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珍并不顾及苏亦清,把包放到床头,从里面一张张的掏出金公馆的房屋地契,各类古董典当的票据,以及要同银行签订的抵押贷款合同。她归结一番道:“把这些零零碎碎的处理完,因为是急着处理,可能拿不到好价钱。最后我们大概能弄到十万块,其中三万块可以拿去结工资,留一万块交下个季度的医药费,拿三万先去还个头期的债务,最后还余三万可以留下周转一些时日。”
金景盛的悲哀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因而已经体会不出悲哀,他捡了两张黑白照片,一只汉白玉玉瓶,一个古董冰种手镯,笑道:“这两个是我们的家传宝,我准备拿去做你的嫁妆要不把这两个留下吧。”
曼珍点点头,镇定的收好了东西,告别爸爸往外去,苏亦清亲自开车,把车开出了艺术的专业层次,曼珍感受不到一丝颠簸,等回神来,车子已经开到了叠翠山上的饭店。山上有些凉意,但挡不住风景红红绿绿的美妙。他们在露台的桌子上吃下午茶,曼珍披上一条薄羊毛的红披肩,着红酒杯,几乎是斯文豪饮:“说要去银行的,这下子来不及了。”
亦清无所谓的笑哼一下:“为什么你要做的这么极端?十万块而已,要拿全部身家去搏?”
他想说,只要你开口,这个数目于我并非很难的事。只是他终究不会直接说出口。
曼珍笑笑,因喝得有些快,玉白的皮肤已经上了sè,于是举手投足中,无形的生了许多慵懒。
她笑了一笑,神经也跟着放松了,肢体处于一种柔软肆意地状态。苏亦清只是垂眉看着,真真假假的劝了她两句,劝过就算,自己抿了少量的酒水,一直了晚餐,又是喝了一顿。
第62章 chā进三根
事情的转折总在微妙之处。
苏亦清不是没送过醉酒的曼珍,但没有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
他拿灼热干燥的掌心握着她的肩头,感受着曼珍身体软绵下沉的重力,进了卷闸门内的电梯厢后,他让曼珍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单手圈住那截柳枝腰,低头似开玩笑的问道:“这么放心我?”
曼珍软绵绵的撑起脖子,才露出那双饮酒后殷红若血的chún,苏亦清的喉结滚动一下,眼风瞥到一旁穿着侍应生,侍应生是个五十来岁的老男人,身上的礼服穿的整洁,透着专业诚恳的气息。苏亦清看他,他也就平平常常的礼貌的笑,不带任何个人看法和讯息,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七楼,这人主动拉开镶着五彩玻璃的大门,再哗啦一下扯开铁闸门,亦清拖着往外走,顺手就从口袋里套了一张十块钱的钞票给他做小费。
曼珍的步子很飘,她的脑袋和jīng神也很飘,但也不是没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