的鲜卑人本就不如汉军精锐,而且他们还多是女兵,如何能和伏泉手下这支汉军的百战汉人骑兵精锐可比。鲜卑人在坚持了数刻时间候,随即便被汉军击溃,接着数千汉军,就在鲜卑人惊恐的眼神中,从那木寨之中汹涌进来……
攻进营寨之后,再无悬念,鲜卑人即使再坚持,终因敌我双方的战力差距,被彻底击败。汉军没有伏泉的命令,却因为这一路上的劫掠,从而有着惊人的默契,他们对于男人,无论长幼老弱,全部都是一刀解决,任凭对方如何求饶,也不给任何活路,毕竟这样也是为了减少他们占领之后,继续屠杀俘虏所浪费的精力。
至于女人,依旧杀了那些年纪大的,明显无法令人有任何征服欲的老妇,其他全部受降。像那些负隅顽抗的女兵,武艺精湛的汉军,都是将她们的武器全部卸下,然后将她们彻底剥光,只留身上单衣覆体,再用麻绳捆绑,毕竟这些女人对于汉军来说,也是有着战斗力的发泄奴隶,不得不小心。
伏泉在严颜、韩当的带领下往鲜卑单于帐内走去,王帐很大,比伏泉见过的任何一个帐篷都大,恐怕可以容纳不下成百上千人,而且内中装饰华丽无比,不说那些各种珍贵东吴皮毛的整张皮裘坐垫,就是帐篷内的各种珍贵西域宝石做的点缀,就令人神往,足可见继承了匈奴故地的鲜卑人,在草原塞外,称王称霸后聚拢了多少财富。
“君侯,请看,此便为鲜卑逆贼和连之子骞曼首级。”还未回过神来,严颜手持一个染血的白布,布内裹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恭敬献给伏泉看到。
淡淡了瞥了一眼那年轻的头脑,伏泉点点头,然后示意兵卒拿下,随后想起一事,又喝道:“来人,速令人于弹汗山点火,再以汉话、鲜卑话交互大喊‘弹汗山已破,骞曼授首’之言语。”
“诺!”很快,便有帐内一传令小兵,得了命令传令而去。
“义公、希伯?”伏泉见兵卒离去,又对左右道。
“末将在!”严颜、韩当应声齐答道。
“汝二人各选五百骑,火速回援段公处,携贼首骞曼收集,如今弹汗山已破,鲜卑贼人必定丧胆,若再有汉军援军而来,其众必溃散也。”
“诺!”
严颜、韩当二人又是一阵齐声应答,然后一起转身,出了营帐选取兵卒去了,至于现在伏泉的安危,他们反而不担心了。虽然他们也要带走一千铁骑,并且伏泉身边也没合格将领了,但是毕竟弹汗山还有两千余汉军铁骑把守,除非鲜卑人有大批援军从各处赶来,否则这弹汗山却是如今战场上最安全的地方。
很显然,在和连抽调大批精锐离开,骞曼又将鲜卑人在弹汗山附近的最后一点儿青壮,全部孤注一掷的投了出去和汉军决战,现在想要鲜卑人再有援军,那也得等其他靠近的鲜卑东部、中部的贵族召集了兵马来才行,可是这也是需要时间的。
见二人离去,伏泉又随意看了一眼帐内之后,最终目光盯在那宽大的套着整张虎皮的椅子,想来是鲜卑王座无疑。走上前去,细细观看了一遍后,这才面带好奇的走进椅子,然后一点没有警觉的坐了上去。
果然,用整张虎皮做套子的椅子感觉就是不一样,而且坐在椅子上,幻想面前一堆人对自己朝拜行礼,没来由的有一股自豪之感。
椅子面前,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不少翻开的竹简,但是基本上最近都翻看的很少,有的已经有了一层薄灰。大概是自檀石槐带领崛起开始,就因为知道汉人文化先进,一直招募汉人谋议,所以很少见的在和连这个现在鲜卑主人的桌子上,都有了汉人的书籍,用来学习,以提升部落的实力。
帐外,汉军在得到各自将帅的命令后,纷纷开始各自的行动,随着严颜、韩当各领五百铁骑,返回段颎部时,弹汗山山上,汉军在清空了一个空地后,将空地里的帐篷以及里面不值钱的物品点燃。
随着火光燃起,浓烟密布,伪造出一副整个弹汗山陷入一片战火氛围,之所以如此,当然是希望远处正和段颎部队厮杀的鲜卑人,能看到这里的变化,从根本上瓦解他们的意志,并且更能增加汉军厮杀的士气。
远处的战场之上,汉人与鲜卑人在那一片空地上,数万人在这里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一方要急于消灭对方,从而寻找那被汉军别部追击的首领;而另一方,则以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和这近万鲜卑人撕扯,他们不急于将鲜卑人杀死,就是为了将对方拖在这里,从而为自己的别部拖延时间,令他们得到更多的机会。
现在,鲜卑便是那急于脱身的青蛙,而汉军,就成了拖住他们,用温水煮着他们的人,一切就差一个诱因,便可以让战局彻底得到答案。
虽然此时离伏泉带领别部进攻,早已约莫过了近半个时辰,然而对于战场而言,这点时间,实在太少太少。鲜卑人在付出无数生命,捅破汉军的拒马以后,便在汉人步卒以及羌人、奴隶仆从军的夹击下,鏖战起来。
因为处于贴身近战,为了防止误伤己方,汉军最强势的杀人利器的远程弓弩,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主将段颎甚至命令所以的弓兵、轻弩兵、强弩兵,都放弃手中的兵卒,转而用他们的近身大刀,加入战局,与鲜卑人搏斗。
汉人如此,鲜卑人更加疯狂,冲破汉军拒马阵,再到被汉军包围,他们早已失去了草原民族最有把握的马力冲刺,只能在马上和汉军的步骑厮杀,这一片开阔的旷地上,顷刻间就变得血染纷飞,每时每刻,都有汉人和鲜卑人在此丧命。
战至此时,鲜卑人人数比之初战时,少了约莫近三分之一,并且剩下的人也是人人带伤,其他未落马者,即使没死在汉军的刀剑之下,估计也死在汉军的踩踏和马匹的践踏之下了,至于汉军,损失也是无算,步骑人数也是在不断减少,但总体因为包围鲜卑人的缘故,损失比他们少很多。
望着自己麾下所剩的一队队浑身浴血、士气低落、目光呆滞、身受重伤的骑兵,耳边传来充盈于天地之间的绵绵不息的哀嚎声,那被骞曼任命为这万余骑兵主帅的首领,又杀了一个汉人步卒后,脸色铁青,悔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事情终究还是没有逃出自己的预估,鲜卑在这时候,能够战胜汉军的机会,实在是微乎其微,不过,纵然如此,这鲜卑首领也不会就此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