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出声,“我是伪君子,你以为程辞就是什么好人了么?他做过的亏心事,比我多多了。”
言喻讽刺更浓:“姜舟墨,wū蔑已经过世的人,有意思么?你就不怕报应么?就在程辞的墓前,wū蔑他?”
姜舟墨:“我说的都是实话,程辞说过,他没有良心,他也不需要良心,当然,或许你会觉得他是好人,那是因为他把所有的好,都放在了你的身上。”
言喻眉心重重一跳。
“程辞绝对不是好人,但他对你,的确是个好男人。”
言喻闻言,心脏有些疼,她不是傻白甜,她其实知道,程辞在事业上是有手段的,但有手段,不代表卑鄙,她不喜欢姜舟墨的描述方式。
姜舟墨继续道:“程辞一直都很讨厌陆衍,他和陆衍也一直都有往来,你知道么?程辞死的时候,陆衍也在现场,不信你去问陆衍,他一定知道程辞是怎么死的。”
他声音缓慢,满意地捕捉到,言喻眼睛里震惊的情绪。
“言言,你身上有很让我痴迷的气息,但你这种干净又复杂的气息,吸引来的只会是复杂的男人和坏男人。你明明就清楚,你身边的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人。”
言喻抿紧了chún,手脚冰凉又僵硬,她心脏瑟缩,蹦跳得仿佛要跳出了喉咙口,她觉得不安,但很快就tiáo整好了脸上的表情,挣开了姜舟墨的手,嗓音很凉很凉:“陆衍再坏,我也不会选择你。”
姜舟墨眉目闪过yīn鸷,又笼了似有若无的悲伤,他站立在原地,微微垂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言喻转身就走。
姜舟墨淡淡的嗓音传来:“言言,我永远都会要你,不会什么时候都不会嫌晚,除了程辞,我才是对你最好的男人。”
有病。
言喻脚步很快,抬眸就看到正在往她这里走来的陆衍,她的脚步微微顿住,陆衍看到了姜舟墨,眼眸里的光凌冽了起来,如刀似剑。
姜舟墨眼神里的yīn翳更重了几分,他慢条斯理地朝着抬脚,朝着陆衍走了过去,含了邪气。
姜舟墨的肌rou似是蓄满了力量,他动作自如地搭在了言喻的肩膀上,和言喻一同看着陆衍,笑了笑:“言言,你不如现在问陆衍,程辞是怎么死的?”
言喻愣怔住,心里的烦躁早已经积累了,到了现在,达到了一个巅峰,她的掌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濡湿了一大片,也早已经不自觉地攥成了一团。
陆衍却很淡定,至少他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仍旧是那样的冰冷,他看起来对姜舟墨的出现,以及对姜舟墨的话并不惊讶。
姜舟墨chún角微挑:“你不敢说了,是么,陆衍,因为是你亲手枪杀了程辞,程辞就死在了你的枪下。”
陆衍什么都没说,他喉结无声地上下动了动,他仍旧不急不慢地走到了言喻的面前,在言喻睁大的瞳孔下,轻轻地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中。
姜舟墨chún畔的yīn冷更加浓:“言言,陆衍就是杀了程辞的杀人凶手,你确定你要背叛程辞么?和他的杀人凶手在一起么?”
言喻琥珀sè的瞳仁不停地收缩着,她脑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只能下意识地看着陆衍,她想从陆衍这里听到什么,她也不清楚。
杀人凶手?
陆衍杀了程辞么?
今天一天,她接收了太多的信息,陆衍和程辞不是不相往来,而是彼此厌恶地交往过密,她之前那么执着于真相的程辞之死,却被人告知和陆衍有关……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陆衍什么都不告诉她,为什么要对她隐瞒这些事情,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陆衍为什么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