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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8 部分(1 / 2)

“叮”的一声,大貂珰的蛇矛挑中第一团光球,矛尖刺中一块硬物,却是一粒小小的龙睛玉。


接着“篷”的一声巨响,他受伤的左掌与程宗扬硬拼一记,身影向后晃了一下,织锦的衣袖如蝙蝠般飞开,露出并不粗壮却坚如铁石的手臂。


程宗扬只觉自己就像一只狂奔的犀牛,一头撞在一道钢铸的城墙上,强大的反震力道使自己的右臂一阵剧痛。


但程宗扬清楚感觉到,自己的九yang真气破开大貂珰这一爪,炽热的气息侵入他的经脉。


大貂珰身体重新挺得笔直,沉声道:“九yang神功,果然名不虚传。”


程宗扬左掌击出的九yang真气看似雄浑,其实只是一小团,不过里面包裹着一粒小小的龙睛玉。那粒龙睛玉由冯源施过术,一经激发立刻爆开。他真正的杀着则是右掌的第六颗光球。


大貂珰不得已地仓促变招,不但没有击碎光球,反而被九yang真气侵入经脉,结果以弱对敌,一击之下,经脉便告负伤。


虽然上了这个年轻人的当,秦翰却毫不在意。两军对垒讲究兵不厌诈,何况生死相搏?


程宗扬一掌击出,体内的真气顿时耗尽。如果是平时,自己可能栽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但此时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死气,等于源源不绝地补充真yang,丹田一转便多了一丝真气。


程宗扬看也不看就向后跃出,一把拽起萧遥逸朝阵中掠去。


程宗扬真yang充沛,第四级入微境时便能多凝出半颗光球,这时拼尽余力,先以左掌勉强成形的九yang真气诱敌,接着右掌痛下杀手,终于击伤这位修为高自己两级的大貂珰。但能不能救下小狐狸和自己的小命,程宗扬没有半点把握。


提着萧遥逸刚掠出两丈,一股强大气息便从背后袭来。程宗扬头皮发麻,不用看就知道那是死太监的蛇矛。


只一个呼吸,死太监就压下伤势再度出手,这分修为真不是盖的。


眼看要被蛇矛追上,程宗扬抱住萧遥逸的腰往地上一滚,拼着被马蹄踩中的危险,从一匹战马腹下钻过,一边躲避大貂珰的蛇矛,一边拼命补充真气。


萧遥逸身体僵硬,口鼻气息皆无,连脉搏都已经断绝,但程宗扬知道他还没死——自己还没有感受到他的死气。不过若被大貂珰的蛇矛刺中,自己和小狐狸就变成串在一根矛上的好兄弟了。


蛇矛卷起的狂飙越来越近,眼看弯曲的矛锋就要刺入背脊,忽然程宗扬奋力一掷,把萧遥逸抛到阵中;接着旋过身,“叮”的一声,手中多了一柄匕首,间不容发之际挑住蛇矛分叉的矛锋。


那柄匕首锋刃不过三寸长短,薄薄的刀身犹如冰玉,看起来摔到地上就会粉碎。然而大貂珰的丈八蛇矛击在上面,连火星也未溅出分毫,就这样硬生生被一柄薄刃挡住。


大貂珰的坐骑人立而起,丈八蛇矛在空中一闪,如雷霆般朝程宗扬击去。


那年轻人真气耗尽,已经是强弯之末。大貂珰可以放过萧侯的儿子、晋国的江州刺史,但对贼寇,尤其是星月湖岳贼的余孽,他不会有半点心慈手软。


即使这年轻人大有可能是王哲的师弟、太乙真宗未来的掌教,自己也不会饶他xg命。


程宗扬盯着蛇矛的寒芒,手中紧紧握住那柄珊瑚铁制成的匕首,所剩无几的真气贯入匕身;突然一股刺骨的寒气袭入体内,使他险些大叫出来。


这柄匕首不只一次救过自己的xg命,但程宗扬头一次发现这柄匕首中蕴藏如此强烈的寒气,仿佛一道冰流浸入自己枯竭的经脉。


蛇矛在空中划过一道玄奥的曲线,仿佛带动天地间的气息朝自己刺来。


程宗扬举臂封格,腕骨顿时剧痛,整条手臂宛如被大锤砸中,骨骼yu碎。他ng狈地跌坐在地,险些爬不起来。


程宗扬刚突破第五级坐照的境界,一开始还信心十足,觉得就算面对孟老大那种猛人也有一拼之力。


但这位大貂珰好好给自己上了一课,面对这个身残志坚的死太监,自己连压箱底的功夫都施出来,照样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不是死太监用了大半力气对付小狐狸,自己可能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看到他手中的匕首,大貂珰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蛇矛一拧,将珊瑚匕首从程宗扬手中夺下,顺势挑飞,然后一矛推向程宗扬的面门。


