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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脸sè又苍白了一些。


本是要好好的敲打她一翻,可见了她越发苍白的小脸,我不禁又起了怜惜之心,不由心软道,“其实,要成为我身边得用的人很简单,只要你办事机灵又守得住秘密。”


本来我也想找个能帮忙把风的丫鬟,现在琥珀自己跳出来了,我就不用找了。


琥珀脸上一喜,连忙保证道,“夫人,这些我做的到。”


我静静盯著她的眼睛,再道,“如果你做的不好,那麽你就会有生命危险。你,想好真要做我身边‘最’得用的人了。”说话时,我加重了“最”的发音。


“琥珀想清楚了。谢夫人重用。”


37买卖


虽然清空万里飘白雪,但因为今儿是大年初一,树上屋檐下都挂上了大红灯笼,所以天地间那白茫茫的雪里点缀著盏盏红,看著也倍感喜庆。


“瑞雪丰年,今年庄子里的庄稼收成定是好的,真是好预兆。”翡翠一边给我梳头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我顿了顿,随口问道,“父亲、母亲给我的那两个庄子都是种庄稼的吗?”


“是啊,那两个庄子里的土壤好,不种庄稼倒是可惜了。”


“哦。”我点点头,就不再深究,因为我毕竟不是想在这个时空里长久的居家过日子的,所以那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夫人,庄子、铺子里的账本,您也不看看,要是被不安分的少了些什麽,夫人不就吃亏了?”


我笑道,“账本有许妈看著,我很放心。”其实我现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在用侯府的东西,陪嫁的庄子的收入什麽的,我好像都用不著。


翡翠帮我梳好了头,我站起身来,去唤还在睡觉的傅雁竹,“侯爷,该起床了。”


“嗯。”傅雁竹轻应了一声,就睁开了眼睛。看他这样子,他一定是早早就醒来了,只因我没有叫他,他就一直在床上歪著。


琥珀手捧著一叠新衣衫站在我的身後,傅雁竹瞥了那衣衫一眼,不愉地拧了眉。


我见他神sè不好,便顺著他的视线看向琥珀手中的衣衫。


没什麽不妥当的,傅雁竹这又是哪里不满了?


我转头看他,问道,“侯爷,这衣衫不合你的心意吗?”


“年前你不是缝制了一件衣衫吗?”


我愣了一下,心尖儿一荡,没想到傅雁竹会这样的留心我的一举一动。


那是我日子过的实在无聊,随便画了花样,绣上了心怡的花,再截来缝了的衣衫。虽然那是偷偷比照了傅雁竹的大袖衫缝制的,但这样的衣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穿的。这不过是我为了将来某一日拿出来让他看,能够证明我著实为他费了心的一件“证据”而已。毕竟傅雁竹是个极敏锐聪明的人,我若待他没有一份真,他岂能对我动了真?这天下啊,没有空手套白ng的好买卖。以物换物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他给我,我所想要的感情,我虽然不能给他感情,但却一定要给他,做妻子该有的尽心尽力。


傅雁竹这样家世的人家,身上所穿的衣衫都是出自最好的绣娘之手。没想到,大年初一的,他会跟我讨要我的那件衣服。


“还愣著做什麽,还不去拿来。”傅雁竹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是那样的凶恶,又那样的不自在。这样的他真像个小孩子。


“是。”我垂眉一礼,甜滋滋地转了身,开了柜门,取出我平生做的第一件衣衫来。


一阵忙碌的服侍後,终於是帮傅雁竹穿好了衣衫。我上下打量了许多遍,越打量越是满意。没想到我的手艺还真是不懒。这一件衣衫穿在傅雁竹的身上,是那样的合身好看。


见了我的眼神,傅雁竹转了眼,伸手接过珍珠手中托盘里的茶碗,漱了口後,挥手撵了丫鬟出去,随後跪坐在放著镜台的榻榻米上,侧著头,说道,“还不快过来给我梳头,今儿是大年初一,我们得早点给主母、母亲请安去。”


