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话?”
石铁心一听,广东话都出来了:“仙长你港咩我唔系好明白?”
她是广东人,一着急上火就会讲家乡话,平时和她亲近的人都知道。现在一听她这口音,知道她要么没听清,要么她不信。
赵蚂蚱依旧面不改色:“您肚子里怀的,是您自己的父亲。”
“什么?我外公?”
于飞一听也不信:“别的哪儿有女儿把父亲怀上了的道理就不说了,我外公还没死呢!在邻市风月湖养鱼虾,活的好好的。再说了,那两只王八还是外公送给我妈的呢。”
就是,哪儿有吃了外公送的王八,就把外公怀进去的道理?
于飞急眼了:“老赵你别胡说,快重新给我妈看一下,靠谱儿点!别丢我人啊。”
赵蚂蚱还是那句话:“您肚子里怀的,是您父亲。他已经过世有一个半月了,那天给你送王八的,是他的亡灵。”
“什么?”
石铁心一听,手一把抓住椅子把手,可见吓的不轻。
一个月前明明见的活生生的人,还有说有笑,算fù_nǚ 间几十年来最温馨的时刻。况且他一直在经营水库,附近也有村民,怎么可能他死了,没人来告诉自己。
赵蚂蚱说:“你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回去问问,或者叫人去您父亲住的地方看看,看看是否已经人去楼空。”
“老何!”
石铁心当然不信,挥手招来管家:“你带两个人,去查证一下。”
“哎!”
老何就带上罗锅和另一个小伙子出去了。
于飞一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老赵,你怎么能瞎说呢?你等着吧,等管家回来,看我妈怎么跟你算账。”
说完,还一副我于飞竟然信了你的邪的样子。
江平川看的意兴阑珊,想回去了。
岳毕方却不肯走,一来他真关心石铁心,二来他也想看看,石铁心的爸爸,是不是真在她肚子里。
我一看,索性也留下了。
毕竟我看到的,和赵蚱蜢看到的可不太一样,有一个东西那么明显,赵蚱蜢怎么没说?
到晚上,他们三终于回来了。
老何面色不太好。
“怎么了?”
石铁心毕竟用了老何那么多年,一见他那个表情知道不好,索性叫他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老何说:“小姐,和赵仙长说的一样,您父亲已经一个多月没回水库去了,有一回下暴雨水库里缺氧翻了鱼虾,满满一水库的白肚皮也没人管。后来有人去他住的地方看,发现他衣服什么的也带走了,莫不是您父亲受不了农村水库的清苦生活,去别的地方了?”
石铁心一听:“没发现......他人?”
“没有!”
老何一抹脑门子上的汗:“到处都找遍了,没见着啊。我还组织村民,没人给他们发了四百块钱,叫他们帮一起帮忙找,什么角落都找遍了,没有。”
石铁心倒松了一口气:“兴许,他受不了风月湖的条件,跑了。”
“无量天尊!”
赵蚂蚱又开口:“不是跑了是死了,夫人您的父亲被仇人追杀死了,尸体被剁碎成肉泥,洒在湖底被两只王八给吃。喔,就是您后来吃掉的那两只王八。人若死后被吃,灵魂也会附在吃他的动物身上。所以你吃了王八,你父亲就在你肚子里了。”
“呕!”
石铁心一听,昨天吃的猫肉都差点呕出来。
不过她肚子里那东西护食儿,是不会让她有机会呕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