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腰肢细弱无骨,不堪一握,俞北平很喜欢双手掐着的感觉。
汤子期却怕痒:“我投降,我投降!”
“投降什么?”
“我错了,我不该逃,不该跟你叫板。”她转过身来,可怜巴巴地勾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xiōng膛上。
那楚楚可怜的姿态,看得人都不忍了。
可俞北平是什么人?才不会这么轻易上当。
他也怜香惜玉,可从来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尤其是这种“狼来了”的把戏,没有八百十次也有几十次了。
他冷笑,丝毫不为她所动:“回去多看几部电影,练练演技吧。”
汤子期不忿,张口亮出雪白的牙齿:“咬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他叹气,手指玩味般摩挲着她的下巴,语气却轻描淡写,“每次做都背上都被你抓得伤痕累累的,咬一下算什么。不折腾我你就不舒服是不?”
“我知道你喜欢重口一点的。”她对他眨眼,理直气壮,“我要□□分太听话,还怕你觉得无聊呢。”
“那我还得谢谢你咯?”
“那就不用了。”肚子这时候叫了两声,汤子期抓起睡衣外套套上,伸了个懒腰,眼神示意他,“我饿了。”
“叫外卖?”他侃她。
汤子期龇牙,他明明就知道她什么意思,这种时候还要占点儿便宜。可没法,肚子实在饿,这一点上,简直被他吃得死死的。
谁让她不会做饭呢?
她只好示弱,双手作揖,似模似样地鞠了个躬:“俞北平,俞大大,俞六哥,求求你,给我做一次丰盛的早饭吧,我肚子都唱空城计了。”
“算你识相。”他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转身下了楼。
汤子期回头看看窗外,又看看闹钟,打了个哈欠又躺了回去。
约莫又在床上赖了十几分钟,俞北平上来摇醒他:“你可真会见缝chā针啊。这么点儿空隙都逮着?快点下来,早饭好了。”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下楼。
早饭很丰盛,两片现烤的面包、一个荷包蛋、一杯热牛nǎi和一份三明治,都是双人份。
汤子期是无rou不欢的人,不过这面包香味真的很浓,她扛不住咬了一口,又抿了口牛nǎi,幸福地闭上眼睛。
俞北平微笑:“每次看你吃,我的食欲都会好很多。”
汤子期没在意,低头啃三明治,随意问了句:“以前你食欲不好吗?”
“四年前,我还在鹿江边境那儿的武警队,工作可不比现在,危险性要高得多。”
汤子期皱眉想了想,还是不解:“你们通讯站不都是指挥工作吗?虽然也有前线的,不过大多都是呆在总站的指挥中心的吧?而且,你一毕业就是一毛二,哪有去前线的机会?哪来的危险?”
“你的意思是,坐镇总站就比上前线轻松了?”俞北平搁下手里的jī蛋,笑问她。
他专注地凝视一个人时,哪怕脸上不笑,眼底也会沁出淡淡的笑意,很自信,却不咄咄bī人,非常迷人。
他看得她不好意思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sorry。”
不过,她确实是不了解他的工作,虚心认错:“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俞北平笑一笑:“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现在是指挥武警消防救援队,以前是指挥武警打击各种边防犯罪活动,总之都是指挥。可你别觉得我这坐镇总部的工作就轻松了,他们在前面拼命,我们得在后面随机应变,制定出各种行进路线和方针。类似于‘怎么营救人质’、‘怎么撂倒罪犯而不被发现’……如果有一丝一毫的失误,就可能导致整个行动失败。”
汤子期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承担的责任和风险,确实大。就像领导,别看只是坐在后面指挥,可承受的压力其实才是最大的,下面人只管执行,他得给出总方针,稍有行差踏错,一切责任都得担。
担责任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心里那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