“是。”我低眉敛目地应声,拿了镜台上的梳子,轻柔地为他梳理。


傅雁竹的发质还真好,一疏疏到底,不开叉,不发黄,好看的不得了。


“你不在意你那些个陪嫁的东西?”傅雁竹突然问道。


我一时愣住,不明白傅雁竹由何而来这样问我。脑袋转了转,才知晓定是刚才我和翡翠说庄子的事让他听去了。


明白了由来後,我笑了笑,答道,“庄子、铺子什麽的,都是微不足道的事物。只要侯爷多疼惜我一些,多赏赐我一些,那可比我那些个庄子、店铺什麽的,来的要强千倍万倍。”我揣测著,这样说,傅雁竹听了应该会满意吧。


果然,他听後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再问话。


我笑在心里,男人啊,哪里有不希望被自己的妻子依赖被自己的妻子需要的?


☆☆


给太夫人、夫人请安後,我和傅雁竹便回了自己的院落里来。


玛瑙走进屋里,向我一礼,再道,“夫人,外边的小厮来禀,说大少爷来拜年了。”


“大少爷?”我愣了愣,哪里来的大少爷?


“大少爷一直在岭南做官,有两年都没回京了。老爷、太太不知道有多想他呢。今年可算是回来了,老爷、太太定是高心坏了。”珍珠笑著对我说道。


珍珠这丫头还真是有颗玲珑的心肠,看了我的脸sè就知道我想要知道什麽。


由‘老爷、太太不知道有多想他呢,’和‘老爷、太太定是高心坏了。’这两句听来,这位所谓的大少爷应该也是大老爷和大太太生的孩子了。


我拧紧了眉头,可电脑游戏资料里,没有提到过叶家还有个嫡长子。我一直认为飞鸣是大太太生的唯一一个儿子。看来现实世界又和电脑游戏里的不符合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我该想的,我抬头说道,“琥珀,还不快去把大少爷请进来。”


不会儿功夫,琥珀临了一个俊俏的人物走了进来,不消多说,这个人定就是那个大少爷了。


大少爷一进屋,就和傅雁竹互相拱手做揖。


他笑道,“我在外做官,连大妹妹和三妹妹的婚事都未能参加,实在惭愧。”


我笑道,“哥哥哪里话?岭南离京城那样远,你也是有心无力。”


38帮衬


年初五,大太太差人送来一封信,要我回娘家一趟,说是给哥哥践行。


我请示了太夫人、夫人、傅雁竹後,就乘车去了叶府。


下了马车,进了大太太的院子,见一行人都立在屋檐下,心里不由奇怪,大太太屋里不用人伺候吗?


“三……”丫鬟婆子们刚要喊出声来,立马被我制止住了。


我不让人通报,撩了帘子就进屋去。


“谁家不指望女婿能够帮衬岳家一些,不然养女儿做甚麽?白白送了他人吗?”大太太尖锐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我慢慢靠近,仔细地听她到底说些什麽。


“说什麽沈国府能娶我们家女儿就是看上我们家没什麽背景。‘父亲虽是个进士,却是个做商行医的,哥哥虽是个做官的,却也不过是个偏远之地的芝麻小官。’还说什麽要我们安分一点,这样的多事之秋,别没事找事的。听听!这些都是什麽混账话?!”大太太顿了顿,又道,“鸢尾这丫头,自从嫁了人,人就糊涂了!一心向著夫家,她也不想想,娘家这边若不兴旺昌盛,她在夫家也会抬不起头来。如今那沈如净硕什麽,就是什麽,她一点的主见也没有!真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处去的水,真是白疼了她一场!”


“好了!你别嚷嚷了,大女婿说的也在理。现在的官不是好当的。更何况我们家现在的这个光景已经够好的了,gan脆让l哥儿辞官回来,帮我管管店铺也好。”这是大老爷的声音。


“你这说的是什麽话?!虽然我们现在的光景已经足够好的了,但是谁家不希望个锦上添花,更上一层楼?!再说了,l哥儿十年寒窗,还不是为了光耀叶家的门楣,要是学了你去行商。当初何苦遭那麽多的罪,读那麽多的书?!”说著,大太太嘤嘤地哭了起来。


听到此,我有些明白了,敢情,大老爷不是个考了进士却不想当官的奇人,他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可以当官或者不能当官。


