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人比他更厌恶这骄奢yín 逸的宫廷盛会!
秦人在磨刀霍霍,秣马厉兵。
无时无刻不在朝着南方富饶之地虎视眈眈。
母国大梁乃世间最为繁华之地,人杰地灵,经贸繁盛。
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怎么会反而落得个被那西北穷凶极恶的关外蛮族追着打的地步?
两军对垒间,没有痛下杀心的绝念,却只有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的退让。
是兵力不济,却也是人心太过畏战只贪安逸之故。
他林博卿每每看到皇宫里歌舞升平,可前线战报却是节节败退便是心痛难当。
这话是大不敬之罪。
可他这两日痛定思痛,特别反感这粉饰太平的虚伪浮华。
自从看到淑歌回宫转了性子,像是全然对这大梁,对过往故人心如死灰般的样子。
他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免不了不吐不快言语冲撞。
幸而,此刻除了这亲信属下,倒也没了旁人。
“大人!切勿操之过急。小的懂您的一番拳拳报国之心,可旁人,定是要兴风作浪借机参大人一本了!到时候,岂不是功亏于溃?”
那人语重心长。
既是同袍情意,也是对林博卿地一番不破不立的豪情甚是赞许。
于是冒着寻了上司晦气的风险,还是仗义执言。
林博卿深深吸了口气。
这些道理他都懂,可这两日他却格外心浮气躁。
或许,是那日淑歌头也不回,直直远去的孱弱背影,便是让他愈加乱了方寸。
他的牺牲,他的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午夜梦回,林博卿向来一往无前的心,却有了这般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