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明是非,她只是痛恨为什么唐晓芙母女非要把她妈妈的丑事公诸于众,害她也成了过街老鼠!在她的观念里,唐晓芙母女几个被她母女伤害那是理所当然,可是她们就不能有任何反抗挣扎!
银梭拖着沉重的脚步慢腾腾的走到了学校,还没进学校的大门,就像往常一样,有不少学生对着她指指点点,说起吴彩云的丑事,进而又说起她冒领奖学金,算计自己的亲堂妹、当人一套被人一套的斑斑事迹来,然后就都是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银梭脸皮再厚,也无法抵挡住这铺天盖地的不齿目光,在学校里度日如年,就连金波都对她避而远之,这令银梭更加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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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芙姐妹走后,方文静洗了碗筷收拾了厨房,又把家里的门锁检查了一番,这才扛着锄头提着花生种子去田里种花生。
走到路上,方文静碰到唐家浩浩荡荡去田地里劳动的队伍,除了吴春燕和几个上学的孩子,全都出动劳动,特别是一向很少劳动的吴彩云也低着头扛着一把锄头无精打采的走在队伍的最末梢,她看见方文静,眼里全是恨不能把她挫骨扬灰的彻骨恨意,令方文静背后一片恶寒。
就在吴彩云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方文静看见她鼻青脸肿,再仔细看,她走路还有些跛,看来昨晚被唐振华打得不轻。
这时有个曾经和吴彩云吵架吵输了的妇女看见吴彩云立刻冷嘲热讽道:“哟!吴嫂子,你这么金贵的人怎么出来劳动了?我记得你以前怎么笑我来着,说我活该土里刨食的命!你男人对你好,养得起你,不用出来脸朝黄土背朝天,怎么今天跟我一样在土里刨食?”
说到这里,掩嘴而笑:“是我忘了,你的男人不止一个,给你钱花的男人现在不敢跟你再扯上关系了,你手上没钱,不出来刨食擎等着饿死啊!啊哈哈!我宁愿土里刨食,吃顿安稳饭,也不会像你那样靠偷汉子游手好闲!而且还是偷的自己孩子大伯!这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当时往自己田地走的乡亲不少,许多人都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这种香艳的桃色事件最被农村人所不齿,虽然一般没什么深仇大恨人家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可是真的有人牵头,还是会有很多人附和的,他们也不怕被嘲笑之人记恨上,在农村人的理念里,你他娘的敢做这种丑事还怕人说啊!我们不笑你是厚道,我们笑你是理所当然!
因此吴彩云气得恨不能手撕了那些村民,特别是带头嘲笑她的那个死对头,可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实际上她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紧咬牙关阴沉着脸,低下头去。
丁家丽早就看吴彩云不顺眼了,现在吴彩云倒血霉了,她哪有不补刀的,当即厌恶的瞪了吴彩云一眼:“特娘的,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妯娌!”说罢,还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快步走开,和吴彩云拉开距离,仿佛她是什么高贵的人,会被吴彩云这坨臭不可闻的大便给熏臭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