“本是那样看好鸢儿,没想到这个丫头却是这样的没出息!”到了利益关头,就算是疼得像心头r一样的女儿,大太太也埋怨。这个时候,大太太只差没骂自己女儿忘思负义了。


“母亲,您别怪大妹妹了,毕竟大妹夫是个外戚,他的顾虑自然比别人多。他不想卷入党争之中,让g里的那位难做,毕竟现在皇上忌讳的就是这个。”这是大少爷的声音。


“你这死孩子,怎麽也帮著那边说起话来了?真真是气煞我了。”


“母亲,您先别生气,且听我说,大妹夫那边现在是不行了,可三妹夫那边我们不是还没去说吗?上次鸣哥儿的事不是因为三妹夫的关系才化险为夷的吗?这次您好生跟三妹妹说说我回京做官的好处,让她回去哄哄侯爷,这样一来,说不准,我就能tiáo到京里做官了。”


“现在只能把希望到寄托在槿丫头身上了。不过,鸢儿自小就比槿儿来的机灵,鸢儿那边都办不成的事情,槿儿能办的成吗?”大太太担忧地说道。


“这样的事,端看的是妹妹的手段,这次我回来,瞧著三妹妹与两年前见的大不相同了,虽然一样的沈静,眉宇却多了一份惹人心怜的活泼。也许大妹妹不办不成的事,三妹妹倒是很容易就办到了。”大少爷沈静地说道。


听到这里,我心下明白,他们叫我回来不是为了践行,而是为了留人。


“父亲、母亲、哥哥。”我轻移莲步,入了内室。


“槿儿,你是什麽时候来的?外面的婆子怎麽也不通报一声。”大太太惊讶地问道。


“是我不让他们报的。”我走到大太太身边,依著她的身子跪坐了下来。


“那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大太太侧头问我。


我含糊地说道,“刚才母亲和哥哥说的话,我听了一些。”


大太太捻起绢帕,擦了擦眼角,万般委屈地说道,“你大哥在岭南那地做个小官,山高水远的,两年了,我们才见上一次面。就连你和鸢尾成亲时,你哥哥都未能赶回来。”说到此处,大太太低声的哭泣了起来。


我垂下眉来,沈默著不说话。这件事若是没有事先求沈如净办还好,现在求了沈如净办,不成了才来找自己,这样的事让傅雁竹知道,他心里定不会舒坦的。


按道理说来,古代的帝王都疑心病较重的人,那些位高权重的权臣,名声不可以太坏,名声太坏了得百姓厌恶,帝王会因为某些政治原因拿来开刀。名声也不可以太好,名声太好了得百姓爱戴,帝王看了也会打心眼里不舒服。总的来说,做人臣子难,要做个既得帝王重用又不会半途挂掉的权臣,更加难。这其中的分寸要拿捏的恰到好处才成。


而沈国府目前的形势是名声太好了。虽然皇上特例许了沈国府以姓氏为府名,只是皇上心中也未必是全心的信任了沈国府。毕竟沈国公生的女儿是皇後,生的儿子是权臣。


有道是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沈国府现今的形势太过让人眼红了。有些事情,太过完美反倒不美了,毕竟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皇上若看你扎眼,那麽除非你谋朝篡位,不然迟早完蛋。不过纵观上千年历史也没有几个权臣是篡位成功的?


所以聪明的人,在这样的时候,为了让皇上放心,会制出几个不痛不痒的把柄给皇上拿捏。


这样的事我都想的透彻,像沈如净那样x襟城府深的人,岂有不明白的。


再说了,以沈如净的年纪轻轻就得了皇帝重用的手段和国公府那样的权势,这件事情只要沈如净真想帮忙,别说是tiáo回京城做官这样的事,就算是再难办的,也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的。这麽分析来,沈如净不是怕帮了叶家给沈国府的名声抹黑,他应该是懒得帮忙才是了。


这未免也太……


唉!他当是叶家白白送个女儿给他?真真是个凉薄的。


我垂了眼,思量了许久,在他们快等得没有耐心的时候开了口,道,“哥哥回京做官的事,我回去後跟侯爷说说。他没官职在身,或许没什麽顾虑。”凡事都要留个余地,不可以把话说的太满了。


