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昏暗,照在脚底下勾勒出影影绰绰的树影。
杨述走到门口,正要掏钥匙,就听见“喵呜”一声,旁边草丛里钻出了一个虎头虎脑的脑袋,一双水滴状的大眼睛讨好地看着他。小家伙毛发松软密实,非常可人。
杨述弯腰把它抱起来,温柔地摸了摸猫脑袋:“卖萌没用,这次没得商量。”
话这么说,他也没对自家宝贝猫做什么。第二天,他特地请了假,却照常把猫送去了猫粮店,走出几步后又折返回来。
开口半个小时没事,栗子糕乖乖地趴在玻璃窗后面晒太阳。
小姑娘觉得对不起他,这两天看得特别上心,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盯着它,嘴里□□:“你有这么俊的主人,还跑哪儿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咱俩能换换,我做梦都能笑醒。”
栗子糕虽然只是只猫,也又有堪比yòu儿的智商,这女人有意亲近自家主人的腻歪劲多少还是能看出来的,一直对她不感冒。
眼见逃跑无望,它也烦躁起来,两腿一蹬攀上了一盆吊篮,在店主头顶荡来荡去,一脚踹翻旁边洒水瓶。
“哎哎哎,你干什么”店主猝不及防,手忙脚乱地去追它。
栗子糕动作敏捷,早逃之夭夭了。
躲在一棵树后的杨述心情复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相信平日乖巧的栗子糕会做出这种事。
一定有人带坏了他的猫!
一路尾随,眼见栗子糕跑了两条街,钻进了路边一家店铺,杨述抬头望去。
一男一女笑眯眯地捧着一堆东西出来,又搬了两把椅子,坐在太阳底下逗弄栗子糕。他那只不争气的猫,又是摇尾巴又是喵喵叫,看得他心情十分复杂。
俞北平今天休假,换了身白sè的运动衫,拉链微敞着,露出里面浅灰sè的毛衣,熨帖着下颌,笑起来很温暖。
头发薄薄的一层,被午后的阳光照得有些晃眼,硬硬的发茬像在发光。
汤子期看他一眼,和他并挨着蹲下去,一起摸栗子糕的毛。她有些做贼心虚,一边摸猫粮一边四处张望:“要是杨老师发现怎么办?”
“发现才好呢。不要做这些干什么?闲得发慌?”他倒是挺悠哉,抓一把猫粮摊在馋嘴猫面前,每每在它扑上来之时又迅速收回,惹得栗子糕叫唤不已。
汤子期无语:“欺负一只猫,你真有脸面。”
俞北平眼皮都没抬一下:“脸是什么?能吃吗?”
汤子期:“……”
“快别发呆了。”俞北平耸耸她肩膀,把猫粮尽数倒入她手里,“抓紧喂吧。”
这几天喂的都是猫粮,汤子期有些厌了,心血来cháo,兴冲冲地问他:“我能不能喂它点儿别的?”
俞北平觉得好笑:“你想喂它什么?”
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巧克力、牛nǎi怎么样?”她没养过猫,随口说了些自己平时爱吃的。当然,她也没这么缺心眼,拿出手机顺带百度起来。
俞北平没等她百度完,扯了下嘴角讽刺道:“想毒死它让杨述跟你拼命,你就喂吧。”
汤子期也百度到了“猫的喂养禁忌”,看了两行就悻悻地垂下了脑袋。
俞北平摸摸她脑袋,语重心长:“看来以后生了孩子真不能给你养。”
汤子期捶他,顺带去揉栗子糕,把一头蓬松顺滑的毛发整得乱糟糟的。
杨述看不下去了,黑着脸走过去,直接把栗子糕抢到了怀里。
“拐骗”加“□□”人家宠物被现场抓包汤子期尴尬地站直了,想解释两句,却发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