蛇矛劲风未至,锋芒上透出的青光已经把程宗扬的脸都映得绿了。


就在这时,一道乌光宛如天外飞来的蛟龙撞向蛇矛。空气仿佛被罡风撕碎般,发出一声爆裂的巨响,荡起一圈圈水波状的波纹。


大貂珰攻势一顿,贯满真气的蛇矛被同样贯满真气的天龙霸戟硬挫回去。


程宗扬提到嗓子眼里的心脏终于落回原处,孟老大来得真是时候!


孟非卿犹如一头雄狮从黑暗中踏出,他抬手接住那柄珊瑚匕首,看也不看便抛到程宗扬身边,两眼紧盯着姓秦的太监,一边缓步走来,一边道:“十余年未见,大貂珰风采犹胜往昔。”


大貂挡将蛇矛横在鞍前,沉声道:“岳逆已然伏诛,吾主宽大为怀,饶尔等xg命,今日又敢作an,以为我大宋无人吗?”


孟非卿身后传来两声哂笑,天驷侯玄催马过来,他一手拿着军帽,懒洋洋扇着风,一边道:“你一个阉人,偏要粗着喉_学男人说话。喂,先主当年割你一刀,你不会又长出来了吧?”


大貂珰道:“若非先主收秦某入gong,秦某早死于an军之中。此恩此德,秦某不敢稍忘。”


侯玄冷笑道:“真是好奴才。”


大貂珰丝毫没有因为侯玄的刻薄言语动怒,他跳下马,一手提起蛇矛竖在身旁,扬声道:“孟非卿!你的天龙霸戟可敢与我一战!”


孟非卿眼中jīng光闪动,“大貂珰既然有兴致,孟某敢不奉陪。”


侯玄忽然笑道:“老大别急,秦太监是你的,但让我先玩一场。”


说着他随手扣上军帽,接着纵马跃出,玄武槊带着一股狂飙攻向大貂珰身后的亲卫。


侯玄擅长执锐破坚,但选锋营的亲兵都是身经百战,立下无数功勋的骁勇之士,放到其他jūn_duì 当指挥使也足够了,何况里面还夹杂不少兽蛮人。


一名披着铁甲的兽蛮武士举斧劈出,斧槊相jiao,兽蛮武士浑身如黑熊般的鬃毛猛然竖起。


两股巨力撞在一起,侯玄身下能够负重千斤的健马也不禁发出一声嘶鸣。看来用不了几招,这匹战马就要支撑不住。


侯玄飞身下马,玄武槊长击远攻,将那名兽蛮武士打得不住后退。


大貂珰一手执着蛇矛,被程宗扬击伤的经脉迅速恢复。孟非卿宽阔的肩背微微一动,像一头所向无敌的雄狮,擎出一对天龙霸戟。


程宗扬退到阵中,只见萧遥逸盘膝坐在地上,身后多了一个人,正是朱骅王韬。


王蹈双掌贴在他背后,护住他的心脉;萧遥逸双目紧闭,脸sè一片惨白。


“怎么样?”


王饀简单说道:“xg命无妨,但经脉断了数处。为我护法,我先设法护住他几道主脉。”


“行!”