沈如净不帮,按理我也不应该答应帮的,可是如果我不帮忙,那麽今後我若有个什麽事儿,娘家这边可就靠不上了。(无论是现在的这个社会还是我本来那个昌明的时代,一个能依靠的娘家对一个女人是极其重要的。)唉,这个忙,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讲,我都是非帮不可的。纵使会因此得罪鸢尾,也是要帮的。


“爹爹等下开几帖滋补养颜的药给太夫人、夫人们,再开几帖强身健体的药给侯爷吧。”就算是亲家,求人帮忙,也得下些本钱才成。


39朝局与京官


让丫头们拎著大包小包滋补养颜的补药,回了侯府,先去给太夫人、大夫人请安,把那些个补药留了下来,再回到了竹院。


入了卧房,抬眼只见傅雁竹正坐在临窗的榻子上,一手支在小几上撑著下颚,一手卷著书册在懒懒的看。


我挨著他的身,坐到了榻子上,低垂著头,静静打量著裙子上的一朵描金的花。


傅雁竹转眸瞄我,“今儿怎麽不说话?”


我斜著眼睛,瞟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打量裙子上的花朵儿。


傅雁竹用手捏过我的下巴,清俊的眉毛淡雅的一挑,嘴里冷哼了一声,道,“说话。”


“今儿我回娘家了。”我开口就是这样的一句。


“废话。”傅雁竹翻了个白眼,大手随之放开了我的下巴,“眼睛看著我说话。”


“是。”我温婉地应了一声,双眸望向他因久病而氤氲著水雾的清澈眼眸,表面上虽然平静,心里却在不停埋怨这个男人会折腾人的男人。


傅雁竹撑头凝眸,静静看我,并不说话,只等我开口。


我吸了口口水,捻起绢子擦了擦眼角,再抬眼看他,语气哀怨地说道,“哥哥刚回来就要走了,父亲和母亲的样子好伤心。”


“……”傅雁竹纤长的睫毛眨了眨,轻哼了一声,却并没有搭腔。


我知道他还等我继续说话,我嘟了嘟嘴,揪著他的衣摆摇了摇,道,“侯爷,咱们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我哥哥留在京城做官。”


傅雁竹盯著我的眼睛直直地看了半响,才道,“这都是你的意思?”


“呃。”我一愣,随後点了点头,道,“父亲、母亲、哥哥有求您的意思,只是因为先前求了姐夫,姐夫那边虽然没答应,但是他们也不敢再向您开口了。”


傅雁竹冷哼,眯了眯眼睛,一边懒洋洋地拿起放在小几上的书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求了人,却办不了事了……”


我低著头不说话,就知道这样的先後顺序会让傅雁竹心里不痛快。


静默了许久,见傅雁竹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我只好厚著脸皮,继续说道,“我哥哥年纪轻轻就考上了进士……是个极有才华的。……这些年他在外地做官,该磨练的也都磨练了。……哥哥现在只是缺少了运势……”


傅雁竹抬眼睨了我一眼,冷淡地问,“沈如净是以什麽理由回绝你娘家的?”


“啊。”我又愣了一下,随後含糊的回了他的话,“姐夫说现在的京官儿不太好做。”


傅雁竹点了点头,道,“你哥哥,我也见了。他倒不是个经不起大浪的人,虽然现在的京官儿不太好做,但是我相信他是那能做好的人。……我们侯府也很久没有跟皇上求个恩照了。明儿我上个折子,求皇上给你哥哥一个京城的差事就是了。”


“谢侯爷。”我连忙俯身道了谢。虽然傅雁竹这是话里的意思听得我头很晕,但是我还朦朦胧胧的听了个大概。傅雁竹很久没有求皇帝要个什麽恩德照顾了,皇帝老子心中可能已经不太舒畅了。──做大臣的,要是贪得无厌的向皇帝要东西,他会恼。做大臣的,要是一样东西也不向皇帝要,他也会恼。为人臣子的,分寸是最重要的。


傅雁竹摆了摆手,又道,“皇上现在正缺人,轩l是个有才华的,只要他立场摆正了,那自然会是前途无量。”


