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忙得从秦律手里抢过了玉佩翻来翻去地看,看着看着眼泪就停不住了:这是冲儿的玉佩!真的是冲儿的!老爷你看,这儿有一道细纹,是当年冲儿摔跤时候留下来的,老爷你看啊……
我看到了,秦律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边拍了拍秦夫人的后背,一边又红着眼看向了那个男人,阁下刚刚说要和咱们夫妻俩谈笔买卖?
不错。那人点了点头。
敢问这买卖是怎么个谈法?秦律忙得问。
你想从我这儿要走儿子,自然也得拿东西跟我换不是?那人缓声道,伸手从桌上端起了杯茶,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一边缓声道,秦院首,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是是是,合情合理,秦律忙不迭点头如捣蒜,一边随手抹了把汗,一边忙得又道,阁下要是看得起我秦某,秦某愿意奉上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白银,绝对不是个小数目了,秦律今儿过来就是做好了倾家荡产的准备了。
十万两白银,啧啧啧,秦院首果然是个疼儿子的,这一出手就是大手笔,那人嗤笑道,顿了顿,一边又缓声道,只是秦大人从哪儿瞧出来我是个缺银子的?
那阁下想要什么?秦律忙得道,只要是我有的,一定奉上!
我要……男人放下了茶碗,朝前微微倾了倾身子,一字一字说的甚是清楚,欢情散的配方。
这话甫一说出,秦律蓦地就目瞪口呆了起来,他双目圆睁,嘴巴也是,整张脸都剧烈地颤抖着,每一块皮肉都在颤抖着,干涩的嘴巴抖得最厉害,等他总算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的胆颤和心惊已经丝毫掩饰不住了:什、什么欢情散?你说什么欢情散?我……我不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