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楼上,原本睡觉的孩子在哇哇大哭。其中一个保姆喊另一个,另一个没答应。她就自己冲了上去想哄孩子。
谁知一到门口,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同时还有一个女人哄孩子的声音,可温柔了,还唱了一首童谣,叫什么“毛月亮,地上光..不孝女,恋情郎....一玉带,把命丧.....”
保姆当时听的毛骨悚然。
她以为屋里的女人是另一个保姆先她一部,上去哄小小少爷了。就推门进去,想提醒她一下,怎么能给小小少爷唱这么恐怖的歌呢?
谁知门一开,小小少爷床前连一根毛都没有。
要不是小小少爷眼睛还睁的大大的,手上正拿着一个毛绒小浣熊对着她身后的墙发笑,她还以为刚才是自己听错了。
她当时就炸了。
后来,这样的事就经常发生。不仅她听见了,另一个保姆也听见了。
屋子里的东西会经常移动,甚至碎裂。
女人哄小少爷的声音不时会被她们听到,她们掐准了时间一进去,依旧什么都没看到。
两个保姆都是大山出来的。
大山里禁忌多,常常说小孩子六岁以前眼睛干净,天灵盖还没合上,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小小少爷莫名奇妙发笑,莫非是在跟鬼玩儿?
妇女没有不八卦的。
尽管佘老板对儿媳妇殉情时死了这件事严防死守,她们依旧抽丝剥茧,打听到小小少爷的生母坠河死了。
“这侦查能力,不去当侦探怪可惜的。”
江眉月把玩着杯子来了句。
我给了她一个眼神,指了一下江平川。意思你看看你哥,一言不发的。多跟人家学学。
江平川此时,正对水晶转盘上一只阳澄湖大闸蟹伸出魔爪,跟着就用小剪刀剪掉蟹脚尖,小银勺子敲开蟹壳,闻了一下,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一举一动那个优雅,充分阐述了什么叫神仙用餐。
总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根本不关心我们在说什么。
江眉月看我拿她和她哥做比较,还踢了江平川一脚,说吃吃吃,就知道吃。江平川对妹妹一等一的没脾气,分了一个蟹给她问她要不要。
江眉月任性的很,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不要,还把青烟雨荷花瓷盘中蒸的皮皮虾推到江平川面前,要江平川不许用小银剪子,用手剥了给她吃。
我以前也吃过皮皮虾,那玩意儿难剥的很。
那么大一盘,江平川可得费一番功夫,自然不同意。还无看了我一眼,说以后谁当了你男朋友,能被你缠磨死。
大哥,你说就说吧,看我干什么?
这话你要说,也得对江眉月的高个子说去呀!
江眉月不管,继续对他撒娇,两人在一边儿玩儿的不亦乐乎。
我一看江眉月去缠磨江平川没人打岔了,才让佘老板继续说。
“哎!”
佘老板喝了一口水,叹气道:“那两个保姆都说,死了娘的孩儿不吉利,怕传上晦气。而且这邪事儿闹的厉害,搞不好自己也搭进去,坚持要辞职。我就自己在家带小孙子,谁知我还真的听到保姆说的那个女人的声音了。而且......而且那个声音,和樱樱一模一样,大师,你说说,要真是樱樱回来,她害自己的孩子又几个意思?”
“是啊,”
我一听,想起刚才佘老板把那说过,樱樱让精神病把小孩子放进锅里蒸来吃了,可不叫害自己的孩子么?
但我不能顺着佘老板说搞的他人心惶惶呀,便回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具体怎么回事,等下我们回去看一下才知道。”
如果真是樱樱回来报仇,我这个当先生也可以从中调节。
便匆匆忙吃完了饭,结账后佘老板找了个借口,眉让严昌盛再跟上来。估计怕他看了自己家的事儿,又给十里八村的传遍了。
几个人坐上佘老板的车直奔他家。
他家住的别墅十分高档,洁白的房身,一开门还有雕塑和喷泉。我们下车步行,跟在佘老板后绕过喷泉。
谁知一到大门口,就看到一个妇女在打孩子。
佘老板一看火冒三丈,上去一把推开那个妇女,将孩子抱在怀里对他怒目而视:“你干什么?你也得精神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