程宗扬用力抹了把脸,这才发现自己双手hu口震裂,血流满手。


选锋营的铁骑攻势越来越猛烈。战阵三面同时爆发激战,只留出西南方向的缺口。即使有星月湖的老兵在阵前厮杀,雪隼雇佣团的伤亡仍在迅速增加,不少佣兵在压力下,已经往西南方向移动,试图突围。


程宗扬知道选锋营用的是围三阙一的经典作战法则,空出的一面其实是一个陷阱;一旦对手丧失斗志、转身逃跑,选锋营的铁骑就会像死神一样穷追不舍。一方逃命,一方追杀,很容易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战果。


但这种战法之所以经典就是因为这样——你明知道对手的目的,却拿不出更好的应对方法。


纵然所有人都知道空出的一面是一个陷阱,但处于绝境之中,同时所有人都心存侥幸,觉得自己有机会在被选锋营的铁骑追上之前逃生。


程宗扬叫道:“星月湖大营主力已到!弟兄们!我星月湖在三川口以六百破七千、好水川三千破两万,眼下选锋营不过两千,星月湖大营主力一口便能把他们吃掉!所有参战的佣兵兄弟只要齐心协力杀回江州,每人五十金铢!我程宗扬说到做到!”


五十金铢相当于十万钱,那些视金铢为信仰的佣兵汉子一下子被这笔巨款挑起热血,狂吼着冲上去,硬顶住选锋营的攻势。


程宗扬紧张地盯着战局,一边不断下令,指挥众人进退,利用铁丝网和鹿角反复阻击敌军。忽然一队军士从侧面杀出,破开选锋营的黑cháo冲进战阵。


被他派去联络孟非卿的苏骁这会儿浑身浴血,神情依然冷静。他向程宗扬敬了个军礼:“出发时一百零一人,目前剩余三十九人。重伤员十七人,已经就地解散。”


就地解散是指自行突围,但重伤之下,想在an军丛中杀回江州可以想象难度有多大。程宗扬一阵心痛:这个连全是老兵,一战下来损失超过六成,比割了自己的r还难受。


“其他人?”


“斯上校、卢中校和崔中校带着人马在后面。”


苏骁道:“这一路都是定川寨的溃兵,那些宋军吓破胆,一时半会儿不敢出来。麻烦的是选锋营,我军被一个营的兽蛮人挡住,卢中校正设法把他们引开,最多一刻钟便能赶到。”


难怪没有看到选锋营的大队兽蛮武士,原来是去拦截星月湖的主力。


听到星月湖大营的主力再一刻钟就能赶到,程宗扬放松下来,才发现背后湿漉漉的都是冷汗。他撕下一条布料,裹住受伤的hu口,低声道:“那个死太监是什么人?”


苏骁神情凝重地说道:“选锋营都指挥使秦翰。”


“不是都监?一个太监当什么主帅?”


苏骁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低声道:“他是皇图天策府出来的。”


程宗扬对秦翰的名头不熟悉,民间知道的也不太多。但秦翰的大名在六朝军界却是如雷贯耳。


身为皇图天策府唯一一名太监学员,当时与他同级的少年听说自己要与一个阉人同学军事,没少痛骂那些教官趋炎附势。但第一年,这个死太监就拿了s柳第一、沙盘第一、格斗第一、策论第一……总之那一级的正常人最高名次就是第二。第二年,死太监又包揽全部第一,第三年也是,第四年还是。到第五年大家已经绝望的时候,死太监终于不是第一了——送他来上学的宋主死了,他要回去戴孝。


继位的宋主对这个不务正业的死太监也没多少好感,不久,夏州叛an,就把他踢出去当监军。等到第六年同级的少年毕业,姓秦的死太监已经大大小小打了十余仗,身份也从监军打到变成领军的武将。


从那以后,只要宋国有战事都少不了姓秦的死太监。无战不与、无战不胜,前后一百多仗,每战都身先士卒,单是受伤就有四十多次。


如果换作别人,这样的战绩早就被捧成百战百胜的军神,不过他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有一点良知的文人士子都不肯替他吹嘘;那些肯替他吹嘘的,他又没给钱。


因此军界之外,没有多少人知道宋国有个堪称猛将的死太监,更不知道他是皇图天策府出身。


但对于宋国朝廷来说,这个太监再讨厌也是个很能打的太监。不计报酬、不辞辛苦,一道诏书下去,立刻出征;打完仗后,下道诏书安wei一下,随便给个荣衔,连赏钱都不用多给,比一般的将领还好用。


秦翰半个月前接到夏用和的告急书信,通知他当年岳逆的星月湖余孽重新聚集,紧接着朝廷的诏书和枢密院的tiáo兵文书一道送来,口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似乎朝廷很不愿意让一个太监领兵,但看在先主的面子上,赏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秦翰没有什么废话,随即出兵。他先从云水行至丹yang,再沿宋境南下,一路夜行日宿,没有惊动任何官府。


