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没那么容易。兄弟们,跟着我冲,只管向前突破,直至砍下栾提羌渠的脑袋为止!”胜券已然在握,张浪横枪立马,大吼道。
望着意图撤退的狼神大纛旗,张浪杀机大盛,长吸了一口气,策骑疾冲入敌阵,长枪泼风也似的向前攒刺乱斩。每一击都都是刚猛霸烈,务求一击必杀,长枪所到之处中者立毙,连刺倒二十多人,将攻击范围之内的敌人屠杀的干净。
匈奴人为了逃命,也是异常勇悍,又有人围杀了上来。张浪起手将冲的最狠的突厥兵刺穿,顺势一抖,将尸体甩向了人群,重重撞在随即拥来的匈奴兵身上。这是他偶然使用出的一招绝技,将尸体当做一件武器,蓄满劲力向敌人投掷而去。多名匈奴勇士吃了这一撞,当即筋断骨折地软倒在地挣扎抽搐,口中鲜血狂喷,顿时动摇阵脚弄得一团混乱。
后面的兵卒见主帅不畏生死,冲在第一线,还表现的如此勇悍。也顾不得身上传来的那股乏力感觉,人人振奋,红着眼睛舞动着明晃晃的长刀长枪砍杀突刺,成堆成块的死尸和四处乱滚的人头,转眼间已多了百具。
突破了突厥侍卫之士的堵截。
果然,中军帐就在他们面前!
但是中军帐前的纛旗已经不再,偌大的中军帐并无兵卒防守,反而空无一人,四周兵卒聚来,就是不见敌将踪影。
张浪见此情形,先是一愣,心念电转,却是大笑:“兄弟们,瞧见没有,这就是所谓的突厥皇族……哈哈,我开始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的纛旗很像狗。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们就是狗,有着吃屎的天性。平时犬吠的厉害,一但遇到了强敌立刻夹着尾巴跑了。”
他中气十足,这放声大笑,便是在杀声阵阵的战场,也能传播开来。
张浪身后的将士以阵阵大笑来支持自己的主帅,周边本欲奋战的匈奴兵,一个个羞愧的不敢上前了。
“兄弟们,跟我杀!”
此话一出,数人千人呼喝起来,登时压过了喊杀之声。
紧接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如此呼喊,在远处冲杀的黄忠、张辽也心有灵犀,跟着让兵卒高喝起来。
不过短短的几分钟,整个上空都回荡着如此呼喊,声音越来越洪亮。
匈奴兵听得他们敬爱的单于竟然夹着尾巴跑了,一个个士气低下,反过来朔方军越喊越是起劲,士气也越来越高涨,砍杀起来也越发有劲。
“你娘的!能不能有点志气。”张浪找不到栾提羌渠的踪迹,也只能选择往人多的地方突杀。
便在这时,身侧狂风骤起,一股劲风雄浑之极的劲风奔张浪后脑而来!
张浪反手一枪挡住了对方的一击,回手一刺,竟然也让对方挡了住。
张浪这才看清挡下他这一刀的人物,是一个满脸胡子,四方脸膛,浓眉大眼看上去魁梧壮硕的男子汉,只是他此时满身满脸都是血污,甲胄散乱,很多地方都没有来得及穿戴好,他的兵器是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棒上满是尖锐的倒刺,是少见的一种重型兵器,难怪那时的劲风如此雄浑,原来是狼牙棒之故。
“你就是栾提羌渠?”张浪戏谑的说着,眼中露出了一抹笑意。
这一战的关键在意擒王,若栾提羌渠当真躲起来,慢慢组织反击,到最后就算大胜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他们深入匈奴腹地,想要从容离去,减员太多,与接下来的行动不力。而栾提羌渠的为人他在战前特地了解过,此人有勇无谋,性格偏激,极为重视匈奴血统,对于自己身为突厥皇族身为狼神的直系后裔倍感荣耀。
当他的面嘲讽匈奴单于,有极大的可能将他逼迫出来。
他只是存着试一试的心态,想不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老子就是你爷爷!”栾提羌渠眼中闪过一丝赤红,怒眼圆睁道:“袭我部落,杀我族人,今日我就与你决一生死。”栾提羌渠怒喝一声,举起狼牙棒向张浪顶门直劈而下。张浪想执行斩首行动,他栾提羌渠又不在着如此想呢?经过连续不断的大战,他的兵已弱到了极致,匈奴想要得以延续,关键在于能否将对方主将一举擒杀,在事关延续的问题上,匈奴人有的时候比汉人更加执拗。
张浪撇了撇嘴,向上一挑,兵刃相交的瞬间,长枪掐在狼牙棒的铁刺的缝隙中,用力一绞。栾提羌渠捏拿不住,狼牙棒脱手飞出,砸在一名匈奴兵的脑袋上,将他打死当场。
马背上的栾提羌渠吃了这一绞,整个人也受不住力,跟着摔下了马背。
“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