傅雁竹这话说得更玄乎了,朝堂上要怎麽样的人才没有?怎麽会缺人呢?我把他的话在脑袋里转了好多遍,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说皇帝想培育一群属於他自己的人。傅雁竹是要借我的嘴,给轩l说个明白,要轩l不可和现今朝堂上的官员走的太近了。


我懂了後,连忙点头,一脸的感谢,道,“妾身晓得了,谢侯爷提点。”


“嗯。”傅雁竹微微颔首,面sè淡淡地转头对我说道,“本侯饿了,快去张罗些饭菜来罢。”


“是。”我连忙从榻子上立起身来,招手唤了珍珠她们,就往院子里的小厨房走去。


虽然现在的日子依旧还过的很窝囊,时常被傅雁竹当个丫鬟似的招来喝去的做事情。但是比刚嫁到侯府里来时好多了。


40入侵的征兆


翌日,傅雁竹破天荒的上朝去,轩l在京里做官的文书也在当天就发下来了。


轩l亲自带了礼物登门道谢,傅雁竹和他寒暄了几句後,我就拉著他到花园里单独说话。


借著单独和轩l相处的机会,我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他为我弄来一帖药有期限有解药的毒药。我想这样的药对於从小就熟悉药物的轩l来说并不陌生。


轩l蹙起眉头,问道,“三妹妹,你要那样的药做什麽?”


我垂下眉,低低地说道,“哥哥且不要问我要做什麽。你只要帮我弄到这种药就是了。”


“……”轩l有些为难,“那样的药,一是很难弄到,二是毕竟是害人的东西,我担心被人知道了,三妹妹你……”


我打断了他的话,“哥哥放心,这样的事,我自会小心不被人知道的。还请哥哥务必要帮我把药弄来。”


轩l凝望了我的脸许久,这才点了点头,慎重地点了点头,沈声道,“我会尽快找来给三妹妹了。”


“这事就拜托哥哥了。”我道了谢。


轩l伸手宠爱地了我的顶发,笑道,“自家兄妹,那里来这般的客气。”


☆☆


又平常无事的过了几日,正在我为该如何向鸢尾解释傅雁竹上折子向皇帝求了让轩l留京做官的事才不会让她心里不舒服而烦恼的时候,沈国府打发人来送了信,信上邀我去她府上聚聚。


我心下一沈,向傅雁竹请示过後,就坐上马车去了沈国府。


还没进鸢尾住的小院,就见鸢尾快步的向我走来,我连忙叫了声,“姐姐。”


鸢尾笑著挽住了我的手,亲热的拉著我,进了她的屋里去。


鸢尾捂chun笑道,“还是妹妹有本事,竟让妹夫巴巴的上折子为哥哥求得了官位。”


我嘟著嘴嗔道,“姐姐又故意拿话来臊我了。姐夫是外戚,在朝堂上又是那样的威信,这样的人物自然是不好为自家亲戚求什麽的,不然啊,御史手中的那只笔还不知道要怎麽an写呢。侯爷他则不同,他因长年生病,虽然是侯爷,但到底只是富贵闲人一个,所以没有太多的顾虑,能帮自家亲戚的,也就顺手帮上一把,这也不过是为了一份体面罢了,哪里扯得上本事不本事的。”其实这样的事情,鸢尾夹在其中也挺难做的,毕竟那是男人的朝堂,她g本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麽个情况,她又是那样的相信自己的夫婿,相信他只是为了沈国府的自身考虑,并不会怀疑沈如净g本就是因为x子凉薄才不出手帮助娘家的。


听了我这番话儿,鸢尾脸上的笑容多出了几分灿烂来。“大家都是嫁入沈国府是天大的好运,却不知道位置越高的,要顾虑就越多,能真正帮衬到娘家的时候不多。”


我白了鸢尾一眼,嗔道,“姐姐这话我可不爱听。因为姐姐嫁入了沈国府,不仅我们的娘家在外边体面了,就连我在侯府里的地位,也借了姐姐的光而显得不同了起来。”


鸢尾噗嗤一笑,挥手招来她的贴身丫鬟为我上了茶。我端起杯子,轻启杯盖,一阵独特的香气扑鼻而来,我j神一震,闭上眼睛细细的闻了起来。我抿chun喝了一口,不由享受地眯起来眼眸,笑道,“姐姐,这茶真好喝。”


