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突厥趁大周朝中内斗,国力空虚,率大军入侵西北,从唐努乌梁海到乌里雅苏台,可谓是长驱直入无人能挡,一时间西北兵败如山倒,士气低落,当时急需一位皇子带天子出征,以振军心以慑外敌。
可是当时朝中正处于夺嫡白热化的时候,可谓是文不思谏,武不思战,竟没有一个皇子愿意挂帅出征,先皇怒极攻心,当朝呕血,当夜,尚且不满十七岁、还未入朝理政的七皇子钟之龄入宫面圣,主动请缨。
先皇龙心大悦,封钟之龄为镇西大将军即刻启程奔赴西北,在钟之龄走后,先帝龙体每况愈下,不出三月竟至卧床不起,在徐氏一门的压力下,以及西北频频传来的捷报,先帝最终在驾崩前立了钟之龄的同胞兄长、钟之衡为太子。
钟之衡登基的第三年,西北战火终于熄灭,二十岁的钟之龄请命留在了西北,终生为大周朝驻守西北边陲,钟之衡允诺,册封钟之龄为正一品平西亲王。
一转眼,平西王已然驻守西北三十年,算起来这位当年鲜花怒马的七皇子,也已经四十八岁了。
“算起来,平西王都三十二年没回京了。”戴景峰感慨道。
“是啊,整整三十二年。”钟之衡缓声道,摩挲着手里的茶碗,他侧着头看向墙上的女子画像,倏然又转回了头,把茶杯丢在了桌子上。
戴景峰觉得钟之衡的心情不好,其实每每只要提起平西王,钟之衡的心情就都不会很好,戴景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钟之衡的神色,没敢吱声,只是低着头一味儿喝茶。
“朝中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吧?”半晌钟之衡才又开了口,“且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