定川寨的烟花和火光被藏锋道人等人施法隔绝,金明寨一无所见。秦翰的选锋营从北而来,正看得清楚。两千名军士立即全速出动,赶在龙卫军全军崩溃前,给了星月湖致命的一击。


秦翰的丈八蛇矛与孟非卿的天龙霸戟战在一处,身边数丈范围内劲风如割。远远看去,只见黄沙飞舞,几乎看不到两人的身形。


侯玄仗槊深入宋军阵后,靠一人之力与选锋营的亲兵猛将缠斗,阻止他们攻入战阵。


铁丝网多处破损,如果不是刚才抓紧时间钉在地上,这会儿早已散架。程宗扬把苏骁带来的人手全部投入进去,拼命挡住选锋营的攻击。


这一刻钟的时间分外漫长,程宗扬几次都忍不住怀疑闹钟是不是坏了,竟然还没到时间。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高呼:“日出东方!”


战阵中残存的军士立刻振奋起来,齐声道:“唯我不败!”


选锋营的战鼓突然中止,接着响起金属敲击的声音。选锋营的铁骑如cháo水般退却,还没有忘了抢走同伴的尸体。


阵中传来一声巨响,接着黄沙分开,孟非卿的xiōng前被蛇矛划出尺许长一道,露出肌r纠结的xiōng膛。秦翰头上的紫貂玉珰珰被天龙霸戟割碎,长发飞舞着;他手执蛇矛,昂然而立。


孟非卿把双戟收到背后。“多谢大貂挡指教。”


秦翰冷哼一声,拔起蛇矛,飞身跨上战马,朝火光漫天的定川寨驰去。


他与孟非卿的修为在伯仲之间,但刚才被程宗扬偷袭,经脉受创,再斗下去也难以讨好,况且星月湖大营主力已至,硬拼之下,胜负难料。


孟非卿也不敢久战。秦翰初来乍到,不知详情,只看到定川寨火起,以为宋军已经大溃才领兵后撤。


如果金明寨的捧日军闻讯出动,与定川寨的龙卫军、秦翰的选锋营三面合击,星月湖大营兵力再多几倍也免不了全军覆没。


雪隼佣兵团的雇佣兵在途中遭遇兽蛮营,血战之下只剩半数生还,这时看到宋军后撤,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少人手臂一软,丢了武器躺在满是鲜血的泥土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除了卢景去引开选锋营的兽蛮武士未至,其余六骏已经合兵一处。


萧遥逸重伤不醒,崔茂接替王馆继续为他疗伤。孟非卿下令由侯玄和斯明信各带一营断后,其余人马立即带上负伤的同伴返回江州。


敖润浓密的须髯几乎被鲜血黏住,他摘下铁弓,把石之隼的尸身背在背上,然后牵了匹龙卫军溃散时遗留的战马走过来。


“程头儿,”


敖润双眼发红地说道:“石团长说过,他如果出了什么事就要我们都听你的。”


程宗扬原以为石之隼在暗中窥视小紫,对他颇为忌惮,这时知道他的目标是梦娘,虽然心下有些疑惑,敌意却已经消散许多。


可惜石之隼已死,他受谁委托来找梦娘已经不得而知。


“跟我来吧。”


程宗扬道:“雪隼团和星月湖都是我的兄弟。”


第二章招摇来使


回到江州已经是四更时分。程宗扬筋疲力尽,一回去就倒头大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抹绿sè。由于是冬季,几盆花草都放在室内避寒。小紫案上本来放了一株文竹,半尺多高,可一夜之间这盆文竹就长出丈许,柔软的嫩枝攀住窗棂,顶端几乎触到房顶。


窗台一盆吊兰更是枝叶繁茂,枝条一节节从窗口直拖到地上,几乎占满半面墙。


程宗扬拍了拍脑袋。自己昨晚太累,结果吸收的死气变成真yang外溢,重演自己在大草原时的一幕。


小紫软绵绵地倚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程宗扬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不喊醒我?”


