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金大人是李倧派出的使者,总该给朕一个交代吧?”李自成道:“如果朝#鲜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国家,华夏和朝#鲜,不会有未来!”
“上皇息怒,我主对华夏绝对没有三心二意,都是被孽臣蛊惑……”
“蛊惑?”李自成越想越气,“李倧是未成年的孩童,还是老糊涂了?”
“好叫上皇得知,我主这两年身子大不如前……”
“病了?”李自成愣了片刻,皱眉道:“如果李倧……难道要让奸孽之人登基……”
“上皇……”金自点既惊且喜,如何李自成反对世子李淏登基,登基的人,只能是立麟坪大君李濬,他与李濬的关系,明显要好过李淏。
李自成摆摆手,“朝#鲜的局势,待会再说,朕先问金大人,华夏与朝#鲜之间的协议,究竟要如何处置?”
“上皇放心,按照原先的协议执行,下臣离开汉城时,我主已经着人运送粮食……”
李自成点点头,脸上的冷色稍去,“华夏的海军,为了朝#鲜,长途奔袭赶往耽罗岛,这笔军饷,不知道金大人有什么打算?奥,这次李倧不会装糊涂了吧?”
“上皇……”金自点支支吾吾,“下臣派人去耽罗岛一代查探过,华夏的海军的确逼近鹿儿岛,可是……可是,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海战……”
李自成冷笑,“海战的规模的确不大,不过,如果不是华夏的海军进驻耽罗岛,又派出大量的战舰迫近鹿儿岛海域,金大人认为,萨摩藩的jūn_duì 是否会及时缩回去?”
“下臣多谢……多谢上皇……”
“华夏与日本之间,一旦爆发战争,便是血流遍地、尸体铺满海面,华夏将士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是朝#鲜呢?华夏为了朝#鲜作战,而朝#鲜却是在后方扯后腿,”李自成的脸上闪过一丝冷凛,“幸好朝#鲜及时向华夏传出讯息,朕也及时着人告诉萨摩藩,朝#鲜并非华夏的藩属国,萨摩藩与朝#鲜之间,如果有什么恩怨,只要不涉及华夏,华夏不会干涉,华夏与萨摩藩之间,只是一场误会,双方这才各自罢兵。”
“上皇……”金自点刚刚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但汗迹犹在,这会脸上发白,如同戏台上的小丑,显得非常可笑,“上皇,如果萨摩藩知道朝#鲜不是华夏的藩属国,以萨摩藩好战的性子,岂能轻易放过朝#鲜……”
李自成冷冷一笑,“这是朝#鲜与萨摩藩的事,朝#鲜国内,不是有许多人反对与华夏达成协议吗?这种时候,应该让他们出使萨摩藩,或者领兵抵御萨摩藩……”
“上皇明鉴,”金自点忙道:“朝#鲜国内,反对协议的只是一小簇……我主已经呵斥了他们……这些奸孽之人,只会在背后说闲话,上皇大仁大义,千万不要被这些小人得逞……”
“金大人的意思,朝#鲜一毛不拔,华夏的将士们为了朝#鲜,都去萨摩藩赴死?”
“下臣不敢……”
李自成冷凛地一笑,“金大人,朝#鲜与萨摩藩的事,朕实在管不着,咱们先谈谈上次华夏海军出征的事,这海军的军饷,金大人带来了多少?”
“上皇呀……”金自点起身,匍匐在地上大哭,华夏撇清与朝#鲜之间的关系,那就是耸容萨摩藩入侵朝#鲜呀,“上皇如果不解救朝鲜#,朝#鲜可就完了……”
“金大人,朕记得上次鞑子占据平壤,金大人也是这样求朕的,可是后来……”李自成道:“金大人,一码归一码,我们还是先谈谈上次华夏海军军饷的事……”
“上皇呀,朝#鲜实在无力承担华夏的军饷……求上皇看在朝#鲜与华夏千年藩属的份上……”
李自成冷声道:“别说朝#鲜尚不是华夏的藩属国,便是朝#鲜成了华夏的藩属国,难道华夏将士为了朝#鲜,在前方浴血奋战,只能换来金大人的几滴眼泪?不,还有朝#鲜重臣的风言风语……”
“上皇,”金自点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我主已经呵斥了朝中奸孽之人,这是我主亲笔授权的文书,上次的军饷,我主愿意用耽罗岛偿还……”
“耽罗岛?”李自成心道,北海舰队已经占据了耽罗岛,难道朝#鲜还能要回去?李倧做个顺水人情,还算有些自知之明,他使个眼色,王廉上前接过文书,双手奉上。
李自成展开一看,果然是李倧签名,不过,文书上一片空白。
“禀告上皇,我主说了,这是上次协议的补偿,文书的格式,由上皇定夺,耽罗岛是租借还是割让,也由上皇定夺,所以是空白文书……”
李自成心中一动,面上依然是冷色,“像耽罗岛这种小岛,华夏沿海数不胜数,难道这种小岛,就能补偿华夏的军饷?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朝#鲜,华夏的海军又怎会看上这种小岛?”
“上皇,朝#鲜实在拿不出钱粮了……”
李自成知道,金自点说得是事情,朝#鲜还欠着华夏的钱粮呢!他起身离座,踱了两步,似乎有些不忍,“金大人起身吧,有话咱们好好说!”
金自点终于看到一丝希望,忙站起身,“多谢上皇!”
“朕知道,金大人一向心怀华夏,所以朕及时召见,可是,华夏收下耽罗岛,并没有实际的用处,而且,小小的耽罗岛,不足以补偿华夏的军饷……”
“求上皇无论如何收下耽罗岛……”金自点心道,只要华夏在耽罗岛驻军,无论是萨摩藩,还是日本的天皇、幕府,绝对不敢渡过对马海峡入侵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