鸢尾捻帕捂嘴一笑,道,“红枫说这茶叫做铁观音,是从一处偏远的地方运来的。”


我心下一跳,原来这个世界还没有铁观音这样的茶!还好我刚才没有直接叫出铁观音这名字来,不然就露馅了。──虽然我本人是个不挺爱喝茶的,但是我妈妈爸爸平常时候最爱的就是吃茶品茶。在日复一日的熏陶下,我还是或多或少知茶那麽一点。


不过这个红枫……


我拧著眉头,仔细地想了想,这才想起她是叶家的一个庶女,在我未出嫁时,她还送我一个荷包呢。


我佯装好奇道,“一处偏远的地方?那是什麽地方?”是如同我本来那世界里的福建一样的一个地方吗?


鸢尾摇了摇头,蹙眉道,“那地方现在还没有地名。我问了她好几遍,也只是含糊的知道了个大概的位置。”


“哦?”那红枫有意要借著这茶做些什麽?


我垂眉细想了一会儿,抬头问道,“姐姐,姐夫是不是挺爱吃茶的?”沈如净爱吃茶这样的事情,连我这个身为鸢尾最亲近的妹妹都不知道,而红枫却是知道的……


我这样一问,鸢尾的身子一震,道,“是啊,夫君平素挺爱吃茶的……”她脸sè沈沈,一脸的不悦。


我抬眼见鸢尾不高兴了,就笑著抓了她的手,捂在手掌心里,道,“红枫倒是个j明的,她千方百计地打听姐夫的爱好来讨姐姐的欢心,定是要姐姐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姐姐你看在她那样诚恳的份上就帮她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人。”既是由‘同一地方’而来,那便是缘分,今儿我就顺手帮她一把吧。


鸢尾愣了愣,随後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她的心思还真多。”


见鸢尾的脸sè不愉,我连忙转开了话题,“对了,大姐打发人送信来说有事要跟我商量,到底是什麽事情?”


“谢氏说要找人合份子开个香粉铺子,我看那样的铺子开了以後定是很赚银子的,所以就找你问问要不要和我一起入份子。”


谢氏……??


那不就是沈如冶的妻子了?!


以前是以神人托梦,做了个好名声嫁入了沈国府,现在又哄著鸢尾找我和她们合股开个香粉铺子。她,应该是借机要和我多亲近,想借著接近我,从而达到亲近傅雁竹的目的。


不过,我倒是很疑惑。虽然古代的女子,特别是有体面的人家,到处都要花钱,但是鸢尾的嫁妆应该不少了吧。就算再不济,她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月例银子,她何必还要和颜氏合股开香粉铺子,弄得自己辛苦?──毕竟她在沈国府还没站稳脚跟,府里头有很多事情要打点,哪里来这些多余的功夫合股开香粉铺子?


不知不觉中,我再次把心中的问题问出口了。待我察觉,却已经迟了。我恼地恨不得自个儿刮自己耳光,今儿我是怎麽了,怎麽变得这麽没深沈了。


鸢尾捻起绢帕擦了擦眼睛,道,“处在这样的大家子里,跟别府的夫人、太太们jiao际是要银子的,那些庄子、铺子的银子除了买些面头首饰充体面外,出外jiao际还要备些个礼物。在府里生活还要打点下人什麽的,再多的银钱也是不够花的。”


我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珠子,鸢尾每次和别府的夫人、太太jiao际送的礼物什麽的,都是用她自己的银钱?这倒是让我的脑袋有些懵了,我一般出府和各家的夫人jiao际时,傅雁竹总是怕我丢了侯府的面子,让我去库房里选些体面的礼物什麽的。鸢尾的情况会与我的有所不同吗?


“姐姐……”我tian了tian嘴chun,支支吾吾地问道,“和夫人、太太们jiao际的银钱都是你自己出的?”


鸢尾满脸惊讶地抬头看我,眼珠子瞪地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难道妹妹每次出来jiao际用的礼物都不是你自己用银钱买的?”


