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钟明巍蓦地截断了阿丑的话头,他捧着阿丑的脸,一眨不眨地看着阿丑,然后一字一字认真地道,“你要是始终把我当成什么皇亲贵胄,把自己当成个粗做宫女,那你不嫁给我也罢。”
“钟明巍,你这是什么意思?”阿丑嘴唇哆嗦着问钟明巍。
“丫头,我想娶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这个人,我是发自肺腑地想和你共度余生,我当你是家人,是我钟明巍的媳妇儿,可是丫头,若是你只当自己是个婢子……我没办法接受,你不觉得委屈,可是我为你委屈,我虽然不说,却一直存着要和你白头到老的心,丫头,你不能剥夺了我和妻子同甘共苦的权力,”钟明巍沉声道,他的指腹轻轻抚着阿丑干涩的嘴唇,一边叹息道,“丫头,咱们好不容易出了京师,好不容易都换了人生,所以都别让自己再回去了,好不好?”
“好,我知道了,”阿丑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看着就要落泪,可是阿丑却忍着没哭,她把脸埋进钟明巍的手心蹭了蹭,半天才又闷闷地道,“钟明巍,这可是你说的。”
钟明巍不明就里,正纳闷着,就瞧着阿丑已然抬起了头,她一边麻利地爬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大声催促着钟明巍:“天儿都要亮了,你还赖着不起做什么?快起来生火烧水,今儿得熬腊八粥,还不知道要熬多久呢,你再赖着不起,咱们中午都吃不上口热汤!”
“是,我生火,”钟明巍忍不住抿唇笑了,一边从被窝里取出被焐得暖烘烘的绒裤递给阿丑,“快穿上,别冷着了。”
“又不出门,哪儿就要穿绒裤了?屋里还这么暖和。”阿丑嘟囔着,不愿意穿那条绒裤。