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的顾朔无辜地看着她:干什么?
楚涵这就受不了了,这个男人竟然还会装无辜。
“你自己做过什么心理没点数啊?罚跪!”楚涵双手叉腰,颐指气使。
顾朔看了看搓衣板,又看了看楚涵那柔软的小模样,二话不说,一手抱起楚涵,一手拿起搓衣板,一起上了床……
所以有些时候你要跟一个霸道又无耻的男人讲家规那都是天方夜谭,即便这个男人脑子已经不正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得了的。
房门外,莱菲调出所有监控,连隐藏的十二卫都询问了个遍,竟然没一人发现顾朔的行踪。
他就不明白了,梦游而已,怎么比人家迷谍人员搞得还神出鬼没?
看看紧闭的房门,听听诡异的声音,心头之火就这样噼里啪啦被撩拨起来。这两个混蛋,把他当什么了?
原本他以为失忆是一出苦情戏,后来发现是一出谍战戏,而现在直接变成了小黄片,这就过分了哈!
但终究,莱菲被自己的节操战胜了,他尽职尽责地守候在外面,直到凌晨三四点,某个家伙餍足而精神抖擞地走出来。
他现在不确定顾朔到底分裂到何种程度,也不确定自己跟他说话他会有什么反应。看人出来,他迟疑了一下,反倒是顾朔看到他停下脚步。
明明做贼心虚的应该是顾朔,他心虚个什么劲儿?于是莱菲上前问道:“她身体如何了?”
顾朔审慎地打量了他一眼:“你该结婚了。”说罢,迅速消失在黑暗中,还巧妙地躲过了巡逻侍卫和监控探头。
莱菲算是明白了,不管顾朔怎么分裂,有一点是一致的:那就是自己不结婚,似乎对他造成了困扰。
不就是个连楚涵都不承认的婚约吗?
至于执着至此吗?
他真怀疑顾朔如果分裂出个恶劣人格会直接将自己这个没啥存在感的曾经的未婚夫给抹杀了。
顾朔走后,楚涵睡得很沉,心率温度包括血压都在正常值,但莱菲无论用什么方法依然无法唤醒她。通过这些天的观察,莱菲隐隐得出一个答案。
楚涵慢慢消失的是触觉,而这触觉似乎也包括耳膜可能产生的共鸣以及皮肤能够感受到的疼痛和温度。这些感觉在她沉睡时会一同陷入沉睡,直到她醒来才会被唤醒。
他咨询过一些所谓专家,各种流派各种说辞却没有一个能提出解决方案,但有一点他们却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楚涵的情况继续恶化下去,也许她的世界将变成空白。
没有味道,没有声音,没有光线,甚至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她的感知将化为虚无……
光是想想这种结果莱菲就吓出一身冷汗。
顾朔醒过来是早上七点。他发现自己躺在离床最远的沙发上,而床上躺着那个所谓的他要守护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感觉身心舒畅,可看到床上躺的那个女人却莫名地不舒服,脸上刚溢出的笑容也没能挂住。
床头香炉里依然有一截迷香。
顾朔眉头皱了起来,所以,昨晚自己是不是又去找那只小狐狸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就好像是自己背叛了自己,还不让自己察觉,十足的自欺欺人啊。
起身,牵动肌肉,他突然感觉到一丝刺痛。撩开衣服一看,他的胸口到腹部,竟然布满牙印和指甲印,肩头和背部也没能幸免。
他干脆去洗手间脱掉外套仔细观察了一翻,不由得啧啧吸凉气。这些痕迹新鲜都不得了,肯定是昨晚出门被某只小野猫给挠的。
可以这种程度的伤,那得是什么情况下才能被挠成这样。
光是想想他就感觉鼻头开始泛热。再加上身上那些诡异的舒爽感,顾朔脑子里冒出很不好的预感:他该不会、该不会把那个小东西怎么样了吧?
这可如何是好?
他顾朔是那种吃完就走的人吗?
顾朔头一回受到良心的谴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烦躁。
容梓是被他的脚步声给吵醒的。在她发出第一个声音时,顾朔的所有情绪都被压制了下去。他回头看着那个睡眼惺忪的女人,试图从她身上找到让自己依恋的味道,但结果都是徒劳。好像除了自己知道守护的是她外,对她便没有任何印记了。
他甚至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这样怪异的事,他从头至尾没怀疑过对象会是容梓,而是义无反顾地认为是宫里那只小狐狸。仿佛只有是那只小狐狸一切才理所当然。这下顾朔更郁闷了。
容梓发现今天的顾朔非常心不在焉,连早饭多喝了杯牛奶都没注意到。
早饭后,容茹过来叫他们一起入宫,目的当然还是让顾朔去陪楚涵。容茹说得理所当然,容梓觉得自己非常委屈,明明顾朔现在已经是她的,为什么别人还能如此堂而皇之地来问她要人。
她刚想抱怨两句,却发现那个一直心不在焉的男人竟然已经换好衣服,精神奕奕地准备出发。
他的表情并没有特别明显的变化,但是容梓就是敏锐地察觉他似乎对进宫这件事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