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好换了件裙子,已经到三点整了,她暂且没有入场,急躁地等在后面的休息室里,来回徘徊了几圈。
秘书唐晋过来提醒:“温总,记者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温诗好连忙问:“时瑾呢?他来了没有?”
唐晋摇头。
人不来,也没有一句招呼,他便不在意她将视频公开?温诗好觉得匪夷所思:“让记者再等十五分钟。”
等了有二十分钟左右,时瑾还是没有来,倒是秦明立来了,还带了个女伴,来瞧热闹,看了看时间,然后依在休息室的门口,冷嘲热讽地说:“早已经到时间了,时瑾要来早来了,怎么,要临阵脱逃吗?”
很明显的激将法。
秦明立司马昭之心,就是想她和时瑾拼个鱼死网破,好坐收渔翁。
温诗好冷哼,态度与语气都极其恶劣:“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事用得着你管。”她看见秦明立就觉得恶心,一想到那夜的耻辱,她都恨不得撕了他。
秦明立不屑置辩,倒是身边的女伴气急败坏了:“说话把嘴巴放干净一点。”
这女伴,正是小乔陈易桥。
她被姜九笙解雇后,就当了秦明立的助理,时常陪着他出入各种酒会应酬,秦明立对她到底有几分喜欢,她是他最久的一个情人。
温诗好嗤之以鼻,语气极其不屑:“这种男人,也就你这种货sè会稀罕。”扔完话,她推开陈易桥,直接出了休息室。
陈易桥被推得趔趄了一下,脸sè也沉了:“二哥,你哪里得罪她了?”还豪门贵女呢,急了就是个疯子。
秦明立揽住她的腰:“不用管,那个女人现在就是一条到处咬人的疯狗。”
才败了一局就沉不住气了,道行还是不够,就是不知道这狗急了能不能咬下时瑾一块肉。
陈易桥一知半解:“她开记者招待会就是要咬时瑾?”
秦明立兴致勃勃,搂着她往招待会的现场走:“去看看就知道了。”
酒店十八楼,时瑾办公室。
他低头,正在处理文件,门被敲响。
时瑾道:“进。”
穿着侍应衣服的男人进来:“时总。”
时瑾合上手里的文件,将钢笔放下,抬头。
“已经搞定了。”男人又回禀,“不过,视频的源文件不在电脑里。”
时瑾颔首:“辛苦了。”
男人这便出去了。
手机响,时瑾接起来,放在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温诗好气急败坏的声音:“再过五分钟,如果你不出现,我立马把视频公开了。”
她急了,已经开始自乱阵脚了。
时瑾嗓音淡淡:“请自便。”
温诗好气极,有些方寸大乱:“你——”
“嘟嘟嘟嘟嘟嘟……”
时瑾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温诗好顿时火冒三丈,将桌上的茶杯砸出去,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你bī我的。”
她根本冷静不下来,时瑾彻底击碎了她的耐心,她甚至连后果都顾不上了,只想把自己受过的屈辱一一还回去。
她起身,不再犹豫,直接进了招待会现场。久久不见主人公,温诗好一出现,媒体便亟不可待了,只是,还是未见另一位主人公。
温诗好落座,所有镜头的焦点全部对准她,已等候多时的媒体皆是满肚子疑问,不知是谁先开了头,然后问题一个接一个,一发不可收拾。
“温小姐,请问你今天要公布什么事情?”
“是要公开恋情吗?还是温氏银行有什么最新重大决策?”
“特地召开招待会是有什么别的意义吗?”
“今天除了温小姐你,还有谁会到场?”
温氏银行的最高管理召开记者招待会,又搞得这么声势浩大,无非是两件事,银行的管理动向,或者,私事。
温诗好作词作曲出身,名声大噪后,转行经商,算得上传奇,便是她的私事,同样是热点话题。
温诗好将麦移近了一点,现场的记者便安静下来了。
“各位下午好。”她表情竟有些沉重,“很感谢各位记者朋友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我知道现在你们一定很好奇,我召开这次招待会的目的是什么。”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正前方,掷地有声地说:“我有一件事想当众揭露。”
立马便有记者追问:“什么事?是您的私事吗?”
温诗好摇头,麦克风里的声音稍稍提了提,她说:“是我亲眼目睹的一桩案件。”
她说完,全场哗然。
“我请各位来也是希望各位记者朋友能还原真相,给受害者一个公道。”她神sè严肃又恳切,有几分义愤填膺。
有记者问道:“请问是什么案件?”
“民事案件还是刑事案件?”
温诗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大家的视线带向了身后的投影幕布:“大家看一下视频就知道了。”
她说完,点开了笔记本里的视频文档,幕布上顿时出现了影像。
下一秒,有人惊呼出声。
温诗好看着镜头,语气凝重地开始细说:“视频里的男女是我的继父和——”
一句话都还未说完,秘书唐晋喊停了她:“温总!”
温诗好微恼,正要继续。
唐晋直接大喊:“视频!”
她愣了愣,这才迟疑地回头看去,视频还没有发出声音,清晰度很高,不是温家花房的视频,巨大的投影幕布上,一男一女,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在酒店的房间里……
温诗好目瞪口呆。
这时,视频里的女人正到激情时,抬起头,浪荡地叫出声来,在场的记者这才看清楚女人的脸。
正是温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