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兴认定,今早从宁泽的马车上下来的女子,就是余蒙蒙本人。
“是啊。”宁泽点头,毫无隐瞒地接着道:“陈大人怕是就是那个时候看到了蒙蒙,没有认出来,所以才错说那是旁人。”
“那时,郡主的面貌是否做了易容?”慕容兴负手,在旁侧踱了两步,再问。
“是。”宁泽简短地回答。
接着,慕容兴便没有再问了,而是在旁不断地踱步,走来走去似是十分烦躁的模样。宁泽还有些状况外,便在旁耐心地侍候着,按照自己对皇上的了解,若是有什么事情,怕是会直说的吧。等了一会儿,慕容兴果然再度开口,一张口就将宁泽给吓了一跳:“宁卿,今早发生的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喜乐设计的。”
“皇上在说什么?”宁泽的脸色立即凝重起来,严肃地问。关于这件事情,夫人昨夜回去,可是只字未提。
“那帕子,乃是朕的贴身用物,昨日喜乐离开的时候,从朕这里偷取了的。朕那时还疑惑,今早,这帕子就已经有了用处了。”慕容兴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锐利,直直地看着宁泽神情的每一个变化,生怕错过了什么。
但是看到最后,他反而确定了,这件事情,宁泽很可能是真的不知情。因为他脸上的神情看起来,甚而比自己的还要迷茫些。
“……她为何要这么做?”宁泽迷茫地问。
他这么一问的时候,慕容兴忽然觉得,事情回到了起点,什么都没有解决。看了眼宁泽,道:“朕若知道,还会在这里留下宁卿吗?”
“夫人她有时候做事,只是因为无聊。”宁泽如此道,心中却还在不断地思索着。什么事情,能让余蒙蒙这般不计较心力地去做呢?
或者说,这样的结果,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如此转念一想,宁泽忽然有了眉目。
慕容兴听了他的话,似有所悟。笑笑,道:“宁卿,就算是喜乐无聊,也不可能做这等毫无目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