“你睡得好熟呢。”


小紫笑道:“那些文竹和吊兰一节一节的长,看起来真好玩。”


程宗扬探了探丹田,自己吸收的死气还剩下三分之一,其余都已经流失,不过反正都是捡的,他也没有什么心痛。


程宗扬坏笑道:“这你可吃亏了。如果你用嘴巴给我爽一下,这些真yang都是你的,修为至少升个一大截。”


小紫笑眯眯道:“那样好麻烦。”


她拿出一根中空的银针,“只要把它从你的下面c进去,刺进丹田,一下子就能把真yang吸gan净。要不要试一下?”


看着尖锐的针头,程宗扬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半晌才叫道:“死丫头,你也太毒辣了吧!”


说着程宗扬一把抱住小紫,狠狠把她压到身下。小紫却没有躲闪,而是低叫一声,声音里充满柔媚的韵致,一边故意抬起jiao躯在他身上摩擦。


虽然隔着衣物,程宗扬还是一下子呆住,被她的媚态勾引得险些流出鼻血。


趁程宗扬发愣的时候,小紫咯咯一笑,从他身下钻出。“大笨瓜,醒了就赶紧练功吧,不然什么都没有了。”


程宗扬恼道:“死丫头,把我弄硬了就拍拍p股走人。小心我一会儿走火入魔,还要用你的小嘴拽火。”


“好啊。记得叫我啊。”


小紫笑着晃了晃银针,然后掩门出去。


程宗扬悻悻盘起腿,用了一个时辰把残余的死气炼成真元。昨晚真yang外溢也不是没有好处,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两手的hu口恢复如初,几乎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丹田的气lún旋转起来,真气丝丝缠楼散入经脉。程宗扬发现,这次真气耗尽之后,气海的容量似乎大了许多。


转化完最后一缕死气,程宗扬拔出珊瑚匕首,试着将真气送入其中。


一股寒意从匕首中涌出,流入经脉。那种感觉与真气相似,仿佛匕首中蕴藏惊人的力量,但流过经脉之后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似乎自己缺少什么,无法吸收里面的力量。


程宗扬盘腿想了半晌:此前自己也常用这柄珊瑚铁制成的匕首对敌,但从没感受到这股寒意;难道是修为进入第五级坐照的境界才能够感应?匕首里的寒意到底是什么东西?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说到底,自己对珊瑚铁并没有多少。


在建康时,自己虽然买了不少书,但都是市面上常见的大路货,像这种声名显赫却极少有人知道用处的东西,也许一些大宗门的典籍里才有记载。


程宗扬脑中一亮:说到典籍,自己身边也有啊。他扬声道:“卓贱人!”


房门微微一响,进来的却是梦娘。程宗扬有些奇怪,“卓贱人?”


梦娘摇了摇头,然后道:“主人说,老爷如果有事就让奴婢过来。”


“死丫头又搞什么鬼主意?”


程宗扬收起珊瑚匕首,一边打量梦娘几眼。自己吸收过死气之后需要发泄一下,可死丫头叫梦娘过来gan嘛?


程宗扬朝梦娘招了招手。梦娘顺从地屈下膝,跪坐在他身边。程宗扬盘膝坐在地上,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从她襟领间伸进去,握住她xiōng前那团丰腻饱满的美r。


梦娘就像平常一样安静地任他抚摸。


程宗扬心里叹口气:这么一个绝sè美人儿却是看得吃不得,想起来就憋闷得慌。


程宗扬打起jīng神:“死丫头让你过来做什么?”


梦娘道:“主人说,请你去看看一个叫小狐狸的人。如果你摸阿梦的身子,就对你说:小狐狸快死了。”


程宗扬怔了一下,然后叫道:“什么!”


程宗扬如风般的冲进大帐,只见孟非卿、侯玄、斯明信、卢景、崔茂、王韬诸人都在,一个个眉头紧锁、脸sèy沉,却没看到萧遥逸的身影,只有一床被衾整整齐齐铺在地上。


程宗扬大叫一声:“小狐狸!”


一把揭开被子,下面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


程宗扬的心头像被人用钝刀狠狠割了一下。


谢艺死时,自己也在旁边,但自己与萧遥逸相处那么久,jiao情的深厚还要超过当日与谢艺的jiao往。


小狐狸就这么被死太监一掌打死,连临死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程宗扬顿时有种折断手足的痛楚。


“谁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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