见鸢尾这样的表情,我立马明白了我与她之间情况的不同。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连忙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我是觉得姐夫那样心疼姐姐,应该会有补贴的。”


“傻妹妹,你姐夫怎麽会有闲情管这些?再说这都是夫人、太太之间的jiao际,男人们是不管的。”


听鸢尾这样说,好像各家夫人、太太都是用自己的银钱出来jiao际的?想到自己的情况居然与她们完全的不同,我有点接受不了。除了刚出嫁来赏了进门喜的一些个红包後,我就鲜少再用银钱了。就连打赏什麽的都没有,我抚了一下额头,我果然是不是适合在古代大家族里面生存。难怪傅雁竹会常常骂我笨。


不过,虽然这样,我的心里却生出一丝淡淡的甜蜜来。人与人之间,最怕的就是比较。这麽一比较,显得傅雁竹对我特别的好。虽然他常常会bi著我洗他洗过脚的洗脚水,会使唤我像丫鬟一样的为他捶腿捏肩甚至是暖床。但到底在自由和金钱上却是那样的大方,至少我没受到他太多的约束。闷了,想出府去和别府的夫人玩耍,只要和他说一声就能出来,还不用出钱自己买礼物,他总会叫许妈帮我准备地好好的……


“妹妹,见你每次送礼出手都挺大方的,你难道就没有为银钱的事情烦恼过?”鸢尾拧著眉,很认真地看著我。


“……”我该怎麽回答?我转了转眼珠子,低垂著头,害羞地说道,“其实……我怕被姐姐取笑了去,就瞒著不敢说。”在一个曾经事事都比自己强的女人面前绝对不可以表现出自己比她优越多了,不然恐怕会把我们之间这种无话不谈的感情给生疏了。


鸢尾拍了拍我的手,道,“所以说生为我们这样家族里的女子,身上不可以没有银钱的。”鸢尾是高傲的,在大家族里生存虽然花钱如流水,却从未向家里们再要过银子。的确是不容易,难怪她最近瘦多了,可能就是愁银子给愁的。


“妹妹,你就放心拿出些银子来合股罢。姐姐绝对不会看错的,那铺子铺面很大,又生在那个繁华的地方,就算不能赚银子也绝对不会赔银子的。”


我垂眉思索,想著该怎麽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这样的事情就是一把双刃剑。谢氏可以利用我达到接近傅雁竹的目的,我也可以反过来去利用她,这对我来说也是个接近沈如冶的机会。只是我跟傅雁竹说过,我不在意什麽庄子、铺子的,这会子,我若跟她们合开了铺子,不是自打嘴巴,不但是说话不算话,一个弄不好,还会在傅雁竹面前烙了个满身不是。


鸢尾见我沈默了良久,不由失笑道,“妹妹,这是一本万利的好事情,你还犹豫些什麽?”


我抬头看鸢尾,为难道,“大姐,合份子的事情,我不能在没请示之前就答应你了。”


“这样的事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又不触及到他们之间的利益,你何必回去请教他呢?你也太软弱了点吧?”鸢尾蹙眉道。


我无奈的叹息,人与人的观点不同,造就不同的处事风格。自强自傲,一点也不靠人,这样的x格是好的。在我本来的那个社会里,这类的女子会生活的很好,但是问题是现在这个时代是以男人为尊的社会,太过的好强,以为凡事一味的自强自立就能让男人高看自己,这种想法虽然对这个时代的一部分男人有用,但是对这个时代的大部分的男人来说,就是一种越权行为。


我笑笑,说道,“姐姐不明白侯爷的x子,要是这样的事情我不跟他讲,指不定我们之间会生出什麽间隙来。”在我看来,凡事都要变通,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x格,要与不同的人相处,就要有不同的相处之道。──说白了,要讨好一个人,就必须学会迁就著他的x格,以他能接受的行为为人处事。


鸢尾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了我的脑门子一下,嗔道,“你呀,这里真真是榆木脑袋瓜子。怎麽怕他怕成这样了?”顿了顿,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教训我,“女子是要温柔一点,但绝对不是你这样的‘温柔’法子,一点事情都不敢自己主张,这样生活著,你还会有什麽乐趣可言。你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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