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气得好一阵没说话,这么一个混账东西,当初怎么就没有死在外面,这都十多年过去了,又巴巴儿的跑回来,既然回来那便好好过日子便是,哪曾想,半点都不安份,出其不意的谋了个御前侍卫的差事,而如今手伸得更长了,竟然能将她儿子的差事都抢了去。
“慎哥儿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小秦氏努力压下心中的火气,转头看向刘氏问道。
“这两日都不会回来,估计要等到过年前,具体的还要看大营中上官是如何安排的,相公虽是国公府公子,可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也不好向上官交差不是。”刘氏解释道。
小秦氏顿时便伸手揉了揉额头,这都什么时候了,慎哥儿竟然还不回来,好好的差事都被人抢了,他如今身在大营中,莫不是还没得到信儿,心里这么想着,倒也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先不说那个,你这就写封信,让人骑了府中的快马,知会慎哥儿一声,他在大营中,消息不通,兴许还不知这事儿呢。”
心里直叫晦气,这都什么事儿啊,慎哥儿不在府中,流云居那两口子,就这么欺负人,想她也只是个内宅妇人,朝堂上之事,向来都是国公爷出面,而如今被人欺负到头上,她才恍然自己完全无法可施。
“是,儿媳一会儿就让人送信去,只是这消息只是丫头听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咱们府上也没人说这事,不若夫人去问问国公爷,想来他知道得比较清楚。”刘氏提意道。
这事儿吧,她们内宅妇人能使上什么法,那还不得看外面的爷们么,燕慎不在家,大公子、二公子那是靠不上,也就只能指望国公爷不是,而夫人竟是乱了套一般,半点也没往国公爷身上想,她也只能提醒一二了,这事儿也就只有夫人出面的好,她一个才进门的儿媳,哪好问到公公面前去不是。
小秦氏听闻,暗道,府上会有人提这事才怪,明显这事儿是流云居的人占了便宜,香枝儿定是不会让人多议论的,她如今也算是很了解香枝儿的为人了,若不是他们占了便宜,若是吃了亏的话,不定流言满天飞了,还都是偏向他们那一方的。
“问国公爷?”小秦氏不由也皱了下眉头,国公爷这人吧,向来重规矩,男主外女主内,内宅之事,若非看不过眼了,他一般不会插手,而外宅之事,却也不允许她们伸手的,她这真要去问了,怕不是会觉得她明知故犯吧。
但这么大的事儿,她若过问一句都不曾,那也是太不将慎哥儿放在心上了。
刘氏窥着小秦氏的神情,心里一阵纳闷,不过是随口问一句的事儿,何以露出这般神色来,夫妻之间又不是外人,哪里就为难了。
“国公爷回府后就一直在书房里,如此,那我就去问一问,看看倒底是怎么回事,二公子即便是兄长,那也没有抢弟弟差事的道理。”小秦氏说着,便唤了侍候的丫头过来,换身衣裳,重新梳妆。
刘氏看得一阵愣神,她过来见长辈,梳妆打扮一番,那也是为着尊重,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夫人这又是为那般,几十年的夫妻,不过是问句话罢了,怎么还这副作派?
一时却也想不明白,便垂下了眼帘,眼神不敢多看,自然也不好多过问,只觉得这国公府中迷雾重重,很多事儿都让人看不清,好在燕慎是至诚君子,待